《與宿敵親了》第2章

第2章

「哈哈哈哈原來就是你那另一半玉!」魏驚鴻以扇遮面,沒忍住扶牆大笑,「在罰站?想必今晨惹岑司業大怒的學生便是了罷,有趣有趣!人也風流大膽,見到你非但不怕反而主招呼……哈哈,將來若真嫁你家,那才如鑼鼓齊喧,好戲開場!」

苻離的重點顯然不在此,沉沉道:「特意帶著那半塊玉來此,心思怕不單純。」

「管什麼心思呢!」魏驚鴻慫恿苻離,「即便是攀龍附又有何關係?在國子監苦讀聖賢已經夠無聊的了,何不陪玩玩!」

苻離停住腳步,擰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魏驚鴻,一字一句說:「我沒興致陪玩。」

魏驚鴻一噎,著鼻尖歎道:「你還真是不解風。如若是我,小娘子千里尋夫至此,便是狐貍我也要娶了!」

苻離嗤了一聲,半真半假道:「那便送你了。」

魏驚鴻連連道『不敢,不敢』,又眼珠一轉,抖開摺扇遮面,只出一雙狡黠的桃花眼:「我說,你要真不喜歡人家,就斷了的念想罷。想個法子,讓還玉毀約嘛。」

聞言,苻離猶豫了一會兒,神平淡,看不出是贊同還是反對。

與此同時,思過牆下的姜和阮玉面面相覷。

「阿,那人是怎麼回事?」阮玉用手背著紅撲撲發燙的臉頰,細聲問。

「不知道,不認得。」姜下瞇了瞇眼,站得酸痛的腰肢,只覺今日時運不濟,做什麼都不順。

「不過,那小郎君生得極為俊俏呢,就是舉止奇怪了些。」說著,阮玉的臉頰又紅了幾分,靦腆害的模樣十分可人。

點頭附和:「矣,可惜有病。」

兩人相視一笑。阮玉又問:「阿,你為何要來應天府讀書?」

瞇著眼,慵懶道:「在這座堆金砌玉的應天府,讀書,修,甚至科考,我的人生有太多種可能,而不是偏安一隅,做一個待價而沽的深閨婦人。即便學無所,就當出來長長見識,玩夠了再回去。」

「不是為了來尋個好郎君?」阮玉打趣,指著手裡的半截玉環很小聲的問,「這玉環,應是男人佩戴的吧?」

「你可別損我清白!」姜屈指敲了敲阮玉潔的額頭,又晃著腰間的玉環道,「這玉的故事說來話長。聽聞我剛出生時,阿爹曾經救過一個落難權貴,那人激阿爹救命之恩,臨走之際留下半截玉環。我來應天府之前,阿娘讓我隨帶著此,說可保我逢兇化吉。說來也靈,這一路行來,我連一點坎坷也不曾遭遇,如有神仙庇佑一般。」

頓了頓,又挑眉哼道:「除了被岑司業罰站。」

聽聞這玉只是護符,阮玉失的『噢』了一聲。兩人又聊了會,姜便催:「馬上就要祭孔大典了,你快去準備罷,不必陪我了。」

阮玉抬頭看了眼日頭,隨即握拳篤定道:「我會向岑司業求的,你再堅持一會。」

點頭,著阮玉離去的背影歎了口氣。

並未告訴阮玉,這半截玉環是屬於苻家的。當年阿爹救的落難權貴,正是已逝定國公。

關於十五年前的事,姜家爹娘似乎頗有顧慮,沒有細說。只記得臨走之際爹娘拉住的手,萬般不捨地叮囑:「聽聞苻家長子也在國子監修習,今後他便是你的同窗。阿你記住,苻家雖欠我姜家一諾,但畢竟非同道之人,不到萬不得已之時,莫要求見苻家。」

定國公許下什麼承諾?姜不得而知,也沒再追問。

只是腹誹道:信居然只留半截,可見定國公老爺子著實小氣!

午時過後,便是祭孔大典。

還在面壁,眼看著學生們一個接著一個從自己邊路過,偶爾有幾個朝自己指點議論的,說什麼『言行不端』『不遵禮教』之類,全當做沒聽見。

站累了,剛垮下肩休息一會兒,便見岑司業拿著戒尺站在門口警告:「腰要,背要直,頭低垂,手勿!」

只好又站直了些,頓時腰酸背痛,額上沁出薄汗,被折騰得苦不堪言。

不多時,六學之人皆陸續到齊,學生們在各殿館排排站立,極盡謙恭肅穆。國子學,貴族學生們皆穿著雪的黛襟襴衫,緞帶束髮,飾香囊環佩,面朝孔聖人畫像躬以待。

聖人畫像之下坐著荀靖和岑冀兩名司業。荀靖約莫四十有餘,峨冠博帶,長須飄飄,眉目慈善頗有大儒風範;岑冀比荀司業略長幾歲,花甲之年,鬚髮灰白,量清瘦且面鐵青,目銳利不茍言笑,像是一座冷冰冰的石雕,唯有一雙眼睛間或轉,在學生上來回巡視,若是有誰姿態稍有懈怠,他便拿起戒尺,冷咳一聲作為警醒。

