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蕭慕遠甩臉子， 江冉也沒再次示好。

跟在他旁， 一言不發的上車。

車子在回家的路上飛馳， 車氣氛抑至極。

這一次有意讓人拍到， 並不是給蕭慕遠看的， 而是做給陳思韻看。

說好了要離婚， 總得拿出點行來，不然怎麼讓人相信？

可是， 面對蕭慕遠， 暫時也確實沒什麼好解釋的……

當晚，蕭慕遠不由分說的對江冉進行了一次次的掠奪。

這段時間因為顧忌的工作和， 他可以說是非常克制自己。

然而在這種況下，寧願陪其他人應酬，還是一個男人，都沒想著把時間給他。

這讓他心裡窩火至極， 一想到那兩人在一起吃飯時相談甚歡的照片，心中更是又酸又恨。

蕭慕遠拼了命的折騰江冉，江冉快要被這暴風雨吞噬。

可是沒有求饒， 甚至想著， 就這樣吧，至死方休……

最終，昏睡過去。

蕭慕遠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 悉數代給了。

他起去衝洗一下， 又給江冉做了細緻的清洗， 而後躺回到邊， 將擁懷中。

人膩的軀在他起伏的口上，他不僅沒覺到負累，反而由到心的放鬆和踏實。

手掌在背上挲著，他閉上眼，靜靜這一刻滿足的寧靜。

……

次日，江冉很晚才醒來，邊已經沒了人。

江冉一看表，已經十點多了，以蕭慕遠的工作風格，肯定是走了。

江冉在家隨便吃了點東西，便趕往劇組。

幸好現在還不到炎炎夏日，穿上長衫長，能夠很好的遮擋昨夜瘋狂時留下的痕跡。

江冉在劇組忙了一天，直到半夜。

等回過味來，發現蕭慕遠今天沒打電話來問什麼時候回去了，也沒來接。

等自己開車回家後，家裡也沒人。

這下江冉忍不住打電話找蕭慕遠。

電話接通後，傳來的聲音卻是張助理的，「夫人好。」

江冉納悶的問：「你們在哪兒？」

張助理微怔，很快解釋道：「我們在日本。」

江冉：……居然一聲不吭出差了，也不跟說。

江冉微笑道：「哦，這樣啊，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張助理，「暫定是一周，還要看這邊商談的進度。」

「好的，明白了。」江冉，「那我掛了，祝你們一切順利。」

「嘟嘟嘟」的忙音傳來，張助理轉過，看著沉著臉坐在辦公椅上的蕭慕遠。

他走上前，恭敬的將手機放在辦公桌上。

況不對啊，蕭總出門都不跟媳婦打聲招呼嗎？甚至媳婦打來電話，還讓他來代接？

蕭慕遠臉幾番變幻，還是忍不住，冷聲問了一句，「沒有讓我接嗎？」

……沒有。

可是這話他敢直接回答出來嗎？

張助理拐了一個彎，委婉的說道：「夫人說，你應該是在開什麼重要會議才讓我代接電話，就不打擾你了。說下次再打給你。」

蕭慕遠冷哼一聲，看似不屑，臉上表卻是好看了很多。

蕭慕遠把張助理支使走，轉過，靠在大班椅上，看著落地窗外的異國風景。

雙手搭在椅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擊著。

這次出差沒有當面告訴，確實是有意氣一氣。

既然忙，他能比更忙。也可以驗一下被冷落的滋味，

雖然在外面睡覺，肯定是沒有在家抱著睡舒服，但是，他不能總這麼依賴。這會讓以後更加蹬鼻子上臉，愈發無所顧忌。

……

江冉接連忙碌了幾天，前面幾天還好，三天後，每次回家獨守空房，覺還真有點不是滋味。

獨自靠在床頭，不由得苦笑，如果離婚了，以後可真是自己一個人過日子了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結婚還不到兩年，已經完全習慣了邊有個他。

