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重生)》第 10 章 捕捉獵

明嬈被人抱著,疾速朝走廊側退了幾步。

詫異抬頭,臉頰蹭著男人的袍,額發過他的下,與他四目相對。

兩個人的呼吸都了一瞬,香甜與清冷糾纏在一起,心跳慢了一拍。

還在怔愣間,便聽不遠傳來哐啷的一聲,還有人砸在地上的聲音。

明嬈如驚了兔子,驀地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

原來站著的地方,倒著一長約一丈的圓木棒子,地上躺著的,是追出來又恰好被砸到的王駿

虞硯的手從腰間離開,瞥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年輕書生。

“一起的?”

明嬈被這話問得頓時一個激靈。

“明姑娘是在思念舊人嗎。”

“明姑娘此來討好本侯,不是為舊?”

“你還惦記著那個窮酸書生,是嗎。”

“明姑娘,既嫁給了我,就莫要再想著旁人,知道嗎。”

腦袋里涌前世的那些話,明嬈輕輕吸了口涼氣。

明嬈轉過頭,鄭重且認真地看著虞硯。

“只是同鄉。”一字一頓。

明嬈是見識過這個男人拈酸吃醋時發瘋那個勁兒的,可不敢在虞硯面前表現出半點和王駿有關的樣子。

實在不住。

清澈的眸閃著水潤的霧氣,單純與嫵兩個截然相反的矛盾的詞用在上再合適不過,此刻那雙干凈的眼中,多了兩分嚴肅,看得虞硯來了興致。

撇關系太刻意,太認真,笨拙地遮掩,顯得蓋彌彰。

虞硯的視線在明嬈和昏死過去的王駿上來回打量,倏地笑了。

回涼州打探消息的人,再過幾日,也該回來了。

到時候,上的所有事,他都會了解得一清二楚。

明嬈被看得頭皮一陣發麻,有一種自己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的覺。

知道虞硯笑不一定是開心,就比如方才被他堵在門口,一見面他就在笑,那時不像開心的笑。

但此刻,好像……他心又變好了。

真是個喜怒無常的人。

方才靜鬧得大,店小二聽到靜就上了樓。一上來便看到走廊里圍著的人。

被砸得不省人事的王駿孤零零地躺在門口,跟在店小二后上樓找人的王駿的友人立馬沖了過來。

書生驚呼:“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與他約在樓下,他怎麼上來了,還、還發生這種事!”

店小二不著痕跡地飛快看了一眼明嬈,見偏過頭,對眼前的熱鬧半點興趣都沒有,笑了笑。

“小的也不知這位公子怎麼就上來了啊,或許是走錯了,您認得人就好辦了,快將人扶回去,請個大夫來瞧瞧吧。”

“我朋友在你們這出了事,你們可要負責!這可是新科狀元!出了事你們擔得起嗎?”

小二不慌不忙道:“這是自然,我們會派伙計隨您同去的。”

書生沒再為難,跟店伙計一起架著人往外走。

他來時慌忙,沒仔細瞧,這回一抬頭倒是看到了二樓圍欄邊上的婷婷

瞧那側,那段,定是個人。

自古文人墨客就沒有不風流的。他正細瞧,明嬈干脆將子整個轉了過去,背對著外面。

書生的目又不自主地落在那盈盈細腰上。

突然察覺到一駭人的威朝他的頭頂了過來。他下意識抖了抖子,視線微抬,便對上了虞硯的目

目深邃,極威嚴,人不敢與之對視。

“……”

人被抬走,明嬈住了店小二,告知對方自己在西市的幾家店都定了貨,留的地址是醉香閣,到時候要麻煩店小二幫忙收一下。

國公府的東西已經很多,不能再往的院里送了,所以干脆就留了這里,托人先將這部分貨到鏢局的手上。

二人談時虞硯不在一旁聽著。

代完事,外頭天已經大變,很快就要降下暴雨。

明嬈抬頭看了一眼虞硯,男人正巧也在低頭凝視著

明嬈突然又想起方才為他袍的事,耳又漫上一層熱意。

白,臉蛋稍微一紅就十分明顯。

明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退了兩步,和虞硯拉開距離,福了福

“今日又麻煩您了,多謝……那我,我先告辭了。”

