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心第43章 番外1

阮念有時總覺得,因為梁西聞的存在,偶爾會陷無措的生活似乎也變的條理了起來,以前特別不擅長同時理許多事

諸如季霜的生病,翻譯稿件的修改,工作上的諸多繁雜,甚至是,還有父母準備離婚的預兆。

和季霜算不上什麼非要撕破臉皮的深仇大恨,頂多算是母二人從未通的積怨。

阮念有時候拉不下臉皮——尤其是對季霜,那天說了那一堆話,約記得自己好像哭了一會,季霜當然沒寬,阮念第二天才莫名其妙覺得很丟人。

“我從小就說我沒骨氣,我昨天哭了,真的好丟人。”阮念那幾天還不算忙,知道季霜在哪兒,也應該去看看,只是沒有收拾好心態。

是你媽,還能嫌棄你不,”梁西聞笑說,“你這會兒臉皮薄了,你就算在我面前哭,我也不會取笑你,下午下班去看看,拉不下臉我和你一塊。”

阮念了口飯,含含糊糊應著——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和梁西聞一塊去看季霜。

阮念也不知道到時候該說什麼做什麼,只覺得有梁西聞在,就安心了許多。

那會阮念工作還沒完全開始忙碌,但霍煙提前告訴了業務那邊最近談了好幾筆合作,過幾天準備加班弄文件。

阮念上班的時候心里還的,心里琢磨著,季霜剛做完手不久,有沒有什麼能做的,說做飯送飯也不太會煮,或許能去醫院食堂沖個飯卡買了帶過去。

目前也沒跟阮文林說——看起來季霜也沒告訴阮文林的打算,父母之間出了問題,孩子夾在其中囹圄難為。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阮念出來的時候特別糾結,梁西聞已經在公司門口等,瞧見一副不開心模樣便問,“怎麼了?”

阮念有點郁悶,“我覺得我應該給我媽做點什麼,但是我也不會做飯,我想充個飯卡去,這樣下班了給買飯帶過去……還有我爸,我媽生病他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我還擔心我爸媽離婚的事兒,雖然這話不該說,但我覺得他們離婚更好,可我又擔心萬一我媽心覺得還能過……”

梁西聞幫拉開車門,阮念坐進去,然后轉頭看著梁西聞,“你說怎麼辦?”

好像是有點兒下意識地在每件事上跟他商量,總覺得有梁西聞的意見,會覺得更安心——畢竟梁西聞的思維比條理很多。

梁西聞倒沒給分析什麼所以然,他就是指指車子后座。

阮念看過去,發現那多了一個不小的手拎袋,阮念好奇,“那是什麼?”

“你都糾結一夜了,今早趕著送你去上班也沒來得及跟你說,”梁西聞說,“我下班時間比較自由,所以早點回家了,做了點飯送去,你想一起吃我們就一起在醫院吃,你想回家吃,明天我們送了就回家吃,然后我下午打了個電話,聯系了陪護中心,找了一個有資格證的陪護阿姨,可以全天在醫院短期陪護,這樣你也放心點,至于媽問起阿姨的事來,我就說是你翻譯東西賺了點兒錢你做的。”

阮念坐在副駕駛上,好半天都沒緩過來,愣愣地看著梁西聞,花了足足幾秒才意識到,梁西聞是真的幫把所有事都理的妥當,甚至最后還把“功勞”這麼完毫無破綻的推給了

阮念當時就有點心,“梁西聞……”

梁西聞打住,“得,這會兒別哭,你哭了一會給看出來了,還以為咱倆鬧矛盾了。”

阮念聽話的深呼吸憋回去,然后看著梁西聞就沒忍住湊過去,梁西聞看出了的意圖,便主哪邊靠近些,阮念很快地親了他一下,小聲的跟他說,“梁西聞,謝謝你。”

“咱倆結婚,你多了爺爺,我多了一個媽,這也是我該做的,”梁西聞說,“走了?要不一會晚高峰堵車了。”