這種慣有點可怕，讓一個人在房間裡，產生那種夜不能寐牽腸掛肚的覺。

但是知道，不能沉淪在這種覺裡，有些事，總歸得去做。

次日，江冉從劇組裡了空，跟請的律師見面，沒過多久，一份完整的離婚協議擬出來了。

江冉率先給陳思韻打電話，把這份協議發給看。

陳思韻說：「離婚你什麼都不要？」

江冉：「目的只是離婚，要多了橫添波折，再說了就這兩年的婚後財產，我就算分走一半，對他也不過是九牛一。」

陳思韻沉片刻，「那行，就這樣吧。」

本來是想讓蕭慕遠出，可江冉這麼一說，也明白確實沒什麼影響。當然不在乎江冉能不能拿到好，只想他們火速離婚。

江冉說：「那我爸媽那邊，你是不是可以著手理了？」

陳思韻低笑一聲，「不用著急，我會辦的。」

江冉聲音冷肅：「一旦我把這離婚協議給他，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但是你若達目的就反悔，我怎麼辦？到時候我裡外不是人，我爸媽還於被。」

陳思韻想了想，說：「行，我立馬就安排人跟你爸媽對接。」

反正這件事前後手續很多，也得一段時間才能理完。

江冉跟陳思韻結束通話後，給張助理打電話。

「張助理。」

「夫人好。」

「我這裡有個東西要傳真給你，你收到後，拿給蕭總。」

「好的。」

張助理兢兢業業的待命，可是當他收到那份文件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麼鬼？他就算知道不對勁，也沒想過況會這麼惡劣。居然連離婚協議都弄出來了？

張助理看著那一條條細緻的條款，還有下面江冉落筆的簽名……

他好怕！他不敢把這個東西送給蕭總。

張助理做了一段時間的消化工作，又想好各種說辭，在做了充足的心裡準備後，終於，有勇氣敲開辦公室的門。

蕭慕遠正在審閱一份設計圖紙，手裡拿著筆，圈圈點點做批示。

張助理在一旁沒有打擾他。

等到他抬起頭，擱下筆，看向張助理，問：「什麼事？」

雖然做了充足的準備，但是迎上蕭慕遠不怒自威的眼神，張助理還是心裡發怵。

天哪，他為什麼這麼命苦，會為這種重大家庭問題的傳聲筒……

「夫人傳來了一份文件。」張助理走上前，將那份協議放在了辦公桌上。

蕭慕遠低下頭，目落在頭排的幾個大字上時，臉驟變。

張助理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眼睜睜看著蕭總的表越來越難看，周遭氣快要令人窒息。

張助理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蕭總，您是不是跟夫人有什麼誤會？」

「據我所知，人耍脾氣的時候，就喜歡把離婚抬出來……」

「並不是真的想離婚，就是想鎮住男人……」

蕭慕遠暗吸一口氣，頭也不抬，對張助理道：「你先出去。」

冰冷的字，幾乎是從牙裡吐出來了。

張助理腳底抹油，趕溜了，他可不想被怒火無差別攻擊。

蕭慕遠原本還等著江冉給他打電話主示好，結果等來等去，等待了這份離婚協議。

他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心野到了這種程度，居然敢對他甩出這麼一個東西！

蕭慕遠給江冉打電話，無人接聽。

他通知張助理，立即著手安排回國的行程。

……

蕭慕遠馬不停蹄的回國，公司沒去，家也沒回，第一時間找到了影視城，江冉的片場。

正是休息間歇，有劇務過來找江冉，低聲道：「江導，蕭總在那邊等你。」

江冉：「……」

總會面對的，的心倒是異常平靜。

江冉點點頭，「知道了。」

江冉起，往那邊走去。

僻靜的牆角下，江冉和蕭慕遠面對面。

蕭慕遠沉著臉，盯著江冉，「你是什麼意思？」

江冉表平靜，「字面上的意思，協議裡已經寫的很清楚了。」

蕭慕遠：「為什麼？」

江冉反問他，「咱們當初為什麼結婚？」

蕭慕遠：「……」

江冉替他回道：「你是因為婚約。我是因為我家走投無路。」

蕭慕遠：「那又怎麼樣？」

江冉：「如果這些制約因素不存在，你覺得我們為什麼還在要一起？」

蕭慕遠倏地冷下臉：「你當婚姻是兒戲嗎？」

江冉撇，淡道：「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蕭慕遠已經是在極力克制自己的緒，可還是沒忍住，抓住的肩膀，，在耳邊咬牙道：「那你為什麼接近我，勾引我？」

