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第4頁

就算再介意荀白份,那一刻也興的不得了,“行行行,我給你莫阿姨打個電話問問,看看白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國也沒多久,你帶多轉轉也好。”

仿佛已經看見兒子結婚時的場景了。

所以這場相親是藺知宋自己求來的。

他把外套搭在一旁的座位上,轉坐到許舒文邊去:“好的。”

他在回答許舒文剛才的問題。

兩位長輩會心一笑,“過兩個月就是你生日,都要二十八了,這人生大事定下來也無妨,雖然你跟白也不是自由什麼的,到底兩家人住的近,關系也不錯,從小你們也見著,知知底。”

藺淵又道:“白那孩子很好,,現在又在翻譯司里工作,你們兩個人總能好好的,你覺得呢?”

同許舒文不一樣,藺淵從不介意荀白份,那時候才多大,荀家造的孽關什麼事,再者又聽話乖巧,就是話了些,藺淵是真心喜歡,他也很希能嫁到他們家來。

藺知宋頷首:“我也覺得很好。”

“我問老荀了,白那邊也什麼意見,所以商量了下,找個好日子,你們先把證領了,婚禮的事可以再準備準備。”

“好。”

藺知宋拿起服回了自己的房間去,房門被闔上,客廳里許舒文還在同藺淵講話。

“這下你可滿意了,兩家當了親家,你跟老荀又挨得近了些,算是徹底綁在一起了。”

雖說以前關系就不錯,但是這樣一來質又更不一樣了。

藺淵低嘆了聲:“到底兩個孩子自己也是愿意的,關系又好,也不算委屈他們。”

話是這樣講,許舒文還是忍不住抱怨兩句:“白好是好,就是那份,唉,都怪老荀,干的那是什麼糊涂事。”

“好了不說了,知宋聽見要不高興的。”

藺知宋當然聽不見。

門關的很,他坐在床沿,從面前的木窗看出去,庭院里海棠樹枝椏展,胭脂花苞鋪了滿樹,今天一場暴雨,打落許多花苞,一地殘紅。

隔著鏡片,藺知宋視線有些模糊。

他才知道荀白回來了。

幾年前一聲不響的跑去做駐外翻譯,跟荀何大吵一架,被莫宛如掌摑,被二哥嘲諷,這些都是他從父母或是胡同里聽來的。

對外,是荀家養,對,那樣恥辱的份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荀白和他們在一起玩,就算格好,也一直獨來獨往。

從大家視野中消失的幾年里,幾乎沒有人提起被劃在荀家人的范圍外,也被胡同里所有同齡人劃出在外。

一周前,藺知宋和那幾個關系好的一起吃飯。

友人順提了句:“唉你們知道嗎,荀白回來了。”

陳嘉央道: “荀白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怎麼突然回來了?”

“還不是到了歲數,荀叔叔催著回來結婚,好說歹說,就回來了唄。”

驟然聽聞荀白這個名字時,藺知宋怔了有一會,那些久遠的記憶其實都沒有忘掉,只要提起,就會爭先恐后的全部流回來。

他始終在聽他們說話。

“要我說,荀白是真厲害,當年北外第一畢業,進了翻譯司以后又各種被提攜,在國外也是用翻譯。”

“那肯定的啊,你看讀書那時候的勁兒,有今天也不奇怪。”

最開始他們提起荀白有多不屑,后面就有多贊佩。

那群孩子里,從政那片的,在這個年紀,確實已經很難得了。

向來優秀,藺知宋一直知道。

一些念頭在腦海里盤旋,他后來也沒聽陳嘉央他們說什麼了。

反正,荀白回來了。

向往自由的沙鷗終于飛了回來。

藺知宋臨睡前,收到一條消息。

來自荀白

荀白:【后天你有時間嗎】

藺知宋平躺在床上,寂靜無聲,傳出一聲輕笑。

-

翻譯司的工作很忙碌,朝八晚八常有,荀白經常都是十點鐘才能到家。

所以這個假期已經是難得的空閑時間了。

荀白在相親那晚做出了決定,去跟藺知宋把證領了。

從各方面來說他都很合自己的眼緣,雙方家庭也沒什麼意見,接下來一段時間也不過是出來吃吃飯培養一下

荀白沒有那些時間可以浪費,既然結果已經可以預見,領證早晚又有什麼區別。

荀白站在樓下,第一次覺得自己很草率。

前天相親,今天領證。

藺知宋驅車過來看到的就是荀白站在路口,一卡其的風,深的牛仔包裹著纖細修長的雙在外的皮白皙瑩潤。

他看見笑了下,不知道在為什麼高興。

上學時候的荀白笑的也多,大多是客套疏離的,非常淺。

相識多年,他沒見笑的開懷過。

荀白看到他過來,直接坐進了副駕駛,藺知宋問:“證件都帶齊了嗎?”

“嗯。”

沉默了一會,藺知宋看向:“真的想好了嗎?”

荀白沒有什麼疑義,決定好的事再三去想就沒意思了,道:“你沒問題的話我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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