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季清雪的房里放著雪白舞，面前的紅珠像鵪鶉般著頭，子微微發抖，眼神下意識有閃躲，不敢直視季清雪。

季清雪角勾起，出冷笑，計謀得逞的喜悅充斥在心頭。

“你做得很好。”

“多、多謝小姐夸贊……”紅珠聲音微弱，深深低下頭，“奴婢就先回去了。”

“下去吧。”季清雪高傲的說著，全然沒發現面前的婢的不對勁兒。

看著面前的雪白舞，似乎又想起了那天季綰綰沾沾得意，向們炫耀裳的模樣，氣的牙，恨的咬牙切齒。

拿起剪子，三兩下劃破雪白舞，就像是劃爛季綰綰的臉一樣。

“賤人！讓你得意！”

季清雪一邊剪爛裳，一邊潑罵，全然沒了平日里冰清玉潔知書達禮的模樣，要是被人看見定然震驚。

直到裳剪爛的不樣子，季清雪才覺得解氣，扔下剪子。

“呵，看你還能得意幾日！”

再過不久就是賞花會了，可就有好戲看了呢……

季清雪冷冷笑出聲。

咯吱一聲，趙姨娘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剪爛的裳一臉不解，“好端端的裳怎麼剪爛了？瞧著還是好的料子呢……”

趙姨娘了碎布，有些心疼。

季清雪眼神閃躲，到些許心虛，道：“下人洗的時候染上了，我氣不過就剪爛了。”

“那些笨手笨腳的，得全都給發賣出去！”趙姨娘聽了怒罵了一句。

季清雪挽住趙姨娘的胳膊，“又不是有意的，就算了吧，不說這些了，娘，您是有什麼事嗎？”

“你啊就是太心善了，娘是過來看看你的，舞練得怎樣了？”

“放心吧。”季清雪笑容里信心十足，有自信，跳的驚鴻舞定然能讓所有人驚嘆。

苦練了整整三個月，就是為了這一日。

趙姨娘自豪的看著自己兒，“我的兒貌如花，跳起舞來就跟仙子一樣，別說那些人了，都能把太子殿下勾過來！”

“娘……”季清雪臉微紅，嗔道：“這樣的話可萬萬不可說了，太子都已經有太子妃了，兒只想嫁給四皇子。”

“好好好，那就嫁給四皇子。”

趙姨娘拍了拍季清雪的手背，道：“等娘當上相府主母，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嫡，到時候就足以當四皇子的正妃了。”

季清雪微微點頭，眼底閃過一恨意，想快點為嫡，把季綰綰踩在腳下。

趙姨娘想起來什麼，皺眉道：“季綰綰不也是練了舞，要在賞花會跳舞嗎？”

季清雪冷笑了一聲，“跳的舞還能比得上我？”

“對對，笨手笨腳的哪兒能比得上雪兒你。”趙姨娘笑了笑，的雪兒才是最好的，季綰綰算什麼東西，連雪兒的一手指都比不上。

這時華錦院，季綰綰打了個噴嚏。

青繡擔憂道：“小姐該不會是著涼了吧，昨夜您穿的淡薄，只披了個外就出去了……”

季綰綰搖了搖頭，“無事，應該是有人在念叨我。”

“有人在念叨小姐？”

“是啊，惦記我的人還會嗎。”季綰綰平靜開口，全然沒放在心上。

“小姐，明日就是賞花會了，您的舞沒有了，那要穿哪件裳跳舞？”青繡心頭著急，小姐慢悠悠的，全然不把舞的事放在心上，這個當婢的倒是心急如焚。

季綰綰臉淡淡，賞花會上會有許多人，并不想引起注意，穿什麼裳也就無所謂了，中規中矩就行。

而且也沒想過跳舞，在許多人面前出頭，并不是什麼好事。

跟某人的想法截然相反。

季清雪一心想著出頭，想要驚艷眾人，為此暗下苦練了三個月的驚鴻舞。

終于到了賞花會的日子。

相府門口停著幾輛華貴的馬車。

季綰綰帶著冷霜出門，乘上了馬車，賞花會上人多混雜，指不定會有什麼事，有冷霜在邊能夠安心些。

所有人都到齊了，只差季清雪。

季詩萱不由得皺眉道：“二姐姐怎麼這麼慢？再不來，時辰都要過了！”

與此同時，季清雪臉難看，冷聲問下人：“我的舞呢？”

婢翠云臉蒼白，到著急，“奴婢今早就準備好了，放在了桌上，怎麼就不見了呢……”

季清雪心里一沉，怒氣升騰上來，抬起手狠狠扇了翠云一掌，“沒用的東西！要你有何用！”

“我苦練了整整三個月驚鴻舞，花了百兩銀子定制的舞，要是弄丟了，了你的皮也賠不起！”

“二小姐，奴婢明明是放在了桌上……”翠云臉難看，渾發抖，明明放到桌上了，怎麼就不見了呢。

季清雪氣的怒斥，“趕去找！必須把舞給我找出來！要是找不到，你們別想安好！”

“是是，奴婢這就去找。”翠云雙一，連忙招呼所有下人一起找，把碧玉院翻遍都得給找出來。

季清雪氣的渾發抖，死死攥著帕子。

為了這一日準備了這麼久，舞卻不見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還是沒能找到舞。

前院下人來催促，“二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您快些過去吧，再過會兒就要誤參加賞花會的時辰了。”

季清雪氣的都要哭出來了，憤恨跺了跺腳，就在這時翠云急忙跑了回來，驚喜道：“二小姐，找到了！舞找到了！”

“就在箱里呢，是奴婢記差了，還以為拿出來放到桌上了呢。”

季清雪看到舞，這才落下心，冷瞪了一眼翠云道：“等回來再跟你算賬，趕把舞包起來帶上。”

“是是。”翠云手腳麻利的包上，過舞的時候，微微一頓，總覺有哪里不同。

不過不敢耽誤，本就耽誤了二小姐的時間，要是再慢手慢腳，怕是會惹得二小姐更生氣。

季清雪走到大門口，乘上了馬車。

穿了一雪白的裳，清冷的神，如同綻放開的天山雪蓮一般。

季綰綰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看到季清雪的時候不嘆，真是生了好皮囊，怪不得君云瀾會看上。

君云瀾就是喜歡這種冰清玉潔，弱弱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