江冉一臉無辜又坦然，「因為你長得帥啊。」

「……」蕭慕遠氣的一口氣快要上不來。

這人，氣人的功夫真的是頂級。

隨著蕭慕遠手中力道無意識的加重，江冉痛的蹙起眉頭。

他一看到那痛苦的樣子，下意識的就鬆開了。

蕭慕遠摔下手，盯著江冉，怒道：「你以為你現在順風順水，就無所顧忌了？一旦離婚，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沒關係，各憑本事。」江冉活了一下手臂，淡道，「想清楚你就把字簽了，咱們去領離婚證吧。這次離婚，我可沒有占你一錢的便宜。」

蕭慕遠按上的腦袋，忍無可忍的罵道：「江冉，你是不是神經病啊？！」

江冉退到一旁，離他兩三步遠，顯然也是被他惹了，冷著臉回擊，「你以為你是人民幣人見人嗎？我就是想離婚想自由怎麼了？」

「你……」蕭慕遠抬手指了指，卻又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最終他負氣離去。

這是蕭慕遠的初，他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問題。

甚至是結婚這近兩年時間裡，他對江冉從起初看不順眼到逐步靠近到深融都是順其自然發生的事，也沒鬧過什麼彆扭矛盾。或者說，江冉在他這裡，從來都是一個溫俏，雖然古靈怪但絕不找事惹事的人，更不會對他作天作地。

所以，他毫沒有應付人的經驗……

突然鬧出這麼大的陣仗，蕭慕遠氣急敗壞，卻又完全不知道怎麼應對。

蕭慕遠回到公司，張助理一瞧他那滿臉的煞氣，就知道事不妙。

這一天，進蕭慕遠辦公室的高管幾乎都被他罵出來了。

到了下班時間，蕭慕遠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張助理陪著他加班。

蕭慕遠對張助理吩咐道：「你把那份離婚協議，重新打出來。」

張助理一愣，立馬去照辦。

可是等他拿在手上，覺不對勁了。他知道之前那份被蕭總撕毀了。

這重新打一份出來是為什麼？打算簽字了嗎？

張助理揪著一顆心，磨磨蹭蹭的把那份協議書放在蕭慕遠的桌子上。

在蕭慕遠筆之前，他小聲提醒道：「夫妻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千萬別慪氣。」

蕭慕遠冷哼一聲，「敢提出離婚，我難道還不敢簽字嗎？」

「……那當然不會。」張助理趕忙附和道。他知道自己這位老闆，是極度心高氣傲的主。

蕭慕遠又道：「我看是好日子過慣了，腦子不清醒，沒有東星在背後支撐，還想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真以為自己能把才華當飯吃了？」

張助理勸解道：「夫人還年輕，不懂事也正常。蕭總，您可是比人家大了六歲，總得讓一讓吧？」

「我讓？怎麼讓？」蕭慕遠抬頭，怒視張助理，「要離婚，我還能怎麼讓！」

張助理：「或許是一場誤會呢？夫人可能是了什麼委屈，想讓你哄哄？」

蕭慕遠冷聲道：「不是這樣的人。我看就是想離婚。」

「我倒要看看，離婚後能怎麼樣。」蕭慕遠拿起筆，打開，握在筆尖，移到紙面上。

張助理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真的要簽了？

蕭慕遠的筆尖在落下時頓住了。

平常簽名如行雲流水的他，筆尖距離微毫，卻遲遲落不下去。

仿佛有萬鈞的力量阻擋著他那隻手，他的心以一種難以想像的絞痛來阻止他簽下自己的名字。

蕭慕遠面難看的放下筆，對張助理道：「你可以走了，我自己待一會兒。」

張助理微微鞠躬，轉離去。

反手關上門時，他往裡看了一眼，心裡不有點難過。

他很在氣質冷峻殺伐果斷的蕭總上，看到這種痛苦的掙扎，優寡斷的拉扯。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蕭慕遠頹然靠在辦公椅上。

