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二之商業大亨》第三章 一窮二白
第二早上,馮一平要和二伯和東明哥一樣,把茅草和那些灌木一片片的砍倒曬著,父母明顯有些欣。
到山上的時候,二伯教他怎麽做。到一塊地方,砍長樹枝,在那塊先打一番,免得裏麵有蛇蟲什麽的。
砍的時候,先不要急,慢慢來,心砍到手;記得刀口斜向下,這樣省力,也不容易鈍刀;還要留心地上有沒有石頭,不要柴刀敲到石頭上……,總之,是有學問的。
砍的時候,其它問題還好,有兩點很難,一個是熱,下麵的熱氣蒸騰而上,上麵打太曬著;還有一個就是腰,因為始終彎著腰,實在難。
不過左右不講進度,累了,馮一平就站在原地歇下,就這樣邊砍邊歇。到十點多的時候,太很大,二伯他們那邊也歇了,他也停下來,找個涼坐著。
汗出的多,覺得很,想起牛也要喝水,他就牽著牛,到半山的池塘那裏。池塘上麵,有一汪清泉,冷澈甘甜,他跑到不遠的桐樹上,摘下一片大的桐樹葉,向中間一窩,先盛點水,幾下,然後再舀就可以喝。
還是記憶中的那種味道,覺比那些礦泉水好喝多了!
喝完水,馮一平把牛牽到山坳裏,還可以再放一會。那裏蔭涼的地方多,等中午回家吃飯時,就把它係在那。
馮一平坐在樹蔭下,腦子卻停不下來。離奇重生,好是好,可眼前也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錢!
今年,199年,是一個值得載史冊的年代。
這是一個風起雲湧的大時代,去年年底,曾經世界的一極,蘇聯,悲劇的解。
一個多月後,我們的總設計師在年初南巡,發表了一係列講話,就是後來有名的“南巡講話”。及時的又一次為國家的發展指明了方向,為我們國家開啟了改革開放的新時代,為我們發展中國特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提供了有力的理論依據。
也就是從今年起,我們擁抱了一個新時代的來臨,我們國家則開始了和平崛起。
雖然發生的這一切,將深刻的影響整個世界的走向,並最終直接影響到馮一平個人,不過,目前來,這些離馮一平還比較遙遠。
他目前滿腦子想的都是,“錢,錢,錢!”
至在在馮一平他們這一代,溫飽問題已經解決了。從到大,吃得好的時候,但絕對吃得飽。
不過,錢,就很缺。壪裏,除了兩個在鎮裏及縣上上班,還有一個民辦教師,有工資拿的三家,以及一個木匠,一個漆匠,一個篾匠,還有開加工坊的那一家,一共六七家人之外。其它的,是不愁吃,但也隻是不愁吃罷了!
馮一平家的況就更困難一些,到現在為止,他家還欠著三千多的外債。
這個時候的農村,隻能靠養豬、養蠶、經濟林變現一些錢,但是花錢的地方同樣很多。
大人孩,還有豬啊牛的,總有個三病兩痛的;春秋兩季的化農藥;孩子的學費;還有年底,總要買點菜,稱幾斤水果,買幾瓶瓶裝酒待客,還要給孩子買件新;另外,就是人往來。
以前有個紅白喜事還能提點東西過去就行,現在都是送錢,至要三塊五塊的。
整個村大部分都姓馮,都沾親帶故的,每家總有幾個親戚,有個事,整個村差不多都要隨禮。而且馮振昌他們輩分高,年紀也大,有事的時候,那些人家還會專程來請,你再困難,也抹不開麵子不去。
這樣一年下來,要花的還真不,指那幾樣產出,委實不夠。
關鍵是馮一平家本來底子就很薄。
生下兒不久,梅秋萍就得了結核病。八幾年的結核病,還是大病,為了治病,花了家底不,還欠了不外債。治病的錢還沒還完呢,又建新房子,又扯了不債。主要是幫工的人的工錢,匠人的工錢,比如馮春堂,建房子是的工錢現在還欠著七十幾塊。
還有治病時借信用社幾百塊的貸款,村裏加工坊的錢、油坊的錢、裁的錢、赤腳醫生的錢、醫的錢……,再加上平時急用時,零零散散這家那家借的,加起來就三千多。
缺錢到什麽地步呢?馮一平讀書的時候,一二年級的時候,是不收錢的,三年級要三塊,還好,不用欠。從四年級開始,學費就漲到十幾塊,這就湊不齊,每年都欠。開學的時候,那些學費清的同學,當就領到新書,而像他這樣沒的,要到兩後才能領書。每個月,月終的個周末,放假的時候,班主任把他們留下來,開個會,問學費什麽時候能清。印象中,原來這種形一直持續下去,隻要是上學,就一直是這樣。
至於零花錢,好吧,對馮一平來,那一直是傳中的玩意!從來沒有親眼見到過。
當年,新房建起來一年多,因為沒錢買電線,電燈,開關,還有一電線桿,所以家裏一直沒通電,還是用煤油燈。
大多數人家,過年的時候,總要給家人置辦套新,或者買,或者是到鎮上百貨大樓扯些布,村裏的裁做。但馮一平記得,最近三年過年,都沒有新服。直到現在,他穿的一些服,都是姐姐穿的服改的。
