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福音（四）

不得不說，季流霜同學也是深諳極限施之道。

短短幾句話下來，就把緒增到極點，並隨後一言不發，凝眸審視。

隨便換個人來，怕是都很難承住這份迫力，把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可惜付前不是隨便誰，並且也確實不知道。

最終面對的建議，付前的反應是眼觀鼻鼻觀心，真的數了三十秒。

「抱歉我並不介意幫助你，但你的問題我確實不知道答案。」

數完之後，面對季流霜依舊完的表，付前緩緩說道。

「我剛加不久，很多時候只是個充數的，比如今天的行。」

「你可以手了，人生的境遇就是如此難料，不是嗎？」

說完之後，他甚至沒有站起來，一副已經認命，任人宰割的模樣。

……

付前的反應明顯出乎意料，季流霜盯著他的臉沒有急著說話，不過握劍的手卻是了一分。

「打擾了。」

良久之後，讓人窒息的沉默中，季流霜手輕輕一翻，細劍已經被收了起來，而也是同時起。

很明顯放棄了出手。

當然機是相信了付前真不知道，還是在這場意志角逐中敗下陣來，就很難說了。

「這場會面會被嚴格保，不會有任何其他人知道。」

似有若無的嘆息聲中，沒有得到預想收穫的，卻也沒有再做任何糾纏，有些落寞的起走人。

不管是付前還是屋裏其他東西，似乎都已經對失去了意義，懶得再看一眼。

……

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啊！

目送這位的背影，付前卻是心中慨一聲，手在旁邊提燈上輕輕挲。

下一刻，他掏出教宗賜面戴在了臉上，招呼了一聲。

「請留步。」

那一瞬間，手抓著門，半邊子已經離開房間的季流霜，居然是出現了一僵。

而保持了這個作幾秒鐘后，這位終於還是沒有做出什麼奇怪舉，接了建議。

「我以為我們的通已經結束了。」

回過頭，看著付前臉上優雅潔白的面，季流霜深吸一口氣，把門關上退了回來。

「我也差一點以為，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付前敲了敲臉上面，聲音溫和。

「第一次坐下的時候。」

微微咬牙，面對這個奇怪的問題，季流霜終於還是回答道。

「那麼早，你表現得很好呢！」

付前由衷地誇獎一句，指了指手邊。

「因為這隻提燈？」

「嗯。」

季流霜點頭。

「剛才一眼掃過，我的直覺在瘋狂提醒我不要看，很危險。」

「那時候我反應過來，這是個位階相當高的超凡品……」

「所以掌控他的，應該是個更加危險的人。」

付前低沉一笑，幫補上了後半句。

……

之所以為季流霜同學的機智點贊，自然是有原因的。

剛才那一番流，怎麼看都是這位費盡心思找上門來，然而一番要挾不，最終鎩羽而歸。

而季流霜全程對於緒的演繹，無疑也是相當到位。

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對桌上這隻古怪的提燈，好奇心弱了那麼一點點。

甚至最後離開時，還刻意目不斜視。

雖然於於理也還算自然，但提燈畢竟是自己故意擺在那裏的，對此更在意一點也很正常吧。

……

實際上剛才季流霜的行為，完全可以有另外一種解讀。

在利用面談的機會，鎖定相關人員之後，順利追蹤到了對方的住址，並安排了這場私下會面，甚至提前想好了可以拿來談判的條件。

然而就在一切順利進行的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發現，卻讓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很可能並不是普通的福音傳播者，而是實力高得誇張的神超凡。

藏實力，混其中，目的不明。

甚至很可能自己的跟蹤行為也早已被發現，對方配合行，不過是在觀察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而茫然不知的自己，說不定隨便一個讓對方覺得危險的舉，下場就是骨無存。

而不愧是學宮高足，意識到陷這樣的險境，季流霜同學並沒有不敢接現實，而是瞬間決定完扮演自己原本的角。

克制住恐懼，避免每一個作的瑕疵，甚至連咄咄人都完呈現。

最終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施不，失離去。

從而讓危險人確信，自並沒有暴。

此番應對不可謂不機智，所以付前的點贊也是真心實意的。

但一碼歸一碼，如果是平時付前還願意人之，配合著把戲演完的。

但一方面這次的任務明顯跟季氏有關，同時剛才那種況，沒法保證季流霜不因為多想回家族喊人……甚至是喊執夜人。

一旦出現那種局面，對自己的任務里來說可就有點麻煩了。

事實上這幾乎是一定的，一個去過他母親暈倒現場的福音小組員，居然是個藏實力的危險人。

這樣一個信息，就算只是為了保證母親接下來的安全，也絕對不可能等閑視之。

有鑒於此，付前決定還是把況點破，從而以一種更加坦誠的姿態跟流，甚至合作。

「233先生，對我來說唯一關心的就是母親的安危，其它的都不重要，如果給你造了什麼困擾，我十分抱歉。」

「我剛才說的依舊有效，這場會面的任何容，都不會有人知道，我以我媽媽的名字起誓。」

付前的無聲打量，無疑帶來了巨大的迫。

季流霜也是快速組織著語言，最大限度的現自誠意。

並沒有二話不說手一搏，剛才選擇回來而不是直接嘗試逃跑，明顯是已經衡量過，認為非語言流的任何行為都是希渺茫。

當然了，此時此刻語言也同樣顯得蒼白，這種承諾的東西實在是很難取信於人。

「我相信。」

沒想到的是，下一刻面下那位居然是非常乾脆地應了一聲。

「而且不要張，雖然我確實沒有關注當時的事故經過，但今天明顯是你的幸運日，因為我決定幫你調查這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