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蘇嫿從容不迫，沉著冷靜，蘇老夫人暗自在心裏點了點頭。

木香很快捧著藥渣回來，給大夫過眼，大夫仔細查看過後道：“六姑娘說的沒錯，這方子裏添的兩味藥材的確對老夫人的病癥有益。”

蘇老夫人又親自過眼，這些藥渣幹程度各不相同，看起來和蘇嫿說的沒有出。

事已至此，蘇嫿的嫌疑已經被徹底洗清。

蘇老夫人命人送走大夫，又看向瑟在地的蘭香。

蘇嫿跪下道：“孫未經祖母同意，擅自改了您的藥方，還請祖母責罰。”

林嬤嬤瞥了眼蘇老夫人的臉，道：“如此說來，六姑娘真真是被人冤枉了，說嚴重些也不過是小孩子思慮不周，無心之失。。”

秦氏冷不丁道：“多虧六姑娘沒有邪念，放的是有益的良藥，否則……”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蘇嫿這次放的是有益的藥材，可日後若是了邪念，又當如何。

麵對秦氏的追不舍，蘇嫿不急不惱，回以淺笑：“否則就要有些人失了，是麽？”

秦氏沒想到蘇嫿竟然敢這樣頂撞自己，也是第一次真正意識到，眼前的已經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可以任人圓扁的庶。

蘇淺青忽然嗬斥：“行了！都別說廢話了！既然不是幹的！那我兒子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蘇老夫人懶得多看蘇淺青半眼，吩咐林嬤嬤：“將這兩個丫鬟帶下去仔細審問，細查這幾日府有誰與們有過來往，若們不肯代，直接送去府。”

子被送去牢獄，定然要遭百般侮辱！

蘭香一聽頓時麵蒼白，連連叩首求饒，卻被婆子直接拖了出去。

屋裏瞬間一片寂靜，眾人各懷心思。

事至此，蔣姨娘麵不大好看，靜默了半天終是沒忍住問蘇嫿：“你什麽時候學的醫？我怎麽不知道？”

蘇嫿淡淡回了句：“姨娘如果把心思放在過我的上，自然知曉。”

分明是在指責自己！蔣姨娘剛想罵人，忽然意識到蘇老夫人在場，訕訕的坐下。

蘇老夫人喚蘇嫿回到自己側，忽然說道：“蘭香從前是我的丫鬟，如今卻聽任人安排，我倒是真想看看到底是誰這般神通廣大，竟然把手都到我的屋裏來了。”

寬袖下的雙手攥了帕子，蔣姨娘咬牙關，如果有人刻意觀察，就會發現此刻低垂的眼眸之中，盛著的全是慌。

又過了兩刻鍾，忽有一小丫鬟進門，在秦氏耳邊低語了兩句。

眼皮跳了兩下，擺手命人下去，忽然道：“不必再繼續查了，蘭香是我指使的。”

蔣姨娘短暫的驚愕過後，一顆心徹底放回腹中。

蘇嫿看向秦氏，意外，也不意外。

蘇淺青明顯大吃一驚，隨即暴怒而起：“竟然是你？”

秦氏麵沒有任何波瀾：“是我做的，我嫉妒李姨娘得寵，也害怕的孩子影響了旭哥兒的地位，不想讓生下這個孩子，就買通蘭香設了這個局。”

一掌毫無征兆的扇在秦氏臉上，隨著丫鬟的驚呼，秦氏的發簪甩了下去，捂住了臉，眼底微紅。

蔣姨娘幸災樂禍之餘，躲開了老遠，生怕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