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馴服了病(重生)》第 20 章 破釜沉舟

轉日一早,明嬈打開房門,遠遠的就瞧見院子門口站著個男人。

他背對著自己,負著手,微仰著頭不知在看什麼。

明嬈關好門,整理了下著,慢慢走了過去。

走到男人面前,福了福,“侯爺萬福。”

虞硯嗯了聲,并不看,“睡得還好嗎?”

“還好。”

“收拾一下,送你回家。”

又送回家?

“不必了,我……”

虞硯睨了一眼,目中是不容置喙的堅決和強勢。

“那……多謝侯爺。”

低著頭,乖巧地跟在男人的后,約聞到了清爽的氣味。

稍稍抬頭,又輕輕嗅了嗅。

他似乎才剛沐浴過。

回去的時候坐上了馬車,明卓錫的那匹馬有人先騎回去了。

虞硯駕著馬跟在慢慢悠悠的馬車的后面,神懶散,并不著急。

昨日空了一整日出來,今日有些不得不理的事已經送到了府上,但此刻,他的心思都還停留在昨晚,就連孟久知騎馬與他并駕齊驅都未曾發覺。

“主子?主子?”

虞硯回神,“嗯?”

“昨兒您生辰,宮里又送來……”

“燒了吧。”

“是,還有,按照您的吩咐,那些流言已經散播下去了,最遲明日,便可奏效。”

虞硯淡淡嗯了聲,夾馬腹,幾步走到與馬車一齊的位置。

隔著轎簾,他低聲喚:“明嬈。”

明嬈掀開簾子,迷茫地回

虞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猛然想起昨晚荒唐又黏膩的那個夢,頓時渾都不自在。

很難,想要沐浴,將自己的上好好洗干凈,可是只要一看那雙眼睛,他就又顧不得那難以治的潔癖,想將抱在懷中,狠狠地占有。

弄臟,并且讓的氣味沾遍自己的全上下。

他明明最討厭與旁人,可是又那麼的接

矛盾至極。

“有人會將你送回府上,好好休息,本侯還有事,先走了。”

明嬈道了聲好,眼見著男人驟然加快了馬速,影疾馳在林間小路上,很快消失不見。

明嬈沒敢馬車送到明家門口,隔了一個巷子下了馬車,將帷帽帶上,又去市集晃了一圈。

買了些東西后,又去醉香閣用了午膳,這才不不慢地回了國公府。

踏進府門的那一刻,便有預,自己進了這個門,大概再也沒有機會能出來這般逍遙了。

那母二人怕是已經想到應對之法,終于要將主意打到上。

**

之后的三天,明嬈果然被在家里。沒有鬧,也沒有過問緣由,很平靜地接

而京城中,有些流言正在肆意橫行。

“聽說了嗎,當今圣上又給安北侯賜婚啦,這回是個國公家的大小姐,嘖嘖,苦命啊。”

“安北侯?就是那個戰功赫赫殺人如麻的戰神?聽說他長得五大三的,跟地府的閻羅王似的,哪家姑娘敢嫁給他啊。”

“長得兇神惡煞倒也不是問題,關鍵是啊,他克妻!”

“嘶——快講講,怎麼回事?”

“你們新來京城的,不知道啊?這位侯爺克妻的名聲可是大名鼎鼎,今年許配給他的這位國公家的小姐都是第四位侯夫人啦,前邊死了三個啦!”

“老天爺,三個!這也……可是他既然克妻,那為何圣上還要為他賜婚?我要是人家姑娘的父母,怕是要怨死了。”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人家能征善戰,于我大霖有功了。區區一子,就算真被克死了又如何?再說,別看國公份高貴,可是又沒實權,死一個兒,能換來皇帝對自己的愧疚,興趣還能趁機為家族撈點好,也不算吃虧不是?”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兒怎麼了?兒吃你家大米了讓你在這說閑話?你怎麼知道人家方家就樂意呢,興許人家父母疼孩子,也不愿意孩子嫁給一個閻王苦。”

“哎喲我說錯話了,給嫂子賠不是,可是……就算不愿意又能如何?圣旨都下了,難不要抗旨嗎?那可是殺頭的罪過啊。怪只怪,這國公爺家的姑娘沒有在旨意下達之前,把自己嫁出去。”

