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神明的那些年》第28頁

許行霽瞄了下眼前的牌,心里嗤笑一聲——商機個屁,想打麻將就直說得了。

牌桌上煙霧繚繞,許行霽修長的手指把弄著麻將牌,不的給桌上一個最近有開發計劃的地皮商人喂牌,那是個油滿面的禿子,正好坐在他下家,非常方便。

許行霽之前在國外那幾年,對于麻將牌局各種賭博方式都屢見不鮮,腦子聰明學什麼都快。現如今用在‘生意’上,自然也能把禿子喂的舒舒服服的,每每胡牌,笑得都快厥過去了。

卻讓許行霽看著有點惡心,他今天沒吃什麼東西,胃里直泛酸水。

尤其是除了這個禿頭以外,戚夏莫名其妙也跟來這個牌局了,不依不饒的纏著他。

“許哥。”戚夏甚至搬了個椅子坐在他旁邊,歪頭笑著看他:“我也想打牌,你教教我行麼?”

“想學啊?”許行霽咬著煙,白霧背后的眼睛毫無溫度,懶洋洋的笑了:“去名媛圈學去,在這兒不覺得熏得慌?”

戚夏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有些如坐針氈,但還是賴著不想走。

中場休息的時候,許行霽就揪著俞九西的脖領子把人扯了出去。

“喂*T 喂喂,我這可是超季新款空運過來的,全球首穿。”俞九西大呼小著,嫌棄的撥開他的手:“你能不能注意點?”

“你他媽給我滾蛋。”許行霽煩躁得很,罵道:“你把戚夏過來什麼意思?”

,別冤枉人,我可沒的。誰不知道戚大小姐對你有意思,而你大爺的都結婚了啊。”俞九西連忙把自己撇清的干干凈凈:“老子組織的牌局,那風自然是要放出去,誰他媽知道戚大小姐從誰那兒得來的消息。”

而戚夏,可是聽到許行霽風吹草就會主上來的主,誰勸都不好使。

許行霽長眉微蹙,滿臉都是不加掩飾的厭煩。

“我說,不至于吧,戚大小姐不是長得好看,你小子艷福不淺。”俞九西挑了挑眉,十分不怕死的調侃著。

“這福氣給你。”許行霽冷笑一聲:“我是有婦之夫。”

“扯淡,你什麼時候在乎過你那金雀啊。”俞九西撇了撇:“我昨天給你發的信息,你到現在也沒回啊。”

許行霽愣了下:“什麼信息?”

俞九西也傻了:“你沒收到?就…昨天那個競標現場,我看到你媳婦兒了。”

他對于盛弋畫的那張結構圖印象可是相當深刻,散場后就給許行霽發了個短信讓他猜猜遇到誰了,結果這貨可能是覺得無聊一直沒回,自己也就忘了這事兒了。

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俞九西可是商圈的小靈通,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喂。”他懟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許行霽,低聲音道:“你知不知道你老婆被單位開除了?”

嗯?許行霽皺了皺眉:“什麼時候的事?”

明明今早盛弋還正常起床上班呢。

“就今天。”俞九西聳了聳肩:“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有風聲是員工窩里斗什麼的,兄弟消息快告訴你一聲,回去安吧。”

許行霽沉默片刻,轉就要走:“我先回去了。”

“喂喂喂,不是你現在回去安啊!”俞九西連忙住他:“唐禿子還在里面呢!”

許行霽頭也不回,撂下三個字:“你解決。”

昨天哭的那麼傷心,說是想媽媽了,結果今天就被公司開除……這里面沒點貓膩不可能,許行霽覺得自己得回去看看

只是盛弋現在看的卻是別的,和袁栗燭逛街逛累了就隨便找個冷飲店坐了下來,拿出手機一刷,就刷到了戚夏新發的朋友圈。

[不會打牌被人教,好笨哦(吐舌jpg)]

配圖是牌桌上男人的一只手,白皙修長,青筋明顯又,兩只長長的手指夾著麻將牌。

而那只手的無名指佩戴著的婚戒,盛弋無比眼,這和的婚戒是一對的,是許行霽的手。

盛弋的心臟像是被這只手狠狠住,幾乎不過來氣,尤其是看到戚夏在這條朋友圈下面不知道回復誰的一句話:[那不是婚戒啦,是他戴著玩的。]

戴*T 著,玩。

呵,說的真親昵。

盛弋突然后悔為什麼要留著戚夏的微信了,本來就是從來都不說話的關系,而且明知道覬覦自己的老公,為什麼還要留著呢?

不能瞎想,沒什麼的。深呼吸一口氣,盛弋點開戚夏的頭像,一氣呵的把刪除。

就當做沒看見好了。

“栗子,我想給許行霽買個領帶。”勉強笑笑,站起:“我們繼續逛逛吧。”

“我去,你真能走。”袁栗燭哀嚎著站起來:“我都快累死了。”

盛弋不答,自顧自的走著,現在迫切的需要做一些事來轉移注意力,不能把心思放在一個信息量極的朋友圈,然后就胡思想下定論。

但很快,盛弋就后悔自己要來買領帶這個決定了。

和袁栗燭一起走進一家意大利名牌店竟然看到在上次馬場見到的陳康泉夫人柳芙,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地上有售貨員在蹲著給試鞋。

盛弋怔了下,想了想還是讓袁栗燭等自己一會兒,準備走過去和柳芙打個招呼,畢竟經過上次也算是認識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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