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第27章 二十七

場面一時變得有些稽。

三人同時將臉扭向年所在的方向, 一個譴責,一個憤怒,一個準備看好戲。

九郡主在來的路上聽這兄弟倆絮叨了好久阿月的故事, 比如說他是如何一把火燒了烏吉娜的藏寶庫, 再比如說他又是如何因釣不著魚而心狠手辣將整池子的魚全蠱翻的。

九郡主初時聽著還覺得他們口中那位好玩,想著以后如果有幸遇見這位“阿月”,一定要教他如何釣魚。

結果不過半日,就見著了這位阿月的真面目。

年雙眸烏黑明亮, 笑得格外無辜。

九郡主扭開臉的同時忍不住思考,前兩天年拎回來的魚究竟是怎麼得來的?

而小主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自己相信對面的年當真是他親大哥,從沒得到親哥區別對待的小主心酸又委屈。

“哥,我找你好久……”

年置若罔聞,轉頭拍拍九郡主肩膀,漫不經心道:“他們認錯人了,不用管他們, 我們繼續找寶貝。”

主:“?”

他絕對不是我哥!

湊熱鬧的周不醒聽了月主這話一點也不到吃驚,反倒意料之中。

月主做什麼都毋庸置疑,月主非我等凡人可以揣測的, 畢竟他可是因為釣不著魚而單槍匹馬殺出苗疆, 親自將匈奴與羌族打退數十里的月主大人。

周不醒偏頭看看小主凄慘的神,又看看對面那位還于茫然中未回過神的小公主, 得想抓兩把瓜子嗑一嗑。

他當然沒嗑瓜子,這邊鬧出這麼大的靜, 無極島的人齊齊調轉矛頭對準他四人。

南風寨與西風寨不甘示弱,也加爭搶貨的行列, 一時間場面變得無比混, 渾水魚的躲得輕松悠閑, 火上澆油的玩得不亦樂乎。

九郡主靈巧避開好幾次攻擊,年只擅蠱不擅武,時時將年攔在后細心護著。

年半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吃飯的,在得愈發囂張肆意。

周不醒簡直對自家月主的厚無恥嘆為觀止,傳言中的苗疆月主心狠手辣,殘忍暴戾,誰知道他本質就是個份躲在小姑娘后吃飯的小白臉呢?

周不醒不敢提醒小公主后那位多麼可怕,他怕自己小命不保,是用來吃飯的,而不是用來說話的。

于是為了小主的命著想,周不醒一邊渾水魚,一邊捂著小主的不著痕跡地將他拖離戰場。

九郡主不想惹麻煩,現在場面變這樣已經徹底失去控制,誰勝誰負那批貨歸誰一點也沒有興趣,只想帶著跑路,一轉頭卻被不知何時繞過來的南風寨二當家攔住去路。

二當家死死盯著他二人握的手,抬眼怒視年:“你明明說過要與我一道回去!我答應你絕不虧待與你,你卻要食言?”

九郡主震驚抬眸,口而出:“你真要去做寨夫君?”

不等年答話,二當家冷厲道:“你是哪里來的丫頭,這男子我早先便瞧上了,你若識趣最好放手!”

嘿,早先是有多早?能比我還早?

一聽二當家那話,九郡主這叛逆脾氣頓時就上來了,從小到大就喜歡跟看不順眼的人對著干,立馬拽著年的手高高舉起,對著二當家惡狠狠道:“我就不撒手,我不僅不撒手,還要攥得更,你又奈我何?”

說著,直接展五指,地與年十指相扣。

指尖的溫度穿,直抵人心。

兩人編著同樣款式的辮子,纏著同樣的紅繩,就連裳上的銀飾都是一對一對的款式。

一個紅似火,明眸皓齒,一個黑如墨,眉眼如畫。

登對。

他倆站在一起完詮釋了什麼做“神仙眷”,登對得讓人心里直冒酸水。

年低眸掃了眼被九郡主攥的手,角的笑愈發濃郁,抬眸看向二當家的目甚至帶了些許贊賞。

二當家看不出來那是贊賞,只當他是在向自己表達喜悅,氣上涌。

“你竟說話不算話,我生平最恨說話不算數之人!”

