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沒反應。

小丫頭第二遍也還禮貌。

如此幾次，發現前面這東西還擋在跟前，好像有點惱了。

這樣的郁婧婉，宋曄倒是第一次見。

他就笑了，也不著急了，就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看著。

“喂，你這人好沒禮貌啊。我都好聲好氣請你讓一讓了，你非要擋我前面。”

往左邊走了一步，再往前，還是擋著。往右邊走了一步，再往前，還是擋著。

郁婧婉真的火了：“本小姐生氣了。我我爸我媽來，還有我姐姐我二哥收拾你，哼！”

就算是生氣，那也是可的。

宋曄失笑，搖了搖頭，走過去，拉著郁婧婉往電梯方向走。

“阿婉，這邊。”

“哦。原來是我走錯路了，對不起。”

小姑娘好聲好氣向一堵墻道歉。

宋曄將人送上車，目送著車子離開，角輕輕帶了一點笑。

只是，剛笑完，那笑容就淡了下去。

他了手，握了握。但手里是空的，什麼也沒有握住。

宋曄意識到，這部戲算是真的拍完了，而他和郁婧婉之間的唯一羈絆，也沒有了。

不知道何時，柳真真走了過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阿曄，你心了嗎？”

宋曄單手兜，資站得筆直。

他眼神淡淡：“沒有。”

他喜歡的，不是郁婧婉，而是郁婧婉那一雙眉眼。

他總覺得他像是丟失了很重要的回憶，現在還是這種覺。

“沒有就好。阿曄，你這一部戲，應該會大火了。你知不知道，每次一站到鏡頭前，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就好像，書里的尊主附在你上似的。”

宋曄一愣。

他拍完之后，并沒有回頭看自己拍什麼樣了。

“當真？”

“是啊。覺你演活了，又像是被這個角附了。但奇怪的是，現在你的氣質，又跟演戲時的尊主氣質，完全兩樣。”

柳真真覺得有點奇怪。

像宋曄那種狀態應該戲很深才對，但他偏偏進狀態也是秒進，離也是秒退。

宋曄總覺得像是有什麼在快速閃過，但又抓不住。

“柳姐，我要看看我拍的。”

“好，我去跟李導涉。”

半個小時之后，宋曄一臉嚴肅的坐在電腦前，專心看著他演的角。

好陌生，鏡頭里的自己格外陌生。

這是他嗎？

他演出來的嗎？

他怎麼一點覺也沒有。

腦子有點眩暈。

宋曄站起來，扶住旁邊的椅子才站穩了腳跟。

“柳姐，我先回去了。”

躺在床上，宋曄腦子一片空白。

戲里的他，是他，好像又不是他。

他自己看著，都覺得無比陌生。

＊

一晃，春三月，電視劇正式播出，萬眾期待。

一經上線，即火。

網絡反響十分好。

宋曄喜提各種熱搜。

尊主的眼神殺我……

尊主瘋批人，我了……

尊主的紫瞳好好看……

宋曄就是尊主本尊……

柳真真張的守在電腦前，就是為了看消息。

手機也沒有離手。

當看到各種熱搜時，柳真真終于長吁一口氣。

“阿曄，你真的火了。”

沒想到宋曄卻是神淡淡。

“柳姐，我要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