虞硯沉默著,沒說話,看著離開。

人都走了,虞硯還站在走廊里沒彈。

孟久知終于從房間里晃了出來。

虞硯站姿筆直地立在原地,眼睛垂著看向地面,兀自出神,手指不斷地過掌心傷痕,一下一下,像是在認真地思考著什麼。

外面突然轟隆一聲巨響——

而后很快的,暴雨傾盆。

虞硯這才回過神,他了一聲孟久知,“派人盯著。”

孟久知一陣無言:“您不是早就人……”

男人擺了下手,后退一步,就近靠在了二樓的欄桿上。

又恢復了懶洋洋的姿態。

“事無巨細。”他說。

一日后的深夜,阿青撐著傘來到柏明館,將一封厚厚的書信遞到了孟久知的手里,一言未發,又轉回了眀府。

孟久知那堪比一冊詩集的“監視記錄”,扯了扯角。

“事無巨細”的指令傳達下去,得到的結果便都在這信,哦不,在這書里了。

大到明姑娘的際訪友、頭疼腦熱,小到吃喝玩樂、讀書寫字,甚至于明姑娘幾時醒來,幾時用膳,今日穿的什麼裳,戴的什麼的發簪,吃了什麼菜,哪個菜吃得多,哪個菜吃得,詳細得幾乎到了恐怖的地步。

諸如此類細節,皆以書信形式傳到了這個柏明館里,那個男人的手中。

虞硯很會通宵達旦地理公務,能放一放的事,他絕對不會犧牲掉自己的睡眠時間。

可為了等眀府的回信,虞硯每日都會很晚就寢,看完了送回來的信才會休息。

被明嬈過的那件裳沒有再穿過,但也沒有被拿去燒掉。

孟久知意外瞧見過,那件裳被虞硯疊好,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枕頭旁邊。

孟久知不知這對于明姑娘來說是不是一見好事。安北侯是個很執著的人,執著到了很偏激、極端的地步。

他若是對一個人上了心,那麼對方就絕無再逃的可能。

又兩天后的夜晚,被派去涼州打探消息的探回了京城。

虞硯敞著外,懶懶散散地靠在榻上,眸半闔。

他在書房的中室休息,復命的屬下跪在外間,隔著一道屏風,低聲回稟。

“明姑娘在涼州曾有一樁婚約,對方是個普通的寒門子弟,名為王駿。”

“這位王公子今年春天殿試中了狀元,最近風頭無兩,結了不權貴。”

“屬下回來的路上巧遇了京城往涼州送信的信使,無意間聽說是往涼州刺史府上送,屬下又悄悄跟了回去。”下屬將幾封書信遞了過去,“屬下謄抄了明姑娘的家書。”

房中寂靜了片刻,而后屏風后傳來細微的聲響。

虞硯赤著腳,散著發,寢外披著一件淡青薄衫,從中室踱步出來,他渾還散發著因困倦而生的暴躁。

抬手,從下屬手中接過信件,拆了兩封,一目十行。

眼中的懶散慢慢褪去,目逐漸冰冷。

原來與白天那男子是有婚約的。

為何又要輕描淡寫地說只是同鄉呢。

虞硯按著信紙的手指逐漸用力。

瞞,在欺騙他啊。

再一想到臨分別時,與店小二代的那些事。

在采買東西,東西會送到酒樓,屆時與其他件一同由鏢局護送回涼州。

“姐姐好像要離開京城……”劉大寶的聲音突然回在耳邊。

要回涼州,所以才準備了那些東西,所以遇見他這個不悉的人,也沒必要和盤托出。

那那個男子呢,那個姓王的書生,會一起回去嗎,他們的婚事還會繼續嗎。

有什麼事在逐漸離掌控,虞硯開始變得煩躁。

原先本打算循循善,畢竟他對的“興趣”并沒有很濃烈。

可自己看中的獵要逃,這是虞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的。

他低聲對著下屬吩咐了幾句,而后轉回了里間。

想回去,也要能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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