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幕幕都是過往十幾年的畫面，的步伐永遠是輕盈的，笑容始終是甜的，就住在他心上最的位置，睜眼想看，閉眼會想。

“謝觀棋，最近怎麼沒見到你妹啊，以前不是整天跟著你走嗎？”

“不是我妹。”

“不是你妹？你朋友啊？我靠學霸就不一樣啊，明目張膽早，不怕咱主任找你喝茶？”

他不吭聲，收起球桿轉就走。

同伴追上來：“可是你們每天一起回家，還住在一起，他們都傳那是你妹啊，眼睛大大的，皮白得離譜，長這麼好看，不是你家的基因？額……你這樣盯著我干嘛？我說錯啥了？”

沉默了好長一會兒，他突然低聲說：“我們會是一家人。”

“你們是一家人？那就是你親戚借住在你家咯？喂，走那麼快干嘛，等我！”

……

所有人都覺得，是整天跟著他走，圍著他轉，他好像永遠是人追逐的那一個。

其實，是陪在他邊，他。

以前他時常會想，倘若有一天秋想離開，那他該怎麼辦？又回到那段暗無天日的時，變一個靠汲取回憶的養分才能茍活的木偶。

為一家人，是他們此生斬不斷的羈絆。人、親人，永遠溫地相依在日月的照拂里。

謝觀棋低頭凝視無名指上的戒指，指腹輕輕挲，就像冬去春來的每個清晨，他溫散落枕，繞他肩頭的長發。

***

秋進辦公室不久，就見白焰頂著不羈的發型，端一碗吃得正歡，口齒含糊地問早：“吃早餐沒？”

“吃了。”的視線一路隨他落座旁，好奇地問，“經常見你邊走邊吃，包子油條也就算了，米不會灑嗎？”

“不會啊，節省時間。”他三兩口完，開始強烈安利，“這家拌巨好吃，就在公司樓下早市買的，靠近路邊，‘王婆拌’，你下次可以試試。”

“你……剛才在那？”

“是啊，我走出來還看見一輛車，很像謝總監的，不過意和我們相反方向，他一大早也不會過來吧。”

秋嚴肅地說：“謝總監這麼顧家的人，周末肯定在家里照顧妻子，比如……給做早餐啥的。”

白焰出英雄所見略同的眼神：“有道理，畢竟他妻子不吃早餐，謝總監要哄老婆，肯定得折騰半天。”

伍通趿拉拖鞋，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長吁短嘆：“一個晚上沒睡好，不知道意肯不肯簽我們。”

白焰：“謝總監人這麼好，付費短劇不行，指不定別的項目可以呢，比如他們故事號那種短篇，我們定量輸出也可以吧？”

不過一夜，白焰怎麼變謝觀棋的狗子了？

秋幸福地回復自家老公的微信，想起昨晚突擊檢查他給的備注，果然把“老婆大人”改了“小珠”，不過他在后面加了個“小熊眼”的文字，可到沒法撒鬧他。

謝觀棋掌心肚皮上，溫熱的嗓音撲在耳邊：“像不像你？每天都睡不醒，一只小豬。”

“這是小熊。”

“你是小豬。”

“我是你可的小妻子……唔，你干嘛呀，都扯壞了。”

“不還有7件嗎？待會兒換白蝴蝶結的那件。”

……

好在一個剛吃完早餐腦子遲鈍，一個熬夜剛睡醒眼睛睜不開，沒注意到秋渾上下持續飄出的泡泡。

伍通按幾次桌面開關，開始燒水煮茶：“我聯系了一個能做懸疑短劇的制片人，和我是校友，過幾天約他來聊聊，如果意的合作沒指，我們繼續干回老本行，做12集短劇的劇本開發。”

秋：“應該可以。”

伍通撕開一包茶葉：“你說懸疑短劇？我記得你提過，以前也寫過懸疑。”

“不是懸疑，是意。”一半思緒在文檔上，話到邊自然說出，“昨晚謝觀棋和他們公司高層開會，對我們的評價還不錯，另一家工作室以前做網文，沒有做劇的經驗，我們還是比較有優勢的。”

鼠標點擊聲在寂靜的空間里異常清晰，五秒后，秋意識到不對勁。

伍通和白焰一同看著。

伍通：“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們開會你在場？”

白焰：“你居然直呼謝總監大名，那可是謝總監！”

秋：“……”

將碎發至耳后，裝模作樣地掩飾尷尬：“是白焰下車后，我聽見謝……總監在打電話，這些都是他說的。”

伍通若有所思地點頭，白焰手掌撐太，眼角扯得斜長，看上去像一只異種：“昨晚讓你回到家后在群里發信息，愣是一晚上沒靜，還以為你怎麼了呢。”

秋抓住小迷弟的心思，回答得天無：“送我回去的人可是謝總監，不用擔心。”

白焰頓了頓：“我怕你禍害謝總監。”

“瞎說。”秋眉頭擰了下，義正言辭道，“我可是有夫之婦，最我老公，就算是謝總監也比不過我老公。”

白焰齜牙咧手胳膊，長長地哦了一聲。

***

六點一到，秋準時合上電腦，在兩道吃盡狗糧的無語目里興沖沖拎包下班。

進熱鬧嘈雜的商場，覺得渾因為工作而壞死的細胞重新被激活，正想發微信找謝觀棋會合，他的信息早就安靜地等閱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