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心》第45章 番外3
春末夏初時,大概也是知道阮念總喜歡飯后吃點小零食,梁西聞想著天氣越來越熱,在家吃總歸比外面好點兒,于是研究著給做些打發時間的點心。
烤卡通圖案的餅干,脆的黃油曲奇,模樣致的蜂蛋糕,還有松香甜的小面包。
阮念這幾天到點兒就打卡下班,特別的期待下班回家、期待放假和周末。
當時霍煙都說,以前辦公室就最卷,下了班也在加班,周末也過來加班,現在簡直就是歸心似箭。
阮念聽了只嘿嘿笑,說今非昔比了嘛。
那會加班也不只是為了加班補,主要是因為自己那尷尬的境地:沒朋友一塊出門,也沒什麼地方想去,所以只好回了公司打發時間,賺點補。
現在不一樣了,阮念發現回家能做的事特別多,好像終于有了個可以安心休息的家。
梁西聞廚藝了得,連烘焙都做的輕輕松松,起先阮念還以為烘焙有手有工就行,梁西聞也就依,于是按照菜譜寫的配比了面、酵母和水放進了廚師機,出來的面團真如想象的一樣完松。
阮念特別得意,回頭跟梁西聞說,“今天肯定會功的!這是我人生中做的第一個面包。”
梁西聞只鼓勵,說肯定能行。
然而烘焙本不是那麼回事兒,也真知道了烘焙圈有一句話是對的——放進去的時候好好的,可不知道出來是什麼樣。
阮念滿心期待的把吐司從模里拿出來,吐司迅速的癟了下去,形狀難看不說,周圍邊角還糊了一點。
阮念安自己掰開看看,結果里面特別,一看就失敗了。
梁西聞順著跟進來,看著阮念有點兒挫敗,只是笑了一下,“問題不大,至做出來了。”
“但是失敗了。”阮念還覺得有點丟人,當時梁西聞過來幫忙,也跟一塊期待吐司出爐。
結果空歡喜一場。
梁西聞自己了一塊嘗嘗,就笑著說,“哪兒有人上來就功的呢,失敗是功之母,再說了,這不還有我麼。”
阮念也掰了一小塊嘗嘗,結果味道特別奇怪,又甜又口,像是某種配料加多了,這個不說,口還特別,像吃死面兒的饅頭。
阮念呸呸呸了幾口,“你都不跟我說實話。這麼難吃。”
梁西聞怕挫敗那興致,給搬了張椅子放旁邊,“難吃什麼,頭一回也值得嘉獎,有大廚在旁邊兒呢,想吃什麼有什麼。”
阮念就看著梁西聞沖洗拿了高筋面,他還自然的說,“圍?”
阮念笑一聲,就踮著腳去拿圍幫他戴上,幫他系帶的時候,阮念還順勢揩油了一波,在他腰那兒了,“大廚,在線——”
梁西聞一邊倒面,一邊睨了一眼,阮念重新坐回去,在上比劃了個拉拉鏈的手勢,梁西聞倒也讓有點參與,一會讓拿蛋,一會讓拿白糖。
阮念干脆不坐著了,跑到他后抱著他,看著梁西聞拿著打蛋慢慢攪散蛋。
閉了閉眼,梁西聞上有些淡淡的草木味道,焚香味融合進洗的清香里,有種令人安心的覺。
梁西聞將材料都放進廚師機,這才按了開關。
他手撐在臺面上,干脆轉了個,機在慢慢運作著,他將阮念抱在懷里,兩人像是只是單純的著這一刻。
阮念抬頭看他,“你要是不在家,我只留下點外賣的命了。”
梁西聞笑,問說,“你說結婚這幾個月,我幾時沒準時回家做飯了?”
阮念一想也是,“就一次。”
“你還了一個小時等著我。”
“我有時候覺得除了喜歡吃你做的飯……我還特別喜歡看你做飯。”
“怎麼?”