他還記得,五年級的時候,他穿著姐姐穿過的子,就是那種側麵開口的子上廁所,被同學笑話後,父母才沒再讓他穿姐姐穿了的子。
每年過年的那前幾,家裏要帳的人絡繹不絕,馮振昌每都忙著好話,另外,總要準備家裏最拿的出手的飯菜,陪人吃餐飯。
當然,都是一個村的,家裏的況大家也都知知底,都知道是確實困難,不是有錢賴著不還,但年底,這個帳總要對一下。
比如像馮春堂這樣的,舊債沒還,又添新帳的,類似的還有加工坊啊,醫生啊,還有貸款。在農村信用社,當年利息沒還清的,第二年就轉本,要還的更多,年底自然也要對賬。
恰好馮一平隔壁的兩家,在村裏的日子都數一數二,馮家升在鎮政府食堂上班,馮衛東是縣酒廠的臨時工,雖然工資都不高,但一年至幾百塊錢是能存下來的。
在農村,一年額外有幾百塊的工資收,日子就很好過。馮家衝目前有三臺電視,一臺是開加工坊的那家買的,另外兩家就是他們。
這樣一比較,他們家就顯得更困苦。不過馮一平一直很懂事,從來沒有主要過什麽。唯一有一次,應該是四年級的時候,一個照相師傅牽著一匹紅馬來村裏,父母不讓他照,他哭鬧了一次,這是唯一的一次。
他現在表麵仍然是個十二歲的破孩,但裏卻有此後二十多年的記憶,改變現狀,是當仁不讓。
那麽,現在究竟有什麽辦法能賺錢呢?特別是盡快的能賺到錢!別的且不,不到一個月就要開學,初中一年級的學雜費又翻了一個跟頭,要四十五塊!老樣子,家裏還是一分錢都沒有。
服,就更沒有。子還好,冬的也能穿,熱就熱點。可是襯衫,不管長袖還是短袖的,一律沒有,汗衫呢,不但洗的發黃,關鍵是上麵還破了。
錢啊,錢啊,如何才能賺到錢呢?二十多年後的千萬富翁此時一籌莫展。
馮一平邊放牛邊砍柴的日子剛過十,就不得不因故停止——他右腳傷了。
那砍著砍著,草叢裏溜出來一條蛇,當然那條蛇也是被他驚到,在倉皇逃竄,並沒有對他怎麽樣。
問題是他最怕的就是這玩意,他總覺,哪怕是麵對一條老虎,他可能還會壯著膽子去它的屁,可蛇這玩意,他想著就怕。
他當時一驚,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右腳剛好踩在他剛剛砍下的灌木茬上,舊解放鞋後幫是破的,斜斜的灌木茬直接刺進去,快到腳踝那裏,指長的一截茬子就斷在裏麵,頓時流不止。
他忍著痛,拔出木茬子,撕下汗衫下擺在那裏纏了幾道,把牛給東明,東明見狀本來要背他回家的,他不用,踮著腳,慢慢走回去。
馮振昌還在地裏,梅秋萍連忙先用土方子幫他止,就是在傷口上,敷上灶膛裏的草木灰。然後急急忙忙的跑到村部找赤腳醫生,醫生在另一個壪裏看病,等梅秋萍和醫生到家時,已經到了晚上,馮一平已經把米飯煮好,還喂了豬。
用酒清洗過,然後敷上雲南白藥,再紗布一包,搞定。
當然,醫生又留在家裏吃晚飯。
在家裏又呆了兩,換了兩次藥,馮一平就一跛一跛的上山放牛,不過,柴是沒辦法再繼續砍。
終於,離開學還有十來的時候,馮一平賺錢大計總算找到一點方向。
那晚上,馮衛東的兒子馮宏兵邀他去看電視。馮宏兵比他大三歲,開學就要讀初三,平時也算是在一起玩的夥伴。
這時,那種鍋狀的線還沒有,還是老式的枝枝椏椏很多的那種,收到的臺有限。不過,除了縣市的電視臺,中央一套好歹是能收到的,他也想看看這時的新聞,於是就去了。
是14寸的黑白電視,還專門做了一個高高的電視櫃,就放在堂屋中堂下案幾的旁邊,畫麵還算清晰。不過看慣了大屏高清的馮一平看了一會還是覺得累,轉過頭,看到吃飯的桌子上有一本書,拿過來一看,彩封麵上三個字映眼簾,《故事會》。
這是一本很厲害的雜誌,因為直到014年,還在蓬的出版,當然,他看的很就是。他還覺得,看到這本書的時候,好像有什麽念頭,不過不那麽清晰。
到臨走的時候,他問馮宏兵借了這本故事會,山上放牛無聊的,有本書總能打發下時間。
晚上,剛看了開頭的幾個幽默故事,他就明白,那不清晰的念頭是什麽,他可以向故事會啊還有其它的雜誌投稿啊!
幽默故事,不就是段子麽,這個他有啊!在二十多年後,社會極大進步,每個人承的力也極大增加。為了減,各種段子應運而生,層出不窮。郵箱裏,qq群中,朋友圈裏,經常會有人發段子來分。一般的他一時記不起,但經典的,廣為流傳的,他還是記得不。這,不就是一個財路嗎?
他滿懷激的翻出紙筆,記下了封底上的通信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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