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香香老公。”

“嗯？”

“不過一會兒我們吃完螺螄鴨腳煲，可能就不是了。”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老公，今晚幫我吹吹膝蓋唄，這樣就不痛啦。”

“好的，今晚捶捶你。”

“是吹，吹氣球的吹！”

“是捶，捶小豬的捶。”

***

商場附近有一座小公園，兩人散步途徑里面舊的場，如今已是廣場舞好者的聚集地。秋被熱鬧的氛圍吸引，拉著謝觀棋加隊伍后排，胡跟跳。

他跳不起來，卻沒松開的手，只是無奈地看玩耍：“這回膝蓋不疼了？”

白蒙蒙的路燈在場外圍，場線極暗，外圈的臺階上分散坐著路人，他們或是注視場跳舞，或是頭聊天，夜晚的一切在徐徐的秋風和回的音樂里顯得那麼舒適又自由。

漆黑的小世界里，除了同行的人，誰也不認識誰，秋一個旋轉撲進謝觀棋懷里，他口說：“反正每晚你都會握我的膝蓋，順便吹吹也不過分吧？”

“我什麼時候握你的膝蓋？”他笑，一半聲音淹沒在樂里。

“還裝？你握得可開心了。”

謝觀棋俯近臉頰旁：“握的不是你的彎？”

秋臉一熱，另只手握拳想捶他一記，他掌心包住的拳，順勢捉手臂繞到腰后。場一曲終了，舒緩的下一曲回上空，是九十年代的那首《同桌的你》。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哭的你

場上變雙人舞，大抵是這首歌勾起過往回憶，還有一些人從看臺上下來，或男或，手牽手加。

秋側臉謝觀棋口，兩人在晚風里互相摟抱著彼此，伴隨著悠揚的歌聲，在毫不起眼的人群一角慢慢晃著腳步。

輕聲道：“雖然我職創匯只有五個月，但我喜歡這里的，沒有復雜的人事關系，也沒有多余的瑣碎雜事。”

“嗯，我知道。”他希能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不是老板，可能無法和他同。看他的合作屢屢壁，人介紹的項目也因為大環境擱置了不，但礙于人也沒辦法說什麼。”秋惆悵地說，“他頭頂那幾，真是越來越了。”

謝觀棋右手了的臉：“才來五個月，聽上去倒像工作了五年。”

秋抓握住那只手，在他懷里仰頭：“所以我才不想在付費短劇項目敲定之前，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告訴老板，我怕他覺得這里面有不公平的分在，心里會過意不去。”

“人債最難還，不過我沒有這麼大的權力。”謝觀棋說，“參與項目競爭的工作室不止創匯，所有方案需要公司高層討論后投票表決，我們會選擇綜合實力最匹配的工作室簽約合作。”

秋點頭：“我明白。”

謝觀棋微微笑著，瞳仁在月里格外亮：“既然你喜歡創匯，就該對你的老板有信心，雖然他常年單打獨斗，但積累的作品績顯著，人家的大學畢設在百度百科還能搜到。”

從以前就是這樣，秋喜歡和謝觀棋聊天的覺，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家庭或是生活，總能在互的對話里得到來自他的鼓勵、指引、教導……兩個不同靈魂之間思想的撞，讓為之沉迷、淪陷，有了心的歸屬。

“眼地盯著我，又想提什麼要求？”謝觀棋雙手捧住的臉，朝中間輕輕一，“其他事都隨你，只要別在我工作的時候搗，我就謝天謝地。”

秋被他得嘟起，話語含糊地說：“其實，我好想讓大家知道你是我的老公。”

他稍頓幾秒，各種匯聚心頭，雙臂收把抱在前，了的發頂，低聲說：“是我比較想。”

“你放心，寫字樓里沒有瞞著你的人。”的語氣突然愉悅起來，“你是我最的老公。”

誰娶了多愁善的你

誰安哭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

誰給你做的嫁

秋也跟著小聲哼唱起來，想起什麼又開始笑：“沒有我，誰安哭的謝觀棋呢？”

抱著的人沒有回應，像是沒聽見這句話。

歌曲進最后的高，場上竟傳來合唱聲：“那時的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謝觀棋始終沉默著。

今天在商場里，點開的微信前，玻璃幕墻折晚霞的一道，避抬頭的那一瞬間就看見摔倒的畫面。那一刻后背傳來陌生又悉的刺痛，像回到大二那年暑假。

得知和朋友爬山時摔傷了，他直接從兼職的地方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跑進診室時，窗外的刺進他眼底，奔跑的灼熱讓他的后背持續發燙，伴隨著電流刺痛的覺。

休息床上的孩看見他來時，立刻笑著對醫生說：“我家屬來了。”

“你是哥哥嗎？”醫生問道。

秋見他口起伏氣，始終盯著自己不說話，便替他回答：“他是我男朋友。”

醫生了然，對眼前的高個男孩子說：“去窗口繳費可以用醫保，然后拿憑條到二樓藥房取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