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心第52章 番外10

阮念特別期待去港城的迪士尼,所以早早就爬起來挑了一套服,梁西聞早就準備好了門票,兩人也拿出了一整天的時間泡在這。

因為還是暑假的尾,這個節點來迪士尼的大多都是一家三口和檔,梁西聞門票還是的票,于是兩人走了專屬的通道,梁西聞瞧著來這兒的小朋友在門口就買了米妮的發箍,他給阮念也買了一個。

旁邊的小孩特別熱地說現在流行玲娜貝兒,梁西聞一瞧,就是一只的狐貍,他彎一笑,順手買了這個戴在阮念頭上。

阮念看著熱介紹的小孩,沒忍住跟接話,于是小孩跟介紹了許多,直到媽媽找過來,人有點抱歉地跟他們打招呼,小孩這才不舍地離開。

阮念跟梁西聞牽著手出去,這里的小孩子好像都特別相信迪士尼里存在公主和話,所以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梁西聞對那小姑娘也耐心,還順手幫拿了架子上的玩偶。

阮念牽著他的手嘆,“來這兒的好多小朋友哦。”

梁西聞攥著的手晃晃,“我這兒不也一個小朋友呢?”

阮念就笑,說小孩子。

梁西聞說,“我帶你來也一樣。”

阮念跟他從第一個項目開始挨個玩兒,有一個項目轉轉彈弓狗,這邊小孩子特別多,阮念帶著梁西聞去,梁西聞就記住了前后的小朋友瘋狂尖,阮念看著他就沒忍住笑出聲來,安靜慣了的梁西聞面小孩子的聲浪攻擊頗有點兒無奈,但看著笑的開懷的阮念,他竟然也沒忍住彎了彎角。

再往后就是灰熊山礦車,有點兒類似過山車,阮念驗這種項目就純靠心理安,加快速度的時候就閉上眼睛,地牽著梁西聞的手,等著過開始下降俯沖的時候睜開眼,卻發現梁西聞剛好拍了一張照。

阮念嚇得靠著他,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哪兒有拍這麼狼狽的照片的。”阮念從礦車上下來差點腳他的屏幕,卻發現梁西聞拍了好多張的相片。

甚至還有選發箍的側影。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想拍下來記錄著,”梁西聞說,“老了就回憶回憶。”

阮念笑他老古板。

后面項目稍遠些,梁西聞有意讓歇歇,于是買了冰淇淋和米花,和坐著觀車游覽,連續玩了兩三個項目,阮念確實也想緩緩,兩人坐在天的觀車上,把卡通造型的冰淇淋遞給梁西聞,“怪不得人家都說這兒東西貴,一個甜筒居然價格這麼離譜。”

“不是哄你們這些小孩高興的麼。”梁西聞的手攬著的肩膀,觀車開得很慢,也恰好就在這個時候迪士尼的人偶花車路過,好多經典的卡通人偶站在車上同游客打招呼,小朋友們又是發了一陣尖

阮念一側子往外看,也熱地參與進去,跟著一堆小朋友對著人偶打招呼。

梁西聞失笑,夏風有點兒熱的,阮念為了方便游玩,穿的特別放松,就一件白的小吊帶,配了水洗藍的牛仔,外面一件特別垂順的的防曬外套。

長發被風吹起,側臉干凈明,那只的狐貍對著人群飛吻。

迪士尼好像也不止是個游樂園,像是圓了一場話夢。

后來兩人又一同去看了迪士尼的小劇場,走到哪兒都是小朋友。

莎公主的小劇場,小朋友們也在尖

米奇出場,小朋友們也在尖

這里的工作人員都分外敬業,熱地演繹著純潔的話。

在小朋友們發的第不知道多回尖時,阮念往梁西聞哪兒躲了躲,小聲說,“他們好激。”

話音才落,莎公主提著擺謝幕后,跟幾個熱的小朋友們互

阮念也湊過去合了一張影。

梁西聞失笑,幫拍了七八張照片。

兩人幾乎把迪士尼的項目玩了個遍才去吃飯,這種熱門游樂園里自然哪兒哪兒都人多,兩人在大廳里找了個空檔點了海鮮飯,隔壁桌的幾個小朋友一直在吵蟻人和鋼鐵俠哪個最厲害。

阮念聽的止不住想笑,抬眸看看梁西聞——

這兒的米飯都被做了米奇的形狀,以前總覺得梁西聞和這些稚的東西不太搭邊,然而真來了,卻又覺得他好像也是單純的陪著人來游玩,了西裝的他,也多了點居家和舒適

在梁西聞給拆橙兒吸管的時候,阮念忽然有點跳的想梁西聞帶孩子的模樣——也并非是沒有見過,那會兩人帶過一天安妮。

“想什麼呢?”梁西聞幫扇扇風,“這邊空調吹不太到。”

“想以后你帶孩子的樣子。”阮念舀了一勺海鮮飯吹吹,轉眼半個上午過去,也有點了,阮念含糊地說,“你肯定特別耐心。”

“那我還是想再跟你談談,”梁西聞說,“多個小孩兒把你從我邊分走了。”

阮念笑,“萬一是我和小孩子粘著你呢?”