阮念點點頭,自己麻溜地扣好安全帶。

梁西聞總是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即便是許多事堆疊在一起,也總能分外理智條理的安排好一切,梁西聞基本也沒有緒失控的時候,沒什麼過多的人生閱歷,也想不到復雜的事,仍然有著這年紀的慌里慌張,有時候阮念想,遇見梁西聞也不只是多了個丈夫,還多了個可以跟無話不談、永遠緒穩定的“好朋友”。

時想起他,便能給許多許多的安心。

到醫院的時候才六點多點兒,梁西聞停好車,跟阮念去季霜的病房,帶臺和獨立衛生間的病房也算是環境不錯了,當時單位想給安排更好的,季霜覺得在醫院也住不了太久,醫院方有什麼就住什麼了。

倆人到的時候,季霜正戴著眼鏡看報紙。

聽見靜,季霜才抬頭,“誒,你倆怎麼來了?”

“媽,念念說來看看你,幫著我做了點飯說來和你一塊吃。”梁西聞拎著袋子,隨手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后跟季霜寒暄了幾句。

季霜其實一聽就知道,阮念做飯三腳貓的,頂多幫忙洗個菜,自己兒自己門清,自然也知道是梁西聞護著

阮念有點兒尷尬地鼻子,然后去收拾了桌子倒了水,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

季霜故意說給聽,“你也別老護著,總不能結了婚還在家躺著等著。”

梁西聞只是笑說,“工作也忙,我時間比多點,能做的也就做做了,我倆之間也沒分那麼明白,好歹念念有空還幫我遛遛狗收收服。”

阮念更窘了——坦白講,婚后幾乎沒有做過什麼家務,那會就想,要是給季霜知道了,指定就是一句“慣壞了”。

梁西聞幫圓過去,在季霜面前夸,聽的阮念自己都心虛。

季霜自然是對梁西聞滿意的,起先也真的擔心過,兩人畢竟沒什麼基礎,只當是給找了個好托付,至梁家有梁正卿和廖芝,也算得上是書香高知家庭。

現在看看,心里埋藏的擔憂消失了大半,季霜也見人多,一眼也看得出梁西聞是真心實意地對阮念好。

梁西聞做飯的手藝很好,做來了三菜一湯,葷素搭配,還有白的鯽魚湯,都盛在明的玻璃保溫餐盒里,賣相很好,季霜一看也就知道這飯做的跟阮念沒什麼關系。

季霜跟梁西聞倒是能說上幾句話,阮念就低頭吃飯,梁西聞給盛了一碗魚湯,說話的時候給挑著魚刺,鯽魚碎刺很多,他倒也耐心,挑干凈了才舀上一勺魚湯然后推到阮念面前,低聲跟說一句,“不夠跟我說,我燉了兩條鯽魚。”

阮念忙點頭,季霜看在眼里,心也放下來。

阮念特別喜歡喝梁西聞做的鯽魚湯,加了枸杞和紅棗還有姜片兒,鯽魚熱油煎至微微焦黃,放進煲湯的砂鍋里沖沸水,魚湯白的,味道特別鮮。

他廚藝極好,阮念幾乎沒有挑食過,這段時間臉上也有了點兒,不像之前似的人看著沒神。

他也不止會做家常菜,早上的吐司和貝果甚至是歐包也是他烤的,阮念之前以為這些特別麻煩他得幾點起,后來才知道梁西聞都是提前一天準備好面團兒,一夜在蒸烤箱里保溫醒著,第二天遛狗前烤上,回來便有了熱騰騰的面包。

阮念特別期待每天的早餐。

飯后,阮念收拾著桌子,梁西聞適當的留給們空間,說去護士站那兒接點熱水。

梁西聞出去了,季霜想跟說點兒什麼。

又不想顯得自己太嘮叨。

只能說了一句,“好好過日子。”

阮念正將玻璃餐盒收起來,聽見季霜這麼一句,沒來由地心里酸酸的。

以前總沒什麼結了婚的實,直至聽見季霜這麼一句囑托。

“嗯。”阮念應下來。

季霜便也不再多說了,只是沉默了一會才說,“下個月我和你爸離婚去,外學院給我配了單人宿舍,咱家那個老房子我打算留給你。”

“我有地方住。”

“我知道。”

阮念不知道說什麼,默默地收拾好桌子。

季霜說,“通勤遠,我回去也不方便,這麼多年沒在家住,那也沒個家的樣子,還回去住做什麼。”

阮念其實也知道,季霜大概是不想住回去。

畢竟家里,阮文林的東西也沒完全帶走,還有著生活過的痕跡。

阮念問,“宿舍遠嗎?”

