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第28章 二十八

半月后, 無極島外城。

無極島上寶藏遍地,天上飛的,水里游的, 也許就是稀世珍禽, 甚至隨手挖塊土都可能挖出一塊拳頭大的金錠子。

但這一切都屬于島,外島與普通島嶼無甚區別。

無極島無論外島或島,其中生活的居民都極其富裕。

外島經商,與人來往, 島的人卻不出島,更不與人打道,多年來獨自守著這世外桃源過著幾乎與世隔絕的生活,他們能夠依靠外島自給自足,便無需外界的救濟。

只不過偶爾,無極島也會向外敞開神的大門,恭迎有緣人島。

例如這十年一屆的武林大會。

·

無極島外城海域。

蒼茫海面上浮起一層灰白的霧, 數十艘烏蓬小船陸陸續續向著無極島的方向駛去。

其中有一艘墜在船隊尾的烏篷船,撥開水霧,只見站在船頭的船夫慢慢悠悠地搖晃雙槳。

“糟糕, 銀子快花了, 現在就剩下這兩塊碎銀子了。”

烏篷船蒼灰的船簾被海風輕輕起,纖瘦的影在霧中若若現。

清脆的人聲從船飄出:“二兩銀子本不夠用……”

短打衫, 頭上梳著簪花雙發髻,長發地垂在前, 眉眼靈,就是說話的語氣頗有些有氣無力。

“準確地說, 我們現在連二兩銀子都沒有, 等會兒船到岸可還得付船夫一半的報酬。”

無極島的船價極貴, 畢竟無極島本就是個財富地,想島,該付的銀子不了。

船簾被風掀開一半,出船懶洋洋答話的年,卻也只出看似單薄的上半

年一,細長的銀鏈松松環在腰側,掛在上面的還有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里面裝了不東西。

年的臉被時而飄起時而落下的船簾遮住,只能聽見他的聲音散漫,像初春枝頭不顧他人眼隨意舒展的芽。

一聽他這話,頓時萎靡。

“早知道就不買這些餞果子了。”躺平在船,著烏篷船頂深刻反省自己的敗家。

年解下腰間的布袋子抬手扔過去,歡快接住,拆開,了塊果子放里,甜滋滋的味道,這便舒舒服服地瞇起眼,渾然忘記方才所言。

記吃不記打。

年故意哼笑道:“餞果子才幾個錢,你若不買那些各族的裳,倒是能省下不銀子。”

含著餞果子,嗆聲道:“好看我就買,我花我的錢,我高興。”

年慢悠悠提聲道:“你花你的錢,可有想過幫你拎行李的是誰?”

卡了一瞬,稍微歇了氣焰:“想、想倒是……”

年又道:“拎行李也就算了,你給自己買了那麼多,竟沒想起給我也買兩件裳?”

:“……”

年抖抖自己的黑襟:“瞧瞧,這里被火燎出一個,我還沒來得及找人補,若非是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哪來的花子。”

:“……”花子可沒你長得這麼好看。

年又扯扯自己束起的袖,涼涼道:“還有這里,被你買的蜂糖漿弄臟,留了一塊到現在都洗不干凈的污漬。”

:“……”

心虛地閉了,坐立不安地左看右看,兩頰因為餞果子而鼓鼓的,就是不敢去看綿里藏針控訴年。

年見終于有了點心疼之,便朝出一只手:“給我一顆。”

摳摳搜搜給了他一顆最小的。

年又被氣笑:“阿九,你給我過來。”

“就不過去。”

阿九的不僅不過去,還要往船壁靠,邊靠邊沖他扮鬼臉。

扮完鬼臉好像還很不服氣,故意發出:“哼!”

船夫聽到這,心想對面那年若不生氣倒是奇了,哪有男子如此縱容自家婆娘,還讓花錢,花錢也就罷了,竟還容許如此囂張放肆?

隨后,船夫便聽那年不不慢地來了一句:“你再哼一聲。”

不高興地:“哼!!”

