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難扯》第4頁

溫辭樹說:“想問問你對蔥姜蒜忌口嗎。”

喬棲搖了搖頭。

溫辭樹說:“那我看著點了。”

喬棲說:“好。”

他們今天吃的是新加坡菜,溫辭樹點了骨茶,羅惹,叻沙,青檸酸魚湯,黑胡椒牛等一桌子的菜。

等餐的過程中,溫辭樹話很

喬棲覺得他有點高冷,并非是站在山頂上睥睨眾生的傲氣,而是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瞭起眼皮淡淡看過來的疏離。

拿勺子舀骨湯喝,手出去的時候,他忽然問:“聽說你是開甲店的。”

“對,我是甲設計師。”喬棲看到他瞥了一眼自己的甲,一笑,“好看嗎?”

溫辭樹微頓,說:“好看。”

沒什麼的兩個字,仿佛是在填空題里寫下正確答案。

喬棲揚起手,藍綠漸變晶石貓眼個前衛,襯得雙手如凝脂,而野蠻味道,與這一妝發很不搭。

溫辭樹怎麼會看不出來,眼前這個人,只有這一手指甲最的個

穿風格可以隨意切換,但是氣場這種東西掩蓋不來。

就拿剛才在門邊對視時的那一抹笑來說,魅眾生的神態,仿佛和眼睛眉一樣天生便長在臉上,自然而然的勾魂攝魄。

喬棲對溫辭樹不咸不淡的夸獎表示謝:“謝謝,我也很喜歡這個款式。”

溫辭樹話趕著話問:“你做這行多久了。”

喬棲說:“應該七八年了,我沒讀大學,進社會之后就在甲店當學徒,甲就是我的必修課,后來能力強了,就自己出來單干了。”

對自己不高的學歷毫不掩飾,說完又問:“你呢?”

溫辭樹喝了口杯中的氣泡酒,說:“我畢業于清華大學建筑學院,現在是一名建筑設計師,在華贏建筑設計研究院工作。”

真是一份比他的臉蛋還漂亮的履歷。

因為孫安琪的緣故,喬棲對溫辭樹的優秀早有耳聞,今天見面之前,亦是在耳邊夸贊他許久,本來沒有波瀾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親耳聽到他這麼寵辱不驚講出這些的時候,竟有那麼一點自慚形穢。

人都有自卑心理,沒有例外。

喬棲端起酒杯,兀自和他了一,玻璃叮當一響的時候,微微挑眉:“喔,好巧,我們都是‘設計師’,祝我們都有好的未來。”

但喬棲會無數次挑釁這份自卑,這是格。

這話讓溫辭樹微愣,而后眼眸一閃而過的亮了亮。

喬棲捕捉到了,還以為是錯覺。

最后這頓飯吃的還算融洽。

吃完飯之后,溫辭樹要開車送喬棲離開,但喬棲拒絕了他。

一男一在車上,能發生的事太多了,但既然他沒有明確給“我對你有興趣”的信號,不如以退為進。

用半真半假的語氣告訴他:“我正好要在附近理一些事。”

溫辭樹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無所謂,竟直接對說了“再見”,鉆進他那輛白的卡宴揚長而去了。

還真是一點留都沒有。

喬棲小聲嘀咕:“這人別再是冷淡吧。”

甩了甩頭,見他的車開遠了,手打了輛出租,對師傅說:“去留春廣場Hanky Panky甲店。”

坐上車之后,拍了張抱花的照片,給孫安琪發過去:【你男神送的。】

孫安琪很快打來電話:“我今天啥也沒干,凈等你的信兒了。”

喬棲問:“花好看嗎?”

孫安琪問:“這什麼花啊?”

喬棲說:“火焰蘭。”又問,“你知道花語是什麼嗎?”

孫安琪:“廢話,我連花什麼都不知道,上哪知道花語去?”

喬棲早就打開免提,退出通話頁面,去搜索引擎里找花語。

頁面跳轉過來,嘖嘖搖頭:“哇偶,熱烈又強烈的。”說,“他看上我了,你服不服吧。”

孫安琪“切”了一聲:“你等他親口說出‘我看上你了’再來我面前嘚瑟。”

“……”一陣忙音。

孫安琪把電話掛了。

喬棲對著結束通話的手機吐了吐舌頭:“人的嫉妒心吶。”

春風從大開的車窗灌進來。

溫辭樹準備把車窗搖起來的時候,目不經意掠到了旁邊那輛車上的人。

早春的空氣中還帶著一融冰的涼意,卻不知道冷似的,穿著一襲單薄的連,溫而保守的款式,遮不住前的洶涌,腰肢偏又細的如若柳扶風,視線落在上,卻是放在哪里都能生出非分之想。

的妝容很淡,但五里的艷麗人,剛才是收斂的,這會兒沒有,抱著花,忽然就點上一煙,懷中的花朵如盛放的火焰,照耀著比花還艷的面龐,骨的氣撒著歡往外冒。

或許這才是本來的樣子。

溫辭樹移開眼,繃的直線。

一分鐘之前,他才和爺爺解釋:“沒送回家,是因為要到附近辦事。”

此時此刻,這句話像個笑話。

幸好他沒有正面回答是否互生好,是否可以更進一步這之類的問題。

沒看上他。

意識到這一點,溫辭樹沉默了片刻,才把車窗搖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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