忽聞編鐘聲響,監生們焚香禮告,祭拜孔聖人,國子監香煙繚繞,莊重非常。不多時,有小黃門提著銅鑼唱喏:「皇后娘娘駕到——」

以往每年的國子監學禮是由皇子代為問,但今年不同往日,因國子監的第一批學生是皇后娘娘親自舉薦,故而皇后屈尊親臨。

儀仗隊和們簇擁著皇后貫而,姜本想一窺皇后風姿,無奈距離甚遠,怎麼也瞧不真切,只好懨懨放棄,百無聊賴的用手指在思過牆上畫王八玩。

殿中,皇后已落座了禮,這才朝荀靖頷首示意:「荀卿,請學生們進來罷,也好讓本宮考校考校。」

荀靖比岑冀要看得開些,對這群娃娃國子學並無意見,聞言只是溫和笑笑,低聲吩咐助教將孩兒們請上來。

暗香襲來,十四五六的孩兒們如桃花、梨花、杏花、牡丹花,一個個步履生蓮娉婷嫋娜,穿著由皇后親手設計的淺儒服接連登場,霎時間,國子監冷冰冰的空氣都活絡了起來。

十二個姑娘,俱是青春貌的年紀,高挑窈窕、燕瘦環,各。許是第一次走出閨閣,孩兒們都有些害年們也很是窘迫,只見他們一個個都目不斜視、唯恐多看一眼都有違禮教。

唯有苻離還算淡定,不經意掃視了一眼學生,又收回視線。沒有發現姜家小娘子的影,多半還在罰站。

兒們滴滴、脆生生地行了禮,挨個自報家門,奉上束脩。

皇后端詳著這些從各地舉薦而來的才,不想到了自己年之時的風,目含笑,連連點頭說『好』。孩兒們分兩列與男學生們一同站立,卻見第一列的最後頭缺了個位置。

十三位姑娘,只來了十二位。

皇后眼尖,問一直立侍在一旁的馮九卿道:「馮祭酒,這兒怎麼了個姑娘?」

馮祭酒出列面朝皇后,躬行禮道:「回稟娘娘,聽聞有一出言不遜、抹黑先賢,故而被岑司業罰在思過牆邊懺悔。」

第一天學就被罰站,倒也見。皇后問及緣由,馮祭酒瞥了一眼面鐵青的岑冀,無奈一笑,這才躬附耳,將早晨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為岑卿妥協而劍走偏鋒,是個膽大的。」皇后笑了聲,鬢邊珠釵,搖曳生輝。對岑冀道:「岑卿,今兒你就賣本宮一個面子,讓那孩兒進門來罷。本宮倒想瞧瞧這伶牙利的姑娘是何模樣,來自誰家。」

皇后開口,岑冀不得不從,只好聲道:「全憑娘娘置。」

罰站了半天,連廩膳也未曾吃到就被皇后傳見,再一次接了眾人的注目禮。

主位上,皇后年過四十,兩鬢因長期勞而微有霜冠禮,搖曳生姿,仔細描畫的眉目間依稀可辨出著年輕時的貌,看向眾人的眼神溫和而有意,並不似傳聞中那麼冷眼不近人

這是在甯縣活到老都見不到的貴人。姜心中歡喜,霎時忘了滿酸痛,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自報家門。」岑司業黑著一張臉提醒。

回神,再行大禮奉上中途取來的束脩:「兗州府甯縣知縣之,拜見娘娘和諸位先生!」

話音一落,諸多學生皆是輕輕『咦』了一聲,看向的眼神更加探究,無數道視線投來,像是要在上灼燒出一個似的。

最後排,魏驚鴻不地朝苻離努努,將聲音得極低:「其實我也一直好奇,國子學裡的學生皆是三品大員家的子孫,而姜知縣不過是七品小,按理說他的兒是沒資格舉薦來此的……莫非,你爹出面了?」

「沒有。」苻離敢篤定。畢竟定下婚約的是老太爺,而他父親和他一樣,都不贊同這門婚事。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

魏驚鴻:苻離,你要是不喜歡姜家娘子,便讓給我罷!

苻離:你娶了便是。】

【將來:

魏驚鴻:苻離……

苻離:閉!想都別想!阿是我的,再過來拿劍你!

魏驚鴻:……我好傷。明明我連男配都算不上,命運為何這般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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