一柄長刀挾裹冷意寒風迎面而來,九郡主偏推開年,鬢邊的黑長發被刀刃帶起的風起,余瞥見地上扔著數把長劍,腳尖一踢劍柄,長劍在空中劃過半個圈,完地落手中。

長刀拐彎,迎面而來。

九郡主眉目一凜。

刀與劍的鏗鏘撞擊聲中,年再次興味盎然地嗑起了瓜子。

阿九為他爭風吃醋了。

年面不改地對后的人道:“要嗑瓜子麼?”

提劍襲的人愣了下,還沒等他回過神,眉心落下一點冰涼,眼前一片猩紅。

年指尖點在他眉心,眨眼間,窟窿穿他的頭骨,鮮橫流。

襲的人無聲無息地仰面倒下,年慢條斯理揩了下弄臟的食指,繼續好整以暇地觀看九郡主打架。

他站在這里就是一道無形的屏障,無人能越過他走近九郡主。

本沒看見年方才所為的九郡主理智尚存,對付二當家時只守不攻,畢竟與這位二當家無仇無恨。

反觀二當家卻氣上心頭,一招一式都是破綻。

九郡主從二當家刀下利落旋,手下留,曲臂僅以劍柄擊中口,二當家形一晃,連忙捂住口后退。

九郡主撤出半步,橫劍相

二當家氣得口起伏,瞪視半晌,瞪得九郡主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二當家漲紅了臉咬牙切齒:“混賬!流氓!不要臉!”

剛要收劍的九郡主:“???”

好好地打著架,怎麼就流氓了?

二當家捂著口,那里的襟不知何時散開,九郡主那一劍正好不小心勾住領扯了開來,出半片雪白的

九郡主立馬轉去捂年的眼睛,然后又騰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同時大聲認錯道:“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二當家蒙了一瞬:“……沒、沒關系?”

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年的眼睛還被九郡主捂著,但這并不妨礙他識,側遞給九郡主一把瓜子仁,是剛剝好的。

九郡主有點慌,對二當家那句“流氓”心有余悸,從指里瞧見二當家已經整理好裳,這才敢松開手,悄悄往后躲去,拉著他的衫擋在眼前。

“我真沒想故意扯裳。”九郡主小聲說。

年低頭看:“扯了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扯的你裳。”

九郡主腦子里不控制地浮現方才驚鴻一瞥的雪白,心里一,磕磕絆絆道:“你、你剛才看、看見沒有?”

按照中原的說法,看了姑娘家的子可是要對負責的,九郡主是不在乎這樣的說法,可西域那邊不知道有沒有同樣的風俗。

年當真因為這無意的一眼而留下做寨夫君。

年沖眨眨眼:“看見啦。”

九郡主臉都被嚇白了,看起來急得要哭:“那可怎麼辦呀!你看了子是不是要對負責的!”

都是不好,早知道就不用劍了,隨便使什麼都好,怎麼就非得用劍?

大火燎過枯草,余燼漫天飛揚。

年抬袖將上落下的一片灰燼拂開,仿若拈開一朵桃花,垂睫瞧,語調輕快:“可是我只看見你將打得落花流水,要負責也只對你負責啊。”

有一特殊的香味從年拂的袖間飄來,九郡主不合時宜地晃了下神,迷迷糊糊地想對有什麼好負責的?

對面的二當家直接被他二人的旁若無人氣清醒,原地跳腳道:“呸!狗男!你二人究竟是何見不得人的關系!”

年眸微深,笑著對九郡主說:“問我們是什麼關系,阿九,我們是什麼關系?”

九郡主正在斟酌如何用詞才能不再惹怒對面那位脾氣暴躁的二當家,下一瞬耳邊便炸開一個意想不到的驚雷。

“阿九?就是阿九?原來你說的不是阿舅,是阿九?你又騙我!”二當家氣到快要失智,“你說你姓九,九?以之名貫之你姓——好!很好!”

九郡主:“……”

好什麼?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嗎,為什麼你們說的話我現在開始聽不懂了?