“參與。”阮念說,“好像是我們一起做的。”
“那你還勤快。”
“那當然,雖然別的做不了,幫你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我會洗菜會給你遞東西……”
梁西聞將抱回懷里,下意識低頭吻了下的額頭,“是是是,特別勤快。”
阮念靠在他邊,好像兩人只是單純的等著廚師機面都是輕松而愉快的。
梁西聞偶爾回頭看看,雖然阮念也聽不懂,但梁西聞仍然跟說,這會是出了,加黃油再一會就出了薄。
然后梁西聞將面團拿出來整理了一下,放進調試好溫度的蒸烤機里發酵,也就趁著這會,梁西聞在院子里澆花,阮念拿著十一的玩陪他玩。
一磨牙的玩丟出去,十一就跑著去叼回來,而后坐在面前遞給,旺旺幾聲示意阮念繼續。
阮念和狗狗玩也不費力,坐在搖椅上扔,十一就特別給面子,小五膽子也大了許多,豎著尾蹭著梁西聞的腳陪他澆花。
兩人,一貓一狗倒也溫馨融融。
梁西聞拎著澆花的噴壺放回原,在阮念的旁坐下,阮念特別殷勤地給梁西聞泡了茶遞過去,梁西聞干脆摟住,沒事兒也夸幾句,“你這泡茶的手藝見長了。”
“別夸。”阮念自己也倒了一杯,“學你泡的。”
說著,阮念端起瓷碗吹了吹,剛喝進去,梁西聞著下親上來,阮念有點兒措手不及,手抵在他前,梁西聞順勢攥住了的手,一會才松開,“是甜。”
“梁西聞——”雖然這也是兩人的融在生活里的日常,還是忍不住每次都為之而到臉熱,梁西聞沒再鬧,跟坐在搖椅上看著院子里的風景。
這會也就是夏初,天氣特別好,天空一層薄薄的深藍,西郊的路燈早就亮起來了,映照著一片溫暖。
阮念在他懷里坐著,給十一丟玩,一會梁西聞瞧它老打擾,干脆手接過了玩一扔。
十一傻乎乎的,興地汪汪兩聲,跑的更遠了點。
阮念沒忍住笑,“你以前也這麼欺負十一啊?”
梁西聞說,“這欺負什麼,它以前特別喜歡玩,邊牧運量還是大的,那會晚上我帶他出門都是一個小時起,想讓他自由點兒跑,就去沒人的公園,還給他報了游泳課,有時候周末我帶他爬山。”
“下回我們也去。”
“能行麼你?”
阮念臉不紅心不跳,“你沒發現我最近力好多了啊?”
梁西聞挑眉看著,視線往前一掃,阮念立刻就知道他想歪了,于是一手捂住口拍他,“想什麼呢……我這幾天和你遛狗一點都不累。”
梁西聞干脆順著的手扣住,俯過來吻,阮念哼哼兩聲,一會推開他,梁西聞就在前攥著的手,語調好似有點兒不正經,眼神也停在上,“沒發現,你讓我檢查檢查?”
“……”
“明天周末不上班,”梁西聞確實沒什麼過分的行為,只是手指沿著的掌心慢悠悠的捻挲,的手心的,卻又有點舍不得回來,于是梁西聞的手指慢慢地在掌心,眼神落在的上,有點漆黑,有點幽深,他角挑著一點兒笑意,像是低了聲音,在征詢著的同意,“行不行?”
阮念有時覺得,梁西聞表面上一副清矜斯文的模樣,好像居家又溫,然而晚上好像并不是的。
還確實很反差。
阮念左顧而言他,清清嗓子咳嗽一聲,“早知道婚前約定好……”
“五次不是你定的麼。”梁西聞善意地提醒,“你還特意問過我的。”
“我哪兒知道……”阮念臉頰泛熱,“我哪兒知道這些……”
梁西聞的手指鉆進的指,牢牢地十指扣,他輕輕地晃了晃手,“你現在不是知道了?”
阮念假裝要去喊十一。
梁西聞將拉回來,院子里的燈暗暗的,他牽著的手不松開,“改不改?”
“……十一?”