“那當爸爸得有當爸爸的威嚴,”梁西聞說,“只許你粘。”

阮念才不信,說梁西聞也就上說說。

梁西聞還真沒想過孩子這個問題。

阮念哼著歌吃飯,頭發老不太聽話,梁西聞順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摘了發圈遞過去。

“你哪兒找到的呀?”阮念接過來,將頭發隨手挽了起來。

“你掉床上的我都隨手收著呢。”他晃晃手腕,“一天收一個。”

阮念彎彎,低頭認真吃著海鮮飯,梁西聞瞧著,也沒什麼來由的想著。

要是以后阮念帶孩子,大約真的會跟孩子爭辯著玲娜貝兒和米妮哪個更可,梁西聞這麼一想,莫名笑了起來。

阮念瞧著他,有點無名,“怎麼了?”

“沒,”梁西聞說,“想起來上海還有迪士尼,下回空了再去。”

——下回,又是什麼時候呢?

梁西聞還真想了想。

下午的項目就稍稍松弛了點兒,兩人一邊逛一邊玩,最后自然沒了旋轉木馬和瘋帽子旋轉杯。

有些昏暗,旁邊的說這里的線特別容易出片,一直讓男朋友在幫拍照。

阮念也就拍拍梁西聞,舉著手機兩人合照,等阮念調整好姿勢的時候——

梁西聞順手從口袋里出了一枚戒指,在放下手機的那會幫套上。

他牽著的手抵在邊吻了一下。

阮念沒忍住笑意,“這幾天我們不是一直在一塊嗎?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不能是提前買的呢?”梁西聞坐的稍稍直了一些,周圍有點兒嘈,杯子在慢慢地旋轉。

梁西聞忽而湊近了一些,俯吻住了

阮念順勢攬住了他的脖頸,“我今天真的特別開心。”

梁西聞的鼻尖抵著,“我也是。”

好像過往缺失的,以后都被人一點點補償回來。

傍晚時,終于到了迪士尼的煙花秀。

在無數的煙花竄起的時候,阮念和梁西聞手牽著手站在城堡前,這回梁西聞特意把手機給了一個路人,幫他們抓拍了一張照片。

阮念覺得周圍明明這麼嘈雜,心里卻又異常安寧。

閉上眼睛,主吻了他一下。

那天梁西聞怕兩人還要趕路,干脆將酒店定在了迪士尼的主題酒店里。

房間很是溫馨,擺了好多迪士尼的卡通玩偶,周圍都是大八角窗,用很公主風的蕾窗紗遮擋著。

阮念洗漱后愜意地趴在床上,這一趟出行,拍了足足幾百張照片,阮念翻翻看看,真想發到朋友圈里的。

卻又只有兩人夜晚時在迪士尼的煙花城堡下接吻的那張。

原圖都不需要做任何的修改。

阮念心滿意足地發了一條朋友圈,梁西聞正好洗漱出來。

拍拍床,有點兒正經的跟他說,“過來過來,開個會。”

梁西聞失笑,拎著巾坐過來,“開什麼會?”

“講一下,”阮念有點兒不太好意思,“你打算什麼時候升級一下當爸爸。”

“沒想過,”梁西聞隨手將巾擱在床頭柜上,“怎麼,打算聊這個?”

“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嘛。”阮念抱著被子坐在他旁邊,往他懷里靠近一點。

梁西聞就真認真問,“你想好了?”

“想好什麼?”

“做媽媽可不是生孩子這麼簡單,”梁西聞認真得跟說,“還意味著有可能會發生的很多健康問題,比如會有可能留下疤痕,比如妊娠高,可能會發,可能會高糖,可能會有產道異常,可能會……”

阮念搶先一步捂住他的

梁西聞拉下的手,“生孩子沒有那麼簡單。”

阮念扁扁,“你考慮的好多,我只想,大概以后我們有個我們的孩子,照顧長大……”

“我是,”梁西聞說,“不想讓你有一點兒意外,我不會想要你因為懷孕而有什麼意外。你是我好不容易才遇到的阮念呢。”

阮念抱著他的腰靠在他懷里,“我知道了哦,那要是假如有一天我想好了……”

“那我們就順其自然好了,”梁西聞說,“至這兩年我沒考慮過孩子,過幾年再說,我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二人世界。”

“……”

“反正,如果真的要有孩子,我們也做好準備。”

阮念覺得他考慮事遠遠比多得多,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也是哦,那過兩年再說。”

“即便沒有孩子,我們的生活也會繼續,”梁西聞吻吻的發頂,“還是那句話,我只希孩子是我們的附加題。”

“那你說,”阮念在他懷里抬起頭問他,“他們會不會催啊。”

梁西聞的腰,“誰能催的我?”

