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達哈蘇見面時間定在當天晚上七點。

他提出要在市中心一家酒店會面，在趕過去之前申公：“達哈蘇沒見過你，你換不換臉無所謂，問題是我咋辦？總不能頂著這張臉去天心島吧？”

“簡單啊。”

似乎早就知道我要問這個，申公直接從兜里掏出一張面遞給我。

這東西做的還致，就是上面畫著的表有點猥瑣，但我還是覺得不靠譜：“有病吧，好端端的帶著面出現在達哈蘇面前，他不得懷疑啊？”

“不會，你放心帶，說辭和借口我都幫你想好了。”

申公又從房間柜里掏出一件黑袍子：“這倆是我連夜煉制好的巫，只要修為不超過我太多，都不可能過他們看穿你的真面目。

到時你就告訴達哈蘇和天心島的人，就說冥府眼線太多，如果被他們發現段天那邊會很麻煩，所以必須裹著點兒，出于禮貌他們也不可能讓你。”

“這能行麼？”

說歸說，但我還是接過兩樣東西，把面一戴，又把袍子披在上。

當時佟若卿也在房間里，當時就笑了：“顧言，你好像v字仇殺隊里的v，要是再戴頂帽子就更像了。”

“得了吧，頂著現在這幅行頭出門我都怕被抓走，還戴帽子呢。”

我走到門口的鏡子前看了看，蠢是真蠢，但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簡單暴且有用的辦法，被寬大的袍子一擋，上已經沒有任何細節在外面了。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申公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索菲亞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不能出岔子吧？”

“那邊有幻姬幫著協調，這人的手段你不用擔心，肯定沒問題。”

我回朝佟若卿招招手：“走吧佟大小姐，等一會兒要是起手來你就先走，在教廷總部等我和申公回來，聽見了嗎？”

“知道啦，天心島又不是什麼好地方，我才不去呢。”

走過來挎住我胳膊，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佟若卿當時穿著個短款的小外套，下半只有一條子，兩條大就在外面著。

“你咋尋思的啊，大冬天穿這點玩意兒。”

我朝走廊那邊比劃了一下：“去去去，換套服。”

“那怎麼了，我又不怕冷。”

佟若卿沒有彈的意思，我尋思尋思也是，反正我在這兒也不可能讓凍著，就招呼著申公，仨人一起從教廷總部走了出去。

這一路上我的打扮吸引了不異樣的目，本來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老子現在帶著面呢，又沒人認識我，我怕啊？

所以我就放開了，當時佟若卿一直挎著我，兒都不介意路人的目，還嘻嘻哈哈的給我指：“顧言你看那房子多漂亮，上面還有個小尖尖，你看那教堂，一打眼兒看著我還以為是圣索菲亞大教堂呢。”

不過也就是新鮮了一會兒，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臨到酒店之前扔下一句：“圣彼得堡也就這樣吧，我要是拍個照片發朋友圈，估計人家還以為我在省城的老道外吃砂鍋呢。”

“嗨，這倆城市本來就是同一種風格，誰閑著沒事兒來這旅游啊。”

當時我仨已經走進酒店大門了，這酒店規模大，不過大廳看起來很冷清，看見我們進來之后前臺只是在我上多盯了幾眼，就低頭繼續工作去了。

這樣也好，沒人攔著，三人直接坐電梯來到頂層。

結果電梯門剛開就被兩個裹著黑袍的魔衛攔住了：“留步。”

“去告訴達哈蘇，就說有個姜澍的人來找他。”

“姜澍？主人吩咐過，您可以直接進去。”

倆魔衛后退一步，把出來的胳膊收了回去：“左邊最后一個房間，請。”

“謝了。”

剛見到這倆魔衛的時候我就試探了一下，還是同樣的配方，這倆魔衛的魔跟魔氣強度跟幻姬帶在邊那些幾乎沒有區別。

在走廊里我又看到了大約二十個魔衛，它們兩人一組，把整層樓所有的門都給把守住，應該是防著突然有人從窗戶外面沖進來。

“走廊里這些魔衛，就夠普希金家族那些王八蛋喝一壺了。”

我小聲嘟囔著，音量剛好能讓邊的申公聽見。

申公‘嗯’了一聲：“整個酒店一共有五十個魔衛，索菲亞的人對付他們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他有沒有往外面派人咱就不知道了。”

“無所謂，一會兒我想辦法打聽打聽。”

說話的功夫我仨也走到了左邊最后一個房間門前。

站在門口的兩個魔衛有眼力見兒，直接把兩扇對開的大門打開。

瞬間，一夾雜著酒味兒、香水味兒的曖昧氣息就沖了出來。

這應該是個套房，面積還大，客廳就有七八十平米了。

我走進房間，就看見達哈蘇在那條最長的沙發上坐著，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半的斯拉夫大妞兒，倆人一個給達哈蘇倒酒，一個給它喂水果，沙發前的空地上還有個人在跳艷舞，這場面就跟他嗎古代那些昏君似的。

聽見開門聲，達哈蘇甚至都沒往這邊瞄一眼：“媽的，誰讓你們進來的？”

“兄弟，咱們不是約好了七點在這兒見面麼？”

聽見我的聲音，達哈蘇愣了一下，這才轉過頭。

被這行頭擋著，估計達哈蘇第一時間沒認出我來，但他認識我邊的佟若卿，通過我倆挎在一起的作也能才出來是我了。

“哎呦，這幫沒腦子的東西真不會辦事兒，客人來了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達哈蘇趕起，著個膀子往門口這邊迎：“不好意思啊兄弟，手底下的人不會辦事兒，怠慢了，來來來，快請進。”

他招呼我仨走到沙發那邊：“隨便坐，去去去，你們幾個滾出去，別打擾我招待客人。”

達哈蘇開始轟人了，他是用中文說的這話，也不知道這仨妞兒能不能聽懂。

不過這時候申公突然蹦出來一句：“出去干什麼？我剛才看們舞跳的有點意思，就讓他們繼續在這兒跳吧，別往外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