“給你機會了。”
“十一過來……”
“那就不改了,保持一周五次。”梁西聞笑,“你十一也沒有用,十一,自己在那邊玩。”
“十一十一……”
說著,梁西聞就湊過來吻,阮念怕,笑著往后躲,十一不敢忤逆梁西聞,又想維護主人,所以只好在原地瘋狂的咬著自己的尾轉圈兒。
最終阮念還是被梁西聞捉住,梁西聞俯湊近吻過來,阮念下意識閉上眼,梁西聞的卻沒落下,把眼睛瞇起了一條。
梁西聞就距離幾厘米的樣子,眉眼含笑,好像故意捉弄,瞧終于看了,他半撐著子問,“親一下行不行呢,寶寶?”
阮念干脆麻利的閉上眼,像是默許。
梁西聞低笑一聲,拉過的手吻上來。
夜風習習,流蘇花和院子里其他的花散發著幽幽的香味,院子里有一方小水池,上面鋪了一層翠綠的水蓮,風吹的時候,水池里便泛起了漣漪,水蓮在水中晃晃悠悠,于是漣漪更深幾層。
空氣芳香而馥郁,有點微微的涼意。
十一好像覺得自己被戲耍了,嗚嗚幾聲自己叼著玩去找小五。
阮念聽見小狗哼哼唧唧,沒忍住笑出來。
像個趨暖的,下意識地靠向梁西聞的邊,梁西聞怕,火又不負責,只好將的手按在了前。
阮念也學著他的樣子,故意放慢了作,著他的手指,只是指尖在他的手腕慢慢的沿著向上,再單純不過的作都好像綿延拉長。
手指慢慢靠近,心的距離好像也在靠近。
梁西聞用眼神警告,阮念特別無辜,“梁西聞,只許州放火啊?”
“你放火又不負責。”
“這不是面包還在發酵麼。”
“行。”
梁西聞想起了廚房里發酵的面團,于是看了看時間,干脆將阮念抱回廚房,阮念黏在他邊,看著梁西聞重新整理了面團,然后蓋上了保鮮松弛二次醒發,轉而去重新化了黃油,加了和椰蓉攪拌均勻,面團兒剛好二次發酵松弛,于是慢慢搟平了,重新加了椰蓉餡,整形、刷蛋,這才重新放進了烤箱。
阮念特別期待,“要多久呀——”
梁西聞設定了烤箱時間和溫度,視線終于落回上,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圍放在桌上,“不太確定。”
阮念一瞧大事不妙,就要往樓上跑,“我先洗澡——”
梁西聞輕笑一聲,“十五分鐘沒出來我就進去了?”
“你別催我……”
阮念臉頰通紅,飛快的跑上樓去,梁西聞笑著跟上去,好像想到了點兒什麼。阮念磨磨唧唧地洗澡,又不好太快也不好拖延,躲在浴室里好像要逃避接下來的幾小時,拍拍自己的臉,卻莫名覺得臉頰熱的不像話。
小心翼翼地推開浴室的門,房間里只開著壁燈,有點兒很舒緩的輕音樂,床邊的桌上放著兩只玻璃的高腳杯,還有一瓶紅酒。
家里其實沒人喝酒的,和梁西聞酒量都很差。
……還有調?
阮念以為梁西聞沒在房間里,正要松一口氣,就瞧見梁西聞是在門后等著。
“你嚇我一跳……”阮念清了清嗓子,卻好像覺察到哪兒不對。
梁西聞手里拎著一件兒看起來有點清涼的子,阮念腦子空白了一下,回憶瘋狂的穿梭——是當初莫云裳送的“新婚賀禮”,當時拆開還覺得恥,于是藏在了閣樓里。
結果沒想到怎麼被梁西聞找出來了。
“還全。”梁西聞挑挑眉,“藏的深。”
“老公你聽我解釋,”阮念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你狡辯。”
“……”阮念閉了閉眼,“就,我和莫云裳認識了久,我們無話不談………………”
“……?”