“我能。”阮念怕,拉住他的手。

“也就你唄。”梁西聞失笑,“才結婚半年呢。”

“那這個話題……”阮念合著眼睛算算,“我二十五歲再提,到時候你三十五,好像也不算太晚。”

梁西聞干脆把撈過來,阮念順勢坐在他上。梁西聞給帶了睡,怕穿酒店的不舒服,自己上還穿著酒店的睡袍。

的長發垂在一側的肩頭,手順勢搭在他的肩膀上。

“明天不用早起。”梁西聞順著擺沿著向上。

阮念一,不老實地扭了一下。

梁西聞的大掌沿著的腰向上,將朝自己過來。

溫熱而的吻在呼吸中糾纏。

阮念覺得有點兒危險,他小聲提醒,“這不是迪士尼樂園的酒店嗎……是不是沒有那個……”

梁西聞探手拉開屜,“這又不是兒房。”

阮念臉窘紅。

梁西聞吻吻的側臉,跟咬耳朵似地說,“迪士尼不也有年人麼。”

“……”

-

阮念覺得時間好像按下了一段特別愜意的暫停鍵。

能夠跟梁西聞什麼都不管地在港城街頭散步。

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后一起去逛茶樓,逛老餐館,人多也好,人也好,有他在邊怎樣都好。

人多兩人便在路邊的塑料椅子上等桌,阮念穿的舒適,跟他一面說話一面等著,排隊的時也會變的眨眼而過。

又或者等桌的時候,兩人隨意在附近逛逛,買一塊蛋糕拎著回來,買一杯港式茶拎著回來,又或者去嘗嘗港式凍檸茶。

悶熱的夏天一點都不難熬。

兩人的生活慢悠悠,也從未趕著時間,梁西聞安排了渡夜景,錯過這一班還有下一班,于是兩人吃過了港城的茶餐廳,一同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偶爾也會坐一坐觀士。

這次梁西聞并沒有跟打車。

時間變得很慢很慢。

港城的夜晚分外繁華,這里不像燕京,這兒有點擁,馬路有些窄,老城區很舊,甚至不餐廳和甜湯店還要付現金。

阮念舉著一杯茶,梁西聞倒也耐心的幫拍照記錄。

二人慢悠悠地走到渡那兒,買票檢票。

上有幾個旅游團,導游戴著麥克風在講景點,兩人趁了空去圍欄旁吹風。

維多利亞港璀璨萬千,兩岸高樓林立,無數的燈芒投水中,于是水銀河繁星,迤邐異常。

阮念閉著眼睛仰頭吹風,在寸土寸金的港城浮華之下,也有著老舊市區的喧囂與熱鬧。

不管是繁華又或者市井,兩人似乎都走了一遍。

的圍欄旁人不多,渡的燈明亮,他們這里有點兒暗,阮念轉了個,背靠著圍欄,偏頭看著梁西聞,他的胳膊隨意得撐在欄桿上。

劃開白的浮沫,萬千耀眼的燈都落于后。

阮念莫名其妙想到兩人一同窩在西郊的客廳里看過的香港老電影,風姿綽約的港片人大氣明艷,那個年代的港星都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比如梁朝偉,比如劉德華,比如梁家輝。

阮念稍稍側頭,腦子里都不知道過了究竟哪一部電影。

好像想到男主角在繁華的港城街頭散步,又或者是劉德華主演的那部電影——主角穿著漂亮的婚紗坐在他的后座,兩人不管不顧地往前走。

又或者是那系列有點兒爛尾的春與志明,兩人在巷口一同著煙。

老港片里的好像都格外深沉,天然老舊的昏黃電影,恰到好的曖昧剪輯,每一幀都像是復古的油畫。

然而真到了這兒——也真的有種其妙的覺,好像影視劇里的畫面跟現實出現了微妙的撞。

對著梁西聞出手,梁西聞就順勢將攬進懷里。

阮念趴在他耳邊說,“你又沒有想到夏天的時候我們看的那個電影……黎明和周慧敏演的那個?”

