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那忽停忽飄的技，我用十片都不管用。”白焰低聲吐槽，清了清嗓子又說，“還是謝總監的車技好，流暢，如魚得水，我覺得自己從地獄來到了天堂。”

秋：“這話聽著真奇怪，‘車技’這個詞不能用。”

況且要想全面評價謝觀棋的車技，還得是。時常接送，夜夜共枕，白焰只觀皮，觀不得全貌。

白焰：“是你心思不純，我就用，我就想夸謝總監。”

秋別過臉看窗外，車廂只保持短暫寂靜，白焰沒放棄繼續聊天的念頭：“謝總監，你的妻子跟你是同行嗎？”

經過整晚觀察，這位謝總監邏輯縝，態度溫和，工作嚴謹，除了談論業務以外，唯一能讓他有興趣談論的話題，就是在不過度涉及私的基礎上，提及他的妻子。

白焰用他三腳貓的玄學占星技，初斷謝總監日后一定大有作為。妻就是財，妻的男人財運旺，謝總監年紀輕輕就是公司高層，想來和他的妻子是互旺運勢。

前座的男人笑了聲：“怎麼突然問到這個？”

白焰撓撓頭：“其實吧，我來公司的時間比秋長，這樣談合作的聚會也陪著伍哥去過不，很遇見過像意這樣的合作方，流舒適，尊重，所以……”

“對你好奇。”秋默契配合。

“是的。”白焰拋去一個“接得不錯”的眼神，狗道，“不是所有青梅竹馬都能結婚，況且還是英年早婚，你們一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肯為白焰砌臺階，是因為他剛才那番真流。來創匯近半年，這麼小的工作室，磕磕絆絆營生，不就像他們的群名：三個臭皮匠。

有時候一個月都接不到什麼活，但伍通從未拖欠過他們工資，在經濟張的這幾年里，白焰說他的工資也沒降過。就因為這點，他承諾，只要老板不裁員，他都會陪著創匯干到底。

“我的妻子……”突如其來的一句回應，秋抬眸去，一段橙影匆匆掠過他的臉。

謝觀棋笑：“睡懶覺，喜歡發呆，也很貪吃，有時可能一天六餐，但不包括早餐。”

言罷，他有些無奈：“就是不想起床吃早餐。”

“那真是太巧了！”白焰大笑后拉人下水，“我知道秋也是這樣，還經常跟我們抱怨老公又在周末揪起床吃早餐。”

四下沉寂。

“是嗎？”謝觀棋語氣自然，“不過除了不吃早餐這件事，其余的也由著。”

“以后要是有什麼寵妻劇本，謝總監妥妥的模范素材啊。”白焰異常興，手肘頂了頂旁坐的秋，“你說是不是？”

秋本來不及回應，只因白焰抻著脖子張時，已經快一步詫異問出：“謝總監，我記得你要去接你的妻子下班吧？走這條路就是去我家了，會不會讓等太久？”

謝觀棋打轉方向盤：“還沒下班。”

白焰“啊”的一聲里，著慨和欽佩：“不愧是英夫妻，在加班，你要開會。”

“你今晚要開會？”秋突兀話。

幾秒寂靜后，白焰木木轉頭，一副“和你有關嗎”的不解表。

以為謝觀棋不會回復，白焰正想接話給臺階下，前方的人開口解釋：“和我們公司的高層。”

“干嘛，又不是和你開，慌什麼？”白焰皺著眉心低聲警告，“別說些有的沒的打擾人家謝總監工作。”

不是和開，卻占用了他們夫妻溫存的時間。萬事不如杯在手，一生幾見月當頭。生命何其短暫，他們白頭偕老你儂我儂的深夜時又一回。

萬惡的加班文化！

***

車停靠路邊，嘈雜的巷子盡頭就是白焰家。

“秋，你到了后在群里發個信息啊。”白焰小聲說完，又洋洋灑灑謝謝觀棋一通，麻溜下車。

過了個路口，秋換坐副駕駛。如所料，后半段路程，謝觀棋又接了一通工作電話。伴隨著他不疾不徐的說話聲，看他側臉出神，或著窗外發怔。

等紅綠燈時，謝觀棋手了的臉頰。幾十秒的空隙里，秋勾著他的手撒。兩人視線無聲膠著，他的笑不再是一閃而過，全都給了。

電梯里空無一人，那扇門關上后，謝觀棋單手攬過的腰，將人撈到前，俯含住的。

秋心皆是無法抗拒，手臂勾他脖子，像樹袋熊一樣掛著他：“今晚不開會了對不對？”

他仍舊闔眸吮瓣：“要開。”

“開到幾點呀？”扭了扭。

“視頻會議。”謝觀棋微睜眼，仿佛有月在眸中流淌，“時間不確定，大概11點。”

電梯叮的一聲，門開。

他的手臂橫在腰間和后，抱在前往外走。秋手腳錮他，嚴合和他挨著，又他領，嚶嚶嗯嗯地在他左頸留記號。

“還沒到家呢。”謝觀棋失笑，輕拍屁警告，“這里還有監控，想被警衛大叔看？”

“警衛大叔早就習慣了。”秋委屈兮兮，又給他的右頸種下對稱紅印，“我就是個。”

他哭笑不得，任由上他下，在沙發上吻夠了，才哄去洗澡收拾。從浴室里出來，客廳茶幾上擺了盤米糕，還有一杯牛。秋邊吃邊盯著虛掩的書房門，輕叩兩聲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