大霖朝的當政者與其他朝代最大的一點不同,便是“重契約”。

就算是天家的旨意,也要講究先來后到,尤其是在婚嫁娶之事上。

太后為安北侯挑選的人家,皆是未訂婚的子,也有幾家不錯的貴被太后看上,但人家已經定了婚事,太后便只能作罷。

原本虞硯與太后起了沖突后,此事陷僵局,為防太后一怒之下“狗急跳墻”,隨便給虞硯娶位夫人,裴朔已經幫忙制造了些別的麻煩,分散了太后的注意力,拖延了賜婚的時間。

明妘若是在這段時間里有了婚約,那麼太后也不能拿如何,畢竟先的契約怎麼都要排在前面。

可惜,明妘的婚事要想定下,就要先解決掉王駿上原有的婚約。若是不顧前一個婚約,強行定下明妘與王駿的婚事,那麼只要這事被人捅到外頭去,明家的人都會被從重治罪。

若是想先解決王駿的婚事……

解決不了,因為舊婚書被缺德的安北侯搶走了。

補辦契約的流程較為繁瑣,陳氏只能讓明嬈再寫封信回去,讓當時給明嬈定下婚約的秦氏寫一封證明,陳明緣由。

王家那邊也要出一份證詞,雙方皆主放棄原有婚約,這才可以在婚書丟失的況下解除關系。

這都是本朝律法關于“婚契”清清楚楚的明文規定,陳氏不敢馬虎敷衍。

辦這些事需要時間,所以這事一拖再拖。

陳氏也與明妘商量過,不如先隨便找個男子定下婚約,等風頭過了,再解除,這樣總比一來一回往涼州送信要快。

可是明妘不愿意,說自己除了駿郎,不愿與任何男子的名字出現在同一種婚書中。

這事就這麼被耽誤了。

“哎你說說前幾家后來都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結了仇,不相往來了唄。聽聞耿太傅傷心絕,早帶著一家人回了老家,這麼多年再不踏京城,大抵是看著安北侯的勢力日漸壯大,心里不痛快,干脆眼不見為凈。”

“觀文殿劉大人家沒了一個兒,還有三個兒,可能是這戶家人孩子太多,死了也就死了,倒是沒見有多難過,雖說與安北侯也是見面不打招呼的關系,但還算平和。”

“至于太常卿祝大人的妹妹,聽聞是死的最倒霉的,嫁往西北的路上被狼叼走了,連個尸都沒留下來,哎!與安北侯關系最差的便是這位祝大人,見面準打起來。”

一連數日,這些流言傳得得有鼻子有眼,且在百姓的中間口口相傳,一發不可收拾。

消息傳到了宮里,太后震怒。

不管這些流言是怎麼傳出去的,都是在打的臉,一樁樁一件件,都在提醒曾經的失敗。

皇帝命人去查這些消息的來源,查不到,于是只能強令止私下議論安北侯的婚事。

信國公府在流言興起的第二天就已經聽說了。

陳氏急得長了一的燎泡,明妘翹著腳在一旁煽風點火。

“阿娘,上回兒說的話您聽進去沒有啊。”

陳氏瞪了一眼,用力扇著團扇,在屋里煩躁地踱步。

明妘理所當然道:“我覺得百姓有一點說的沒有錯,嫁過去的孩都是要死的,若是死的人是明嬈,或許陛下就會寬恕了咱們家欺君之罪了,畢竟咱們家也確實死了一個兒。”

陳氏猛地抬手,想拍明妘的頭,可思及頭上的傷還沒好利索,最終也沒舍得下手。

“你這說的什麼胡話,替嫁這種事是隨隨便便便就的嗎?圣旨上明明白白寫的是你,突然換明嬈,你是把皇帝當……”陳氏低聲音,“把大家當傻子嗎?”

明妘翻了個白眼,不服氣地嘟囔,“那到時候就去求靜蒞大長公主嘛,咱們家不是有恩與?”

陳氏被自己的蠢兒給氣昏了頭,把人趕了出去,一個人在屋里生悶氣。

明妘的主意雖然風險很大,但未必不可行。

總歸都是要克死一個兒的,寧愿那個人是明嬈。

若是圣上震怒,那他們就哭一哭慘,畢竟一條人命,也算是對那道圣旨的代了。

實在不行,還可以去求人……手里有一張保命的底牌,哪怕給大長公主磕破頭,哪怕背上挾恩求報的罵名,也想試一試。

一邊是欺君之罪、連累全家的風險,一邊是自己最寶貝的兒……

陳氏見過自己兒半死不活的樣子,也見過兒絕難過,舍不得的妘兒那樣的苦。

前所未有的威籠罩在明家上空,這一波來歷不明的流言,給了陳氏最后一擊。

前些日子初聽明妘的建議后,還在左右搖擺。

眼下,安北侯克妻的事傳得沸沸揚揚,從前關于傳言的許多細節陳氏都不甚了解,這回倒是了解了個一清二楚。

安北侯,他就是個吃人的閻羅。

不能看著自己兒送死,便只能孤注一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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