只是想要簽字，卻仿佛被空了全部的力氣。

閉上眼，腦子裡全是有關江冉的畫面。

因為，他開始有了生活的滋味……

他一次次把嵌自，會著的好滋味……

他一次次因為的笑容，將工作上的力和不愉快驅逐殆盡……

到底是什麼時候，他開始一敗塗地。

他居然已經無法忍，邊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只要這個念頭起來，他的心就痛的不可遏制，甚至刺激到他的淚腺。

蕭慕遠緩了幾口氣，決定把自己從死胡同裡拉出來。

狠不下心，撞不了這堵牆，只能往回走。

他拿起手機，上網搜索加提問。

「結婚兩年，過的好好地，老婆為什麼突然提離婚？」

很快，就有人跟帖回復。

「你覺得好好的，不代表你老婆也覺得好，可能覺得很糟呢？」

「肯定有原因……能提出離婚，不會是因為一件小事，都是日積月累的。發點只是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

「真的好好的嗎？樓主有沒有上繳工資卡？有沒有幫忙帶娃？下班後是不是窩在家裡打遊戲？有沒有對妻子表達過自己的意？有沒有空帶老婆出去玩？」

「有的男人就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直到老婆鬧離婚了，還莫名其妙一臉懵。」

「人離婚，要嘛沒有，要嘛沒有安全，自己想想。」

……

蕭慕遠認認真真的把所有回復都看了一遍，然後又在網上看了很多婚文。

他熬了一個通宵，天將明時在沙發上稍微休息了一下。

……

江冉本以為晚上回家，兩人還有一番爭吵，沒想到他乾脆沒有回來了。

江冉輕吐一口氣，這樣也好，吵架多累啊。

可是，即便沒有吵架，甚至他都沒有出現，也沒有睡上好覺。

腦子裡糟糟的，心也糟糕了……

以蕭慕遠那清高驕矜的子，提出離婚，他不會糾纏。

他可能是這輩子所能遇到的最出眾的男人。但他不是。他還有很多很好的選擇。

一個高高在上條件優越的男人，從來不會糾纏人。

他們有的是資本放手，有的是人追逐。

不是沒想直接跟他攤牌……

可是，如果他去跟陳思韻談，陳思韻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怎麼辦？他陷兩難境地，管還是不管？如果最後反倒給他惹了一的麻煩，怎麼辦？

甚至不確定，在他心裡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位置……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拋出餌，讓陳思韻那邊著手解決爸媽的問題。

次日，江冉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

往旁一看，還是沒人。蕭慕遠是一夜未歸。

不會是氣上頭了，找人消遣去吧？

這個念頭一起，江冉的心裡突然跟針紮似的難。

很快否決自己，蕭慕遠不是那樣的人。他向來沉穩自持，當初跟結婚那麼久才發生關係，可見對這事兒多講究。隨隨便便找個人，他會嫌髒的。

江冉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打起神去劇組工作。

可是因為狀態不好，這一天的工作進展不是很順利。

中午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副導演湊到邊，說：「導兒，我看你很累啊，神狀態太差了，要不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江冉搖了搖頭，「沒關係，就是昨晚沒睡好，中午午休一會兒就好了。」

下午，江冉強打起神，投到工作中。

正在拍攝時，現場很安靜，只有角在演戲。

突然有人低一聲，「蕭總！」

其他人紛紛詫異的看過去。

一筆西裝的慕遠穿過人流的阻隔，大步走向江冉。

江冉一扭頭，怔住。他怎麼突然過來了？

蕭慕遠走到江冉的攝影機前，抓住的胳膊，力道大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他將摟懷中，環上的腰，扣著的脖子，低頭就吻上了的。

