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雪坐不住，站起焦灼的來回踱步。

十公主突然要召見季綰綰，老夫人也見了季綰綰，還給了一匣子東西，不用想，肯定是上好的珠釵發簪什麼的。

以前只有才能得到老夫人的寵，但現在多了個季綰綰。

如今被困在院子里無法出門，本就心不佳，容易胡思想，突然這一變故，很想沖出去質問季綰綰做了什麼。

趙姨娘走進了屋，季清雪看到趙姨娘，急急忙忙走了過去，“娘，我聽說季綰綰要進宮了，老夫人也見了……我不能這麼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什麼都要被季綰綰奪走了！”

“我要出去，我要見祖母和父親！”

“雪兒，別著急……”

趙姨娘輕抓握住季清雪的手，安，“外面的流言還沒平息下來呢，你還不能出門。”

“可是……”季清雪如今心急如焚，怎麼能靜得下來，在被困在院子里的時候，季綰綰的風頭都要過了！

忽然想到些什麼，臉大變。

“等等……該不會是選公主伴讀吧？十公主見，是想選做伴讀？”一想到這里，季清雪臉煞白，子都是一晃。

趙姨娘的臉也是有了變化，隨即恢復如常，拉著季清雪坐下，笑著安道：“放心吧，瞧那個樣子能當什麼公主伴讀，不惹惱到公主就不錯了。”

“十公主會宣進宮也只是一時興起，等知道腦子愚笨，就會讓滾了。”

趙姨娘拍拍季清雪的手背，“我的雪兒冰雪聰明，琴棋書畫樣樣通，才是最適合當公主伴讀的人，老爺也有意要舉薦你呢。”

“爹爹真這麼說的？”季清雪抬起了臉。

“當然，只有你才能給相府長臉，所以就放心吧，我敢篤定明日季綰綰那個小賤人必定會被趕回來。”

趙姨娘冷冷說著，角勾起冷笑，“這還是一樁好事，惹惱到公主的話，到時候老夫人和老爺都要對寒心。”

聽趙姨娘這麼說，覺得有幾分道理，季清雪的心落了下來。

是啊，季綰綰要是惹惱到公主的話，誰都救不了。

“娘，你說得對，是我過于急躁了。”季清雪冷靜下來，臉一點點恢復到從容的樣子。

趙姨娘道：“雪兒你安心吧，等外面的流言平息下來，娘就會跟老爺提，讓你進宮當公主伴讀的事……之前長公主都對你夸贊有加，宮里定然會選你做公主伴讀的。”

季清雪勾起了笑容，“都聽娘的。”

貴們都破頭腦爭搶著想當公主伴讀，這不僅僅是榮耀，能讓份高漲，還有暗藏的更大好。

那就是在當公主伴讀的時候，有機會接到幾位皇子，要是了哪位皇子的眼，那將是飛上枝頭變凰。

也想多見見四殿下。

想到這里，臉頰不微熱，紅了起來。

……

季綰綰回到院子后，隨手把匣子給青繡。

“小姐，夫人讓您過去一趟呢。”

“好。”

季綰綰去見程氏，程氏的臉確實好了許多，有了些許，看起來紅潤。

“綰綰，聽說宮里來人了，十公主要召見你？”

季綰綰走過去靠著程氏坐下，“是啊。”

程氏的臉上有了喜，不過很快喜變擔憂，握住季綰綰的手道：“宮里不比外面，規矩多，你要多注意些，不要惹惱到了貴人……”

程氏的眼底滿是擔憂和心疼，若是可以真不想兒進宮，要是不小心惹惱到公主或是妃子娘娘什麼的，兒一個人該如何是好。

不圖榮華富貴，只希兒一輩子能平平安安，過得順心如意。

季綰綰看到了母親眼中的擔憂，在所有人都希進宮給相府長臉的時候，唯獨母親是真心擔心。

反握住程氏的手，微笑道：“娘，皇宮又不是什麼狼窩虎窩，不會有事的，想來十公主也不會刻意為難人。”

“那樣是最好的……”程氏沒有多說什麼，免得兒會害怕。

季綰綰安了一會兒母親，回了屋子。

選了尋常的裳，再從老夫人送的匣子中挑了珍珠朱釵，又不是進宮去選秀的，用不著穿戴的太出挑。

翌日，十公主派來了馬車，季綰綰乘馬車進宮。

到了皇宮后，十公主邊的老嬤嬤領路，一路把領到了宮。

“公主，季大小姐到了。”宮稟報。

十公主眼睛一亮，“到了？太好了！”

本就悶的不行，聽到季綰綰到了，立刻跑過去接。

季綰綰看到十公主，規矩行禮，“民見過十公主。”

君錦靈打量著季綰綰，道：“你可知我為何要見你嗎？”

“民不知。”

季綰綰也不知道十公主為何要見自己，們只是在賞花會有過一面，除此之外再無牽扯，連句話都沒有說過。

君錦靈道：“上次你聞聲擊鼓太有趣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季綰綰愣了一瞬，只是想應付江如月和一干人等的，沒想到引起了十公主的注意。

也不知道前世磨煉的技能，為何這一世也能用，只能回道：“民自小耳目比較靈敏，所以才能分辨出鼓聲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啊……天生的那就沒辦法了。”

君錦靈撇了撇到憾，如果可以練的話，也倒想練聞聲呢。

“那就不說這個了，你習過武嗎？我看你手不凡，擊鼓的作可不是一般子能做出來的……”如此說著，又來了興致。

季綰綰聽說過十公主灑，比起琴棋書畫更喜歡騎馬箭，以前還做過讓人頭頂蘋果，來蘋果的舉，嚇壞了一行貴們。

季綰綰搖了搖頭，“未曾習過武。”

是相府不寵的嫡，本就不寵了，季丞相又怎會讓做習武這種俗的事呢。

是天生好，從小到大沒生過病，頭疼也不曾有過一回。

別的貴們都是弱柳扶風，弱弱的，風一吹仿佛就要吹飛了，而怎麼也做不到那樣。

季清雪暗暗嘲諷是頭腦愚笨，四肢發達。

但是后來……

被折磨的皮包骨，挑斷腳筋，瞎了雙眼……

季綰綰垂下眼，漆黑的眸子深閃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