“怕我沒經驗,怕你冷淡……說二十一世紀夫妻生活也很……重要……”阮念臉頰像火燒,回憶著那個盒子里還有什麼,好像確實很全套……
當時莫云裳還擔心只會口嗨不會實戰,連心的各種小玩都給準備好了,那會阮念哪見過這陣勢,又剛剛搬來住,怕梁西聞覺得是個很有“經驗”很“懂”的人,于是連夜藏了起來。
本想空收拾起來,沒想到幾天就忘了這茬,加之兩人第一次也沒那麼痛苦,阮念更是忘得干干凈凈。
眼下被他拎出來。
阮念傻眼了。
梁西聞手指勾著那條又薄又短的睡,“穿上我看看?”
“梁西聞我能不能臨時……”
“不能,”梁西聞順勢將推進浴室,“去。”
這是阮念本該最窘迫的一夜,可也好似跟平時沒什麼區別,梁西聞并不會在這種時候說些太讓面紅耳赤的話,他好像在任何時刻都很克制,甚至是過分磨人的溫。
阮念的格外真切。
怕自己發出什麼太奇怪的聲音,于是只好自己捂住了自己的臉。
梁西聞卻只是拉開的手,好像稍稍偏頭,便可以吻到的掌心。
阮念什麼話都說不出,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只好重復他的名字。
梁西聞只覺得,今晚是他栽了。
喝了一點兒紅酒的阮念本就磨人的厲害,比以往更粘著他,起先本意是讓放松一點兒,結果現在完全不需要。
一點點酒,就好像讓融化了,臉頰上也鋪著一層健康的,眸有點溫,像是綿綿,晃晃手,他的名字像是摻了一層水霧。
大概也是因為明天不需要上班,這次兩人好像格外沒有時間觀念。
結束之后,都已經大約凌晨三點鐘了。
阮念出了一層汗,被梁西聞帶去浴室簡單洗了洗,這會倒清醒點了,腰酸,往床上一仰——
“下次你還是別……咳咳,讓我喝酒了。”阮念捂住臉,“我又……不害。”
梁西聞遞給一杯溫水,“吃點兒東西?”
“誒——面包!”阮念突然想起來,然后從床上一個鯉魚打,只可惜腰疼,差點又躺回去,對著梁西聞張開手,“快快快。”
梁西聞失笑,這回背著下樓,阮念有點的趴在他背上,長發披散著,稍稍側頭,在梁西聞側臉上親了一口。
梁西聞笑,“擱這兒賞賜呢?”
阮念勾著他脖頸,“對,賞你的香吻。”
梁西聞故意說,“你啊,也就這會積極。”
阮念哼了一聲,“我吃飯也積極。”
梁西聞幫補一句,“下回床上也積極點。”
阮念拍他一下,“想什麼呢……”
梁西聞笑,還是將放在廚房門口,設定好了溫度和時間,面包早就烤好了,梁西聞將吐司模拿出來,瞬間一濃濃的吐司香甜飄了出來。
阮念有點兒了,看著梁西聞把吐司取出來,在蒸烤箱里保溫了一段時間,剛剛好的溫度,掰了一小塊,果然松綿甜,椰蓉的味道格外清甜。
阮念隨便穿著梁西聞扔在窗邊的長袖T恤——其實梁西聞總是正裝穿慣了,在家里也無非就是長袖的睡睡,阮念有意添置點服,于是給他買了不的休閑長袖短放在家里,遛狗也能穿。
他的服尺碼大,穿上去肩膀就松垮,簡直能當條小子,下擺剛好到了大附近。
阮念背靠在廚房的臺面上,一手著一塊椰蓉蛋糕,一手著接一下碎渣。
微微仰起臉,小臉上還染著一層淺淺的緋,眸清潤,看向他的時候特別滿足,“大廚真厲害。特別好吃。”
“了?”梁西聞問。
“有點。”阮念問,“你呢?”