現場眾人：「……！！！」

正在拍戲的演員：「？？？」

一時間，所有人都聚焦在他們倆上。

就連拍戲的演員都因為這突然的變故停下來，傻愣愣的看著他們。

江冉緩過神，漲紅了臉。

可不想在這種公眾場合，尤其是工作的場合，搞這種事……

可是蕭慕遠不依不饒，牢牢鉗制著，仿佛越不願意他越是要掠奪。

江冉到他那強烈的意志，屈服了，任由他攻城略地興風作浪。

終於，蕭慕遠鬆開了。

他拉起的手，離開現場。

江冉低著頭，不想再多看旁邊的人一眼。逃離也好。

蕭慕遠把江冉帶到車上。

在這封閉的空間，江冉總算是能說話了。

「你幹什麼啊？」惱的指責道。

蕭慕遠沒做聲，發車子，往外疾馳。

影視城本就在郊區，他這一路狂奔，很快看著就像是荒無人煙的鄉下了。

江冉莫名其妙的問：「你要去哪兒啊？」

蕭慕遠沉懶道：「到哪兒算哪兒。」

車子高速飛馳了兩個小時，在一空曠的郊野停下。

蕭慕遠熄了火，拿起煙，給自己點了一。

江冉心煩悶，懟道：「你不讓我工作，把我帶到這荒郊野外來幹嘛？」

「等我先完一煙。」蕭慕遠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江冉靠在椅背上，默不作聲。

蕭慕遠把到一半的煙滅了，側過，拿起後座上的一個很大的皮革袋子。

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樣樣往外拿。

江冉莫名其妙的看著，越看越訝異。

「這些是我在海外的房產，這些是國的業，這些是權認購書，這些是土地認購協議，這些是我的銀行卡……」

蕭慕遠把一堆東西放在江冉眼前後，看著，說：「這些是我能拿出來的，還有一些產業是投期沒有收益。」

江冉怔怔的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慕遠抓住的手，直直的盯著，目堅定又炙熱，「我用全部家，讓你留下來，行嗎？」

「……？？？」江冉徹底傻掉了。

「如果你沒有安全，我把我所有的都給你。以後財政大權，由你掌管。」

江冉消化了好半晌，還是懵的，怔怔道：「你瘋了嗎？」

蕭慕遠抓的手，「我沒瘋，我很清醒。我想用我的一切，換你安心跟我過下半輩子。」

江冉：「……」

蕭慕遠：「這是我能想到的，給你安全最好的方式。」

江冉被震驚之餘，低低呢喃：「你真的是瘋了，你怎麼會做出這麼沒頭腦的事……」

「我出去口氣。」江冉說完，忙不迭下車了。

無法再面對蕭慕遠那炙熱的雙眼，那是一種心甘願付出一切的眼神。

沒想到他會這樣，真的萬萬沒想到……

他從來都是斂的，自持的，冷靜的，理智的……

蕭慕遠跟著下了車，走到江冉跟前。

江冉想躲閃，被他一把抓住，按在車門上。

天公不作，天氣愈發沉，還打了幾聲響雷。

江冉說：「可能要下雨了，我們先回車上。」

「我先把話說完。」蕭慕遠按著的肩膀，沉聲道。

「我不可能跟你離婚。因為，」他的嗓音沙啞了，他頓了頓，看著的眼睛，慢道，「我你。我的人生需要你存在。不管你能不能明白，但是，我真的，離不開你。」

他一字一頓，極其認真的把話講完。

江冉著他，被震撼的徹底失去了言語。

第一次吧……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

蕭慕遠抓著江冉的肩膀，將帶自己懷中，抱住。

他不想再抑自己了，失去比一切都可怕。

他也不想再意氣用事了，不想再端著高姿態，不需要那可笑的臉面。

他願意對認輸，願意對投降。

他只要能夠實實在在的抱著，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