“不遠,學校里面兒。”

“哦,好。”

“我差不多下個月初出院,我還沒老到做不了事兒的地步,我到時候也在學校食堂吃飯,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好了。”

“好。”

阮念應了一句,季霜就沒再多說什麼,兩人之間有點兒奇妙卻又詭異的沉默。

最終阮念也開口說了一句,“梁西聞對我很好。”

季霜也嗯了一句,說那就好。

好像母之間間隔了這近十幾年的壁壘,終于消散了許多許多。

阮念回頭的時候,發現季霜耳邊的白發更多了些。

季霜瞧見視線,將頭發撥了撥,原來黑發

阮念在電視上看到過季霜好機會,永遠都是規整的套裝,一頭短發打理的一不茍。

“早就白了,一個月染一次。”

“退休了,白就白了,染頭發對不好。”

“知道了。”

季霜說了這麼三個字,話音才落,梁西聞便也從外面兒進來了。

“你們快點兒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還上班呢,我這也不要,一個小手歇幾天就好了。”季霜說。

梁西聞頷首,“陪護阿姨明早七點多就過來,您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也有人幫襯著。”

季霜也知道是兩人好心的,自己一味拒絕也有點兒不太好,于是也應下來,“幾天就好了,別這麼破費。”

兩人出來的時候也才七點半,阮念覺得在心口的那塊兒石頭輕了許多,只是心里無端酸酸的。

和季霜說的話都在普通不過了。

“我倒是在護士站看了看,不算太嚴重,就是工作力大,這年紀的基礎病多點,有陪護應該還好。”梁西聞說,“估計退休了也就輕松點兒了。”

阮念點點頭,季霜神倒也不錯,看起來恢復得很好,也總算放下心來。

其實也不用對季霜說很多,季霜比想象里要豁達和淡然許多。

阮念這會才松懈了點兒,回家之后時間也還早,不過八點多,以往這時候阮念都在客廳看小說,梁西聞陪著一起,也算是難能的一天里放松的時間。

眼下,阮念回家就沒忍住抱住了他。

梁西聞正要外套,后的人冷不丁地就從后抱住了他。

“梁西聞,跟你結婚真好。”阮念覺得自己從生活上幫不上什麼忙,至也提供點兒緒價值,于是細數起他的好,“你做飯好吃,做事條理周到,每次我早上起床就做好了早餐,結婚幾個月沒吃過幾回重樣的……你還每次都主幫我洗服,雖然,雖然這幾個月我做的確實不多……但是,我把我工資攢起來了,下個月你有空,我帶你去喝茶。”

梁西聞被逗笑了,手擱在腰上拍了拍,“你就惦記著那茶。”

“那不是你大學的時候想喝的嘛,”阮念厚著臉皮說,“以后我就幫你實現——不能不行,你喝貴的我給你買不起了!”

梁西聞抱著說,“行,下個月去喝茶。”

阮念又開始打算盤說,“那我買頭等艙,退休還遠著,我先把我的工資揮霍一下。”

梁西聞忍不住笑意,“住個五星級套房,我也跟你一塊揮霍一下。”

阮念有點兒滿足,“那不虧了。”

梁西聞真想起點兒什麼,“結婚之后還沒怎麼帶你出門玩過,月還欠著,利息加倍,以后有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阮念說,“那你真說這個……?”

梁西聞低頭看,“想去哪兒?”

阮念說,“我想去有海的地方,我想去曼谷的,我之前老看朋友圈大家去那旅游。”

“那這個季節差不多了,夏天太熱了,”梁西聞看著,忽而湊近一些,像是看著的眼睛,“會游泳?”