九郡主覺得這個晚上著實飛狗跳,先是馬不停歇地追趕南風寨之人來到荒原,隨后又無辜被扯進搶奪無極島寶貝的行列中,之后發現一路同行的那二位年竟是老大的弟弟,而現在甚至被迫了南風寨二當家爭風吃醋的對象。

累了。

毀滅吧。

與此同時,混中的三娘子一刀扎進無極島領隊的脖子,鮮濺到冷肅的臉上,黑夜中火映出的側宛如幽鬼。

西風寨眾人竟被這一下子驚到。

無極島的人全部死在這場混中,三娘子招呼部下收攬貨,西風寨的人不服,兩方人剛聯手解決了無極島,轉眼針鋒相對起來。

僵持是被小鈺的哭聲打破的。

小鈺被三娘子的人護在懷中,眼睛和耳朵全被捂著,本該什麼都看不見,卻約聽見阿娘和阿爹的爭吵聲。

小鈺的哭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于是,原本的爭搶貨霎時轉變爭搶小鈺。

二當家見小鈺就要被西風寨搶走,再也顧不著男人,提刀就沖了上去。

九郡主松了口氣,連忙拉著年就要溜,年卻湊到耳邊輕語。

“那批貨里有無極島的酒。”

九郡主的腳頓時就走不了。

彼時,慣會渾水魚的周不醒順利從死人堆里翻出來一沓無極島的冕牌,牌子上的“無極”兩字鍍了金,他打算帶回去把金摳下來二手賣了。

主因為被年漠視,此時正蹲在火圈最外圍自閉,對于周不醒貪財的行為再沒力氣指責。

周不醒躬悄悄從一翻到另一旁邊,視野里出現一雙輔以銀飾的黑短靴。

周不醒激靈抬頭:“月——”

后面那個字沒說出口,被年冷睨一眼,周不醒回過神,看向他后正在翻酒壇子的九郡主,后背冷汗直冒。

“阿月,阿月。”周不醒改口,“順了一時改不過來。”

年從他那一堆戰利品中出兩塊冕牌,瞥向火圈外的小主,懶散道:“找個時間把他帶回去,別老是出來給我添。”

周不醒暗示:“可他是主,我只是個小仆從而已,怎麼能說主跟我走。”

但是如果給錢的話就好辦了。

年微笑:“既然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到,那麼總該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周不醒有種不詳的預

年轉過,面向人群中憤怒地和西風寨眾人對罵的二當家,揚聲道:“二當家——”

二當家看過來。

年側過出周不醒那張頗為英俊的臉,意味深長笑道:“我邊這位英俊瀟灑的兄弟十分仰慕二當家方才的颯爽風姿,與我發誓非你不娶,只是他人較為害,不好意思直說,這才托我與你言明。”

周不醒想說話,卻不知為何說不出話,月主對他用蠱了。

他驚恐地使勁搖頭,想要以此證明自己絕對沒有那麼說,可他不了,月主又對他下蠱了。

二當家一眼瞧見臉煞白的周不醒,眼睛緩緩睜大。

好生俊俏的小伙,是喜歡的類型,可他搖頭是什麼意思,果然是害麼?

二當家這顆被年氣死的心重新活了過來。

年這一聲功將對面兩寨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們這才想起來除了無極島,這里還有第四波神人,默契聯手齊齊攻殺過來。

荒原馬嘶。

這會真不能繼續貪便宜了。

九郡主眼疾手快扯過最近的馬繩,一把將酒壇子甩上馬鞍掛住,作干凈利落地翻上馬,紅劃過黑馬搖起的尾,雙一夾馬肚,黑馬興揚起雙蹄,向著人群中的年沖去。

“阿月!”

年回眸。

疾馳的黑馬踏火而過,九郡主一手牽繩,傾將另一只手出,眉目灼灼。

“上來!”

年濃黑眼底映出那一如火的紅,越來越近,近至眼前。

后是烈焰的熊熊火

年握住的手,轉瞬借力上馬,在后面一眾追殺的嘶喊聲中,笑著將攬進懷里。

荒原火苗漸熄,灼熱的灰余燼似丹青畫卷中的一抹極淡的背景,畫中有風起,怒馬,并肩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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