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爺，快跑……”

可是跑不掉了，后面的人追不舍，跑得人肺里灼燒起來，好像都要燃起來似的。

砰……

暴雨掩蓋住了槍聲，槍聲擊中了他的口，好疼，窒息般的疼痛，他往前傾去，直接滾下懸崖。

啪……

海里水花四濺，他沉海底。

后面的追兵堪堪停下腳步，往下一，人都不由自主晃了晃，懸崖下的海水深不可測，又是在這樣的暴風雨里，應該是死了吧？

雖然上頭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可是這樣的況下，怎麼也看不到，也不可能把尸撈上來了。

雨下得更大了，有閃電在不遠噼啪落下，覺有燒焦的氣味傳來。

“還追嗎？”

領先的人一抹臉上的雨水，當機立斷：“追什麼追，撤！”

暴雨會沖刷一切罪惡的痕跡。

＊

一個月后

床上的人了，終于睜開了眼。

鼻尖充斥著消毒水的氣息，鼻子著氧氣管，耳邊是儀工作的聲音。

病房門打開了，聽到靜，他艱難地了，移著眼珠，跟推門進來的人四目相對。

那是一個極其麗又驕縱的孩，高高揚起的下，上挑的眼尾，看人的時候像是帶著一傲氣。

見他醒了，孩愣了愣，角的笑容剛剛勾起，卻又立即消失。

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喂，你醒了？也不枉本小姐救了你。從我救你的那天開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不準你死之前，你就不準死！我你往東，你就往西！”

說著，了他的臉頰，似乎是在試探他的溫度。

見他不說話，孩不高興了，跺了跺腳：“怎麼不說話？啞呀？”

像是意識到什麼，孩把他面前的呼吸罩拿下，施恩一般開口：“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他看著，目十分平靜，但卻有點犀利。

在他臉頰時，似乎覺到了一殺氣。

呸！

他現在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上只能任人為所為，還想用眼神兇？

孩不高興了：“你還不說話啊！難不我救了一個啞？”

他還是不說話。

孩一掌呼在他頭上，全然不顧他剛從生死關上闖了一回：“記住了啊，我宓寶琪，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看你不會說話，以后，我就你小啞吧。喂，小啞，我救了你呢，你也不用太激我了，你的命就是我的。看什麼看！你的目這麼直干嘛，誰讓你看我的？”

他的目直勾勾的，眼神幽深，有些黑漆漆的。

他的頭發也長了，幾乎蓋住眉眼。

明明那樣落魄的人，看起來也應該很落魄才對，這氣勢怎麼這麼強，見了鬼了。

宓寶琪又一掌呼過去：“小啞，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最后一句話，功的讓床上的男子笑了。

記憶里，有這麼一個人，穿著鮮紅的連，格外張揚：“再看！再看我把你眼睛挖掉！”

兩人斗了那麼久，到頭來，才發現，原來，他對的，是慕。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