阮念搖搖頭,“不會,但在海邊兒站著看看也不是不行。”

梁西聞輕笑一聲,手不怎麼老實的沿著腰往下了一點,的耳邊,“買點兒好看的泳。”

阮念臉一熱,“再說再說。”

梁西聞攬著的腰俯吻下來,阮念臉頰一熱,有點躲避不開,十一在旁邊坐著搖尾,阮念有種被窺視的恥,推推梁西聞,“那個那個……”

“哪個?”梁西聞稍稍松開一些,溫熱的呼吸灑在的鼻息之間,有點

阮念輕咳了一聲。

十一仿佛怕不知道是自己,坐在地板上仰著腦袋嗷嗚一聲。

梁西聞失笑,對著十一遞個眼神,“出去。”

“汪汪——”

十一站起來了一聲,搖著尾歡快地跑出門。

阮念沒忍住笑起來,“你怎麼欺負他。”

“我不欺負他,”梁西聞將往懷里一帶,“我想欺負你。”

阮念臉熱,“我要去換服。”

梁西聞沒松開低聲音問,“明天加班?”

阮念努力的趕走腦子里七八糟的想法,以為梁西聞單純關心工作,于是說,“明天不加班,估計月底才忙幾天,不過我的合同好翻譯,有幾家公司合作過,我都備份了……我得修改檢查一下。”

“最近還要翻譯東西?”

“也不吧……我還沒想好下本翻譯什麼小說……喂!”

阮念認真的回答,結果冷不丁覺察到梁西聞的手沿著的腰往上,索到了子的拉鏈,阮念有點兒敏,梁西聞沒說話,就這麼低頭看著

他的指尖捻起拉鏈故意很慢很慢。

原來剛才問忙不忙不是關心工作。

阮念眼一閉心一橫,“白天上班被榨,晚上回家還要被榨,我就是當代可憐社畜。”

梁西聞角挑笑,“你白天不魚了?今天跟我微信發了三十多條視頻。”

阮念氣定神閑,“這是分,我看見好玩兒的就想發給你。”

梁西聞低頭重新吻住,含糊地說,“話題轉回來。”

“嗯?”阮念被他吻的有點而站不住,前是梁西聞,后抵著沙發的棱角,只好下意識地向他靠近一些,手圈住了他的脖頸。

“讓你休息了半個月,”梁西聞好心提醒,“你倒好。”

“我怎麼啦?”阮念無辜地裝傻。

“還騙我說工作忙,”梁西聞一邊兒說,一邊垂眸專心吻,“還有心眼兒逃避呢。”

阮念微微揚起下,脖頸的,的肩膀了一下,坦誠地說,“我都要吃不消了,我再不休息……我要……”

微微了口氣。

梁西聞懲罰似的吻脖頸,阮念后知后覺,幾秒才反應過來,臉頰紅,“梁西聞!都快夏天了,我總不能穿高領吧……”

梁西聞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挑開搭扣,“讓你騙我。”

“……”

“明天系條巾。”梁西聞將在沙發上,“都市OL,明天穿件襯和西裝。”

這明明是正常的穿搭,然而這會出現在的腦子里卻又不太正經起來。

阮念腦袋里一堆泡泡在消融,“上樓……”

“怎麼了?”梁西聞專心吻,有點兒含糊地問

阮念哼哼半天,梁西聞一抬頭,十一飛快的從落地窗外面跑開。

好像個稚的孩子。

人都說邊牧聰明,頂得上一個六七八歲的小孩,也明明知道他是個狗狗,但阮念特別恥,總覺得多一雙眼睛,于是每次都嚴令梁西聞鎖門。

梁西聞笑,“跟你結婚之前,十一都沒上樓的習慣,有你慣著他,他還護著你。”

“護著我什麼……”阮念被梁西聞抱上樓,腦子里有點兒暈。

“你說呢?”梁西聞朝笑,“你說怎麼呢?”

阮念這才反應過來,兩只手去捂他的,“你別講話……”

梁西聞吻的掌心,眼神兒落在上,總是多些溫與著迷。

兩人又是如此的契合。

阮念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梁西聞特別喜歡吻,以前還克制,好歹落下痕跡也不會落在脖頸。

去浴室的時候阮念瞟了一眼,白皙,所以右側脖頸那兒哥格外明顯。

阮念有點憤,這個天氣系巾真是蓋彌彰,阮念泄憤似的在梁西聞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沒有下次了!”