“也有點。”
“那我給你煮泡面,我們吃點兒垃圾食品,”愉快地咬著面包,“然后就去睡覺。啊,這真是個荒唐的周五晚上……”
梁西聞笑,也沒攔著大展手,阮念就這麼穿著他的長袖,去找了鍋煮泡面,廚房里熱氣騰騰的,泡面的香味和椰蓉吐司的香味融合在一起,勾起了人的食。
梁西聞看著阮念忙忙活活的影,便沒忍住過去抱住,像往日粘著一樣。
阮念舉著一枚蛋,“好像家里要沒蛋了誒……明天我們去超市。”
“好,還想吃什麼?”
“想吃你煮的紅燒排骨,清蒸鱸魚。想吃葡萄了。”
“好,明天我們去買。”
梁西聞都答應,阮念麻溜地煮了一鍋泡面,加了培蛋和芝士,兩人一起分一碗剛剛好不會撐。
阮念和他坐在對面,偶爾的閑聊起周末的安排——
“休息一天,周日帶你出門。”
“去哪兒啊?遠不遠?”
“不遠,去市郊吧,那邊有個營基地,我以前帶著十一去過,有時候項星逸有空,我就喊他去打羽球。”
“你還會羽球。”
“那你當我清心寡的三十來年怎麼過來的,”梁西聞還真細算算,“營,雪,打羽球,就是以前也就跟十一去,現在帶著你去。”
阮念一點都不抵和他出門,因為在眼里,這好像是跟他一同出去尋找的過程。
就像梁西聞說的,并不是一句單一的我你。
我你這三個字,說出口如此的單薄。
總要在一件一件的事上,尋找到許多的蹤跡。
就好比現在,兩人只是度過了好的一夜,而后隨意地在餐廳吃著吐司和泡面。
阮念特別滿足,“梁西聞,哪天我們老了,你就算給我煮清湯面我都吃得干干凈凈。”
梁西聞去刷碗,笑說,“怎麼還清湯面,我這不是把你煮泡面的本事學來了?”
阮念說,“不健康啊,又不能天天吃。”
梁西聞說,“嗯,不到你,老了也讓你當個快樂的吃飯人。”
阮念滿足地等著梁西聞洗碗,他都收拾完畢了,這才帶著回去睡覺。
而彼時已經過了五點鐘,天已經開始明亮。
每次到周末或者放假,兩人都好像格外放縱。
阮念靠在梁西聞邊醞釀睡意,他隨意的翻開一本詩集,那還是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
阮念合上眼睛趴在他懷里,手掌無意的過他的腹部,好像到了他的線條,并沒有想象里的堅,而是溫的手。
他好像哄著睡覺,語調很慢的讀,“他的好將在我的詩句里重現,墨跡長存,而他也將萬古長青。”
“我的天也不會荒唐至極,不會拋棄你去追求虛無,這茫茫的宇宙與我而言不過是虛幻的泡影,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的玫瑰,是我的全部。”
阮念聽的心里的,仰起頭蹭了下他的下。
梁西聞拍拍的肩膀,“晚安,寶貝。”
阮念拉過被子,愜意的抱著他的手臂。
好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下班后的周五。
白天風和日麗,夜晚溫暖和煦。
阮念腦子里又冒出了一堆堆其奇奇怪怪的東西,于是沒忍住跟梁西聞分。
薄薄暮的天在慢慢蘇醒,梁西聞也就接上的話跟閑聊。
兩人的講話時而瑣碎,卻從未與對方抱怨生活中尖銳的山崖,而只是互相分著零星的夕與日落。
的人,怎麼會舍得要他一起難過,恨不得將生活中所有溫暖快樂的事分給他。
好像就是一起度過的溫暖日夜,分著瑣碎的溫暖,著每一個相伴的時。
睡在同一張床上、住在同一個家里,從來都不是“婚姻”的定義。
而是真正的覺到溫暖的那些片刻,覺到永遠都可以坦誠地敞開心扉,永遠被他溫的傾聽與鼓勵,善意的包容與理解,被他看到、被他聽到、被他放在心上。
永遠可以跟隨著彼此的腳步,去尋找許多“的過程”。
并非全然是出于“妻子”與“丈夫”的責任,而更多的,是親無間的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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