梁西聞一時也沒想起名字,于是牽著的手,阮念順勢轉了個圈,擺在夜風中微微綻開。

阮念沒忍住笑出聲,往渡看了一眼,那個導游還在興致盎然地介紹景觀。

梁西聞就這麼牽著阮念,兩人在甲板上晃晃悠悠,也沒有跳舞的天賦,只會隨著他的腳步追逐。

梁西聞也就依著阮念,轉了兩圈,好像格外的愜意放松。

是三層的,一樓二樓觀,三樓不知是不是有什麼活約能聽到樂隊的聲音。

阮念沒忍住笑意更大,“真的好搞笑……”

梁西聞順手將攬回來,“反正沒人認識。”

好像心里那點兒有些跳的小心思,也有心的人陪著一起。

樓上樂隊的聲音好像淪為了陪襯,里面的導游依然在介紹著維多利亞港的夜景,偶爾有侍應生端著托盤路過。

兩人好像找到了一些卻又肆意的快樂。

阮念累了,趴在他肩頭說,“好像有一句話對了……”

“什麼?”梁西聞抱著,兩人靠在渡的圍欄旁,這會里面那個旅游團終于介紹結束了,游客們出牌拍照拍夜景,兩人尋了個人的角落。

“十二夜啊,我們的一直停在第三夜,”阮念說,“無話不談,永遠覺得對方天下第一好……”

梁西聞笑著將,“對,天下第一好。”

直至渡結束,那會已經快十點了,梁西聞看不困,也沒急著打車,兩人沿著一條馬路慢慢地走。

阮念稍稍有點,就去路邊攤買了三串關東煮,出來的時候看到路標,HKU好像是在附近。

“你母校。”阮念咬著一串魚籽包,“有沒有什麼?”

梁西聞稍稍抬眼,港城大學就在馬路對面兒,磚紅的背景墻壁,學校里的風景漂亮,畢竟港城有個蘭桂坊酒吧一條街,吸引了不年輕的學生,于是這點兒才趕回來,確實不帥哥。

阮念和梁西聞尋了個長椅坐下歇腳。

梁西聞說,“還真沒什麼。”

“那你講講我聽聽?”阮念喝了口湯,不懷好意地挑眉,“講講你念書時有沒有什麼花邊兒新聞?”

梁西聞笑著彈腦袋一下,“沒花邊兒新聞。”

“……”

“提起港城大學,我第一反應竟然是圖書館的那條過道和倫敦大學的有點兒像,”梁西聞想想說,“就正兒八經念書,陸邵禮和項星逸去過酒吧,我不喜歡吵鬧,也沒去過那邊,那會就想著,讀完本科還要讀MA,家里希我出國念……所以早早就跟導師選了學校,我導師希我去歐洲念,然后陸邵禮項星逸他們也想離我近點兒,一開始想去德國或者丹麥,陸邵禮和項星逸也就會英語了,所以算了。”

“你還會別的語言啊?以前沒聽你說過哦。”

“用不到,當時讀大學無聊自己學的,”梁西聞說,“空閑的時間我都自學別的去了。”

阮念本來就是個讀英專的,當時們宿舍樓都是學語言的,們宿舍有個姑娘是讀德語專業的,復習的時候就一直在宿舍里念叨念叨。

阮念竭力地回想,跟他說了一句:“GutenTag。”

梁西聞彎一笑,“Ichliebedich。”

阮念一愣,“我說的你好。”

梁西聞答,“我說的我你。”

阮念拍了他一下,臉頰微熱,把手里剩的一串關東煮給他。

梁西聞也沒嫌棄,順著問,“大學有沒有人追你?”

阮念笑的更深,對他挑眉問,“怎麼,我要說有你是不是吃醋啊?”

“不吃醋,反正我娶到了。”梁西聞說,“以后也是我的了。”

“沒有,”阮念輕笑一聲,“我大學忙著考翻譯證了,滿腦子都是想以后離我媽的掌控,我要當個自由人,然后做了點兒兼職給自己存私房錢。”

“……”

“社團我都沒參加。”

“……”

“我們專業本來就作業多,我不忙就去兼職,輔導過兩個小學生呢!”阮念回想起來還愉快,“我輔導了那個小孩一個學期!他英語從六十分考到九十分了。”

梁西聞笑著聽講,港城大學的建筑有點兒西洋風,遠還能看到學校的鐘樓。

以往總有學生在這些人的地方約會散步。

因為這兒安靜,綠化好。

梁西聞牽著阮念去丟了垃圾,然后拉著到人的地方吻住

阮念還沒反應過來,旁邊又路過了幾個行人,梁西聞的影遮擋著

心跳如雷,又在人走過去后放松下來。

“干嘛親我。”阮念說,“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

“那這還算是我人生第二個憾,除了讀書時沒嘗嘗茶。”

“嗯?”

“我那會還在想,聽同學說的,在鐘樓這兒接吻有多浪漫,”梁西聞輕笑一聲,“確實浪漫。”

“浪漫什麼?”阮念追著他問。

“浪漫想和你過一輩子。”梁西聞牽著的手往前走,“一萬年那樣的一輩子。”

笑笑,梁西聞很說一輩子這樣虛空的限定詞,然而這回說了兩遍。

“我也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別人講的一句話。”阮念說。

“什麼?”

“跟喜歡的人結婚,真的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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