梁西聞在前坐著,抬手將拉過來,浴缸很大,水漾了出來,地板上落下一片兒水跡。

梁西聞將抱在上,話音才落,梁西聞便吻的肩膀。

阮念怕,水溫正好,“以前都是我粘著你,你怎麼也開始黏著我了……?”

“因為這是的過程,”梁西聞沒繼續折騰,只是將抱在懷里,分寸不離的。

阮念笑,“你說的文雅。”

“想什麼呢,”梁西聞抬手的臉,他手上漉漉的,水珠順著滴下去,他注視著的視線,總是有一種而溫和的,“又沒整天跟你在床上呆著。”

阮念在他懷里放空思維,“好像是哦。”

——這段日子還規律的。

有時候梁西聞帶出門吃飯,看個夜場的電影,買份米花和熱茶——阮念喜歡茉香綠五分糖,喜歡黑糖茶三分糖,梁西聞雖然生活作息規律不這些垃圾食品,還是愿意買給縱容著,阮念喝不完的大杯也扔給他。

梁西聞還寬:又不是天天喝,喝一次也沒事兒。

為此阮念還制定了規則,一周最多喝三次茶。

兩人也時常約會,有時又是單純的一起逛超市,一同想著買排骨還是牛排,飯后的水果吃榴蓮還是西瓜,買草莓味還是奧利奧味的冰淇淋。

有時梁西聞也帶去遛狗,遛的稍稍遠一些,會路過燕京大學城附近,那邊兒有熱鬧的步行街,有時候阮念貪吃,拒絕不了夜晚的燒烤,就買著一串兒烤魷魚一邊吃一邊跟在他后。

但畢竟吃過了晚餐其實也不,就是饞,于是梁西聞就做了點兒飯,一天允許吃一樣。

阮念就特別期待跟他去那邊遛狗。

步行街的夜市特別熱鬧,阮念還喜歡喝一家攤位上的手打檸檬茶,喜歡一家特別好吃的小份肚。

半個月,阮念吃了烤魷魚,喝了手打檸檬茶,吃了肚,梅干菜小餅,還有小份的缽缽,梁西聞牽著十一,就一路慢悠悠地吃吃喝喝。

梁西聞也不念叨,甚至會幫解決了沒吃完的的零食——其名曰:我也嘗嘗。

阮念就遞過去一缽缽的簽子,東西分量很,一竹簽就一個海帶結,但是有點辣,“你怎麼也熱衷于吃垃圾食品了?”

“不是陪你一塊麼,”梁西聞說,“你吃壞了我也陪你一塊吃壞,夫妻共患難。”

阮念就笑的止不住,“你別這樣呀,說的跟同生共死一樣。”

梁西聞果然被辣到了,嗆咳幾下,“嗯,同生共死。”

阮念笑著把自己手里的檸檬茶遞給他,然后幫他拍拍后背,“你不吃辣下回我也不吃了。”

梁西聞就遷就,“偶爾吃吃也問題不大。”

有時兩人就宅在家里,阮念看小說,梁西聞打理一下他的琴,有時候給彈彈新的曲子。

有時候兩人宅在家里看電影,梁西聞會記得給準備點兒零食——烤個餅干,做個瑪芬蛋糕。

又或者有時候,兩人膩在床上,于是一夜就這麼過去。

細細碎碎的事件,拼湊了每一個溫暖的日夜。

好像解一道數學題,我不能只給你一個我你的答案,我要給你的過程,”梁西聞將攬在懷里,幫手,“累不累?”

“累死了。”阮念莞爾,干脆調整了一下姿勢,“幫我肩膀。”

“給你個桿兒你就上樹。”

“我愿意。”

梁西聞這麼說著,還是給肩膀。

阮念閉著眼睛靠在他懷里。

“娶你又不是為了睡你,”梁西聞回想起阮念逃了半個月還委屈,“就是時間長點兒而已。”

阮念忍俊不,“你還知道啊?”

梁西聞說,“這又不怪我。”

“……”

“我每次可都問你了,還要不要繼續,”梁西聞想了一下,“你不理我,我就想到之前你說讓我別問你。”

阮念臉一熱,當沒聽見。

梁西聞還真繼續問,“五個小時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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