年傾過去,直接鼻子:“再哼。”

烏篷船搖搖晃晃,船簾再次被風起,年那張極俊極的臉。

船夫不是沒見過年的臉,卻還是因為這一瞬間的意外而稍稍屏住呼吸。

好似早已習慣他那張臉,一點也沒有被迷昏頭,皺著眉努力擺頭,要從他的鼻子中掙

“你松手!”悶悶的聲音。

年笑:“就不松。”

兩人就這樣在狹小的船蓬里吵鬧起來。

這船太小,年連兩條長都無法完全開,黑出細微的褶皺,懶散地傾著上半去抓九郡主。

九郡主哪能讓他得逞,仗著自己比他短在這小破地方也能舒展開,靈活地左轉又偏,太過靈巧的后果就是后腦勺磕到好幾次烏篷船壁。

年見自作自,毫不客氣坐了回去,笑得不行。

這次到九郡主咽不下這口氣,撲過去非要他也這種苦。

年不閃不避,在撲過來時抬腳踢開擋在中間的小桌子,將接了個滿懷,與此同時還不忘與稍拉開些距離。

太近了容易胡思想。

現在這個距離也容易多想。

年垂眸瞧了眼九郡主近在眼前的頸,往上一點是戴著月亮耳飾的白皙耳垂。

微晃。

這對月亮耳飾還是九郡主從他上搶走的,說來話長,半月前他們離開荒原前帶走一壇子無極島的酒,九郡主饞無極島的酒很久了,喝過一次便念念不忘。

酒香醉人,而九郡主人小鬼大,上說著能喝掉一整壇,結果酒量本不太行,咕嘟咕嘟喝了小半壇之后就開始耍酒瘋,纏著他非要他短靴上的銀飾掛耳朵上。

他哪能將靴子上的東西掛耳上?說什麼都不給,退而求其次,看中他頭發上的月亮銀飾,費勁力氣把他頭發///□□得好似一團窩,也沒能將那顆漂亮的月亮摘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好難過,嗚嗚咽咽地說要月亮。

喝醉的人都這樣多愁善又難纏嗎?

年被喝醉的折騰得整個人都沒了脾氣,一面哄騙將他頭發上的手放下來,一面將剩下半壇酒踢到后面。

九郡主被他哄得迷迷糊糊,想松手,卻不小心扯著他辮子,兩人的頭發糾糾結結地又被纏到一塊兒,這次還是九郡主自己親手搞出來的。

喝醉了,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只想要摘月亮,可是摘不下來,不甘心地把自己的頭發纏到他的月亮上,纏著纏著,就分不開了。

最后是如何分開的九郡主記不得了,只記得早上年將他頭發上的月亮銀飾做了一對耳飾,轉頭又將這對致漂亮的耳飾遞過來,不經意間瞥見他耳下的一縷長發出現了細微的斷層。

像是被什麼東西割掉了一小節。

后來才發現自己的頭發也了一小節。

……

年被九郡主牢牢在船壁上,視線比的低,掠過溫白的頸,抬起烏黑的眼睫不地瞧著

“若換個人來,你這就是被激將法激得自投羅網,笨阿九。”

九郡主想也沒想道:“若換個人來,我才不會主投敵呢。”

“哦,這麼說我要是你未來的敵人,你也會選擇投奔我了?”

“你想得。”九郡主說,“我就是隨口一說。”

頓了頓,又驕傲道:“要投敵也應該你投來我方,你若不來我打也要把你打過來,反正你又打不過我。”

“……行吧,打不過你,你最厲害。”年嘆了口氣,一如既往地選擇先認輸,再這麼鬧下去怕是要收不住了。

九郡主這才滿意地起,半路不知勾到什麼東西,頓了一頓。

襟微微敞開,出一截繩子,瞄了眼,猜測著里面約拴著個布袋子?

“什麼東西?”

好奇地想要拽出來看看,年很往懷里裝東西,他嫌麻煩累贅,能掛腰上和包袱里的絕不往懷里放。

除了先前用過的那張帕子。

年神不變,輕飄飄攥住的手,懶道:“想干嘛?占便宜?”

九郡主:“?”

我就想看看你懷里裝了什麼寶貝而已,你怎麼想這麼多?

年挑眉:“我還睜著眼呢,要占便宜也得等我閉上眼再占吧?”

九郡主:“???”

年再次嘆了口氣,勉為其難地閉上眼,做出一副“我可不是自愿的,分明是你迫我”的姿態,雙手張開道:“罷了罷了,反正我也打不過你,既然你如此堅持的話,那就來吧。”

九郡主:“……”

九郡主面無表勒住了他脖子:“好好說話!”

年就笑,在不注意時不著痕跡將懷中的布袋子重新塞了回去。

外面的船夫將他倆的小打小鬧全看在眼里,對他倆像是夫妻又不像是夫妻的相搞得一頭霧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打破他倆之間的那種黏糊糊的氣氛。

最后,不得不善意提醒道:“二位還是分開坐的好,坐在同一邊,我這小船容易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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