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第489章 三皇子之死

宗政驍死了。

死在宗政宇為了遮掩自己的醜事,不得不承認毒打兄長之後。

原本還抱有一線希的德妃,直接癱在了未央宮大門外。

顧皇後得知來,衝出來便是兩掌甩在臉上。

德妃兩邊臉頰都被打得高高腫起。

顧皇後似乎還不解恨,赤紅著眼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揪著德妃的頭發還要再打。

得虧下人及時攔住。

德妃最後是在一陣恍惚中被宮人送回去的。

這麽大的事,半點都瞞不住,很快就震驚了朝野上下。

上朝時,彈劾攻訐二皇子的折子幾乎要堆山。

齊皇老臉沉沉的像要吃人。

德妃想盡辦法去宗人府見了宗政宇一麵。

宗政宇這才得知,宗政驍死了。

當聽到這個消息,他頓時隻覺得一寒氣順著脊椎骨往上爬。

本以為承認了是他打的宗政驍,暫時瞞住自己與四皇子未婚妻陶的私,便能從長計議。

他萬萬沒想到,宗政驍竟然在這節骨眼上死了。

“母妃,不是我做的。”

從出事至今始終冷靜不見半點慌的宗政宇,開始意識到事不對勁了。

他神急切,“母妃,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對他過手,更不可能將他毆打致死。”

德妃當場驚愣住,隨後氣得直咬牙,“不是你做的,你當時為何要認?”

“我……”

宗政宇不敢說。

德妃眼裏流下了絕的淚水,“你知不知道三皇子一死,意味著什麽?”

北齊律例,凡皇嗣相鬥,將對方致死者,貶為庶人,關至銅雀高牆。

銅雀高牆不是一堵牆,而是一個地方。

一個,專門關押犯了事的皇嗣和宗室的地方。

那地方四麵鑄了又高又厚的牆,杜絕了一切爬牆逃出來的可能。

但凡進去的,隻能在裏頭自生自滅,至今沒見有活人出來過。

宗政宇為皇子,他當然清楚這條律例。

此時滿心悔恨,隻恨不能時倒流,回去把認罪的那個自己給打醒。

但很快,宗政宇又冷靜下來。

“母妃,您不覺得整件事著蹊蹺嗎?”

正在落淚的德妃哭聲戛然而止,“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宗政宇道:“那天晚上我出宮的原因,雖然暫且不能告訴母妃,但正因如此,後來宗政驍指認是我打了他的時候,我才不得不承認下來。”

德妃正一頭霧水時,聽到宗政宇又道:“因為如果我不承認,就必須要說出那天晚上出宮的理由。”

話到這兒,宗政宇越想越心驚。

“分明是有人利用了兩件事在時間上的巧合,來兒臣就範,又或許,就不是什麽巧合,從頭到尾,這就是一場心設計過的謀。”

德妃被他這麽一點,似乎也明白了什麽,臉瞬間白

“如果是皇後的話,犧牲自己的兒子隻為把你送到銅雀高牆,似乎不太可能?”

“的確不可能是皇後。”

宗政宇皺著眉,皇後再恨他們母子,也不至於付出這麽大的代價。

要知道宗政驍一死,皇後膝下沒了子嗣,將來在這宮裏可就什麽指和靠山都沒了。

準了他的把柄,又特地設局弄死三皇子,徹底幫他坐實殘害手足的罪名。

這一箭雙雕的計謀,對方用得可真是爐火純青啊!

一同在北五所住著,宗政宇知道自己的其他兄弟還有藏拙的。

但他想不出來,到底有誰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三皇子打那樣,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三皇子,把罪名徹底推到他頭上來。

難道是老四發現了他和兒的事,特地設局報複?

“母妃,此事最大的嫌疑人是老四。”

宗政宇一臉篤定道:“您讓外祖父想辦法去查,隻要能證明老四才是幕後真兇,那兒臣便能困了。”

德妃不解,“你為何如此肯定是四皇子?”

“母妃就別問那麽多了。”

背後的原因,宗政宇肯定不能說,他隻是催促道:“時間迫,您若是再不去辦,父皇就該被大臣們著定我的罪了。”

德妃一想也是,眼下救兒子要

匆匆忙忙離開了宗人府,想法子再給丞相府傳信,請父親盡快去查四皇子,救救宇兒。

——

未央宮裏,宗政驍的已經被送出去了殮。

顧皇後打擊過度,神不太穩定,日裏不是以淚洗麵就是喃喃自語。

一見到宗政瓔,顧皇後就跟哭訴。

“如果那天我再多點耐心好好跟他說話,不打他那一掌,他就不會跑出去,不跑出去,就不會有後來的事……”

宗政瓔隻能勸,“冤有頭債有主,此事怨不到娘娘頭上。”

聽到冤有頭債有主幾個字,顧皇後馬上又被仇恨染紅了雙眼。

掙紮著下榻,說要去見皇上,讓皇上給宗政宇定罪,要宗政宇一命償一命。

宗政瓔回到長信殿。

江喻白給煮了一碗紅糖薑茶驅寒。

宗政瓔接過小碗,碗裏冒著騰騰熱氣,湊到邊吹了吹。

隔著熱氣,宗政瓔瞄到斜對麵的江喻白正在看自己。

笑了下,抬起頭,大大方方地看回去。

江喻白眼皮一跳,挪開視線,為了轉移尷尬,開始扯話題。

“你說顧皇後這一去,二皇子能否被定罪?”

宗政瓔想也沒想,回道:“暫時還定不了。”

“哦?”

宗政瓔給他分析,“因為二皇子一定會認為,是四皇子發現了他的,蓄意報複,接下來,他會讓薛海去查四皇子。”

江喻白表示懷疑,“即便如此,你就能篤定齊皇一定會給他們時間調查?”

宗政瓔輕笑,“因為齊皇心深不希是二皇子做的,所以他會順水推舟,給德妃那邊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畢竟茲事大,不是二皇子認了罪就能直接定案的,卷宗上還有很多細節沒辦法填充完整,齊皇會以此為借口,暫時堵住悠悠眾口。”

“然後呢?”

江喻白又問。

“然後嘛……隻有一個人能證明二皇子的清白,那便是四皇子的未婚妻陶。”

宗政瓔邊彎起一抹弧度,瓷勺被在指尖,懸在小碗上空,一滴薑茶水落下去,於平靜的湯麵上砸開一圈晃的漣漪。

平靜地說出早就算計出來的結果。

“他們二人的一旦暴出來,隻會讓二皇子死得更快,因為到那時,齊皇不會再有一點保他的念頭。”

江喻白心下一震,不免驚歎。

這丫頭上輩子當了皇,這輩子算計起人心來簡直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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