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喜歡他的第十年》第23頁

書黎的目一直黏在趙景川上,趙景川在哪兒就看哪兒,因此沒有看到許銘晨是怎麼被撞倒的。

待所有人反應過來,許銘晨已經痛得捂著胳膊躺在地上忍不住慘,似乎是摔倒時試圖用手臂去支撐,結果不小心導致了錯位。

看清全程的單一行二話不說走上去踹了撞許銘晨的那人一腳,指著他的臉質問:“比賽結束你跑什麼?不就一個小比賽嗎?看把你急的,這點出息,使招不夠還給我兄弟來這出!”

被單一行踹的正好是剛剛場上發脾氣自的對方中鋒,他站穩走上前揪著單一行的球領,一臉不爽又欠揍地盯著他說:“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踹老子干嘛?他自己跟個弱一樣站在那一就倒,自己摔了瓷,跟別人有什麼關系?”

“什麼瓷?你他媽再說一遍,說誰瓷?你媽的瓷,當別人都是瞎子啊!”

單一行氣得頸間的青筋暴起,將他的手推開,知道跟這玩意說不通,直接一拳揮了過去,打一架一了百了,打老實了就承認自己是傻了。

那位中鋒的其他隊員看上去還算理智,沒有他那麼暴躁。

知道確實是他不甘心比賽結果先撞的人家,不占理在先,見趙景川沒有上去打架,他們也靜觀其變,不上前手,只當個歪屁的和事佬,看似想拉開自己的隊友,實則恨不得讓他多打單一行兩拳來解解氣。

籃球場上一時混不堪。

兩個人毆打在一起,任工作人員怎麼扯都扯不開,圍觀的群眾有人喝倒彩,給某一隊豎了個鄙視的手勢下去,還有人拿出手機拍視頻。

育館為了維持秩序,開始快速清場。

另外一隊的四人看著不像是高中生,更像是放暑假的大學生,書黎有點擔心趙景川和許銘晨,不知道許銘晨傷得嚴不嚴重,也不知道他們最后會怎麼理這件事,可并不敢跟館的保安反抗強行留下來,只能跟著大隊伍從最靠近的門口離開。

離開前,書黎不放心地回頭往場上看了一眼。

只一眼,看見原本蹲在許銘晨側察看他傷勢的趙景川,倏地起走過去掰開還在打架的單一行,大多數人都以為他只是去勸架,并沒有人拉開趙景川,也沒人料到全程脾氣最溫和的那個人會突然上前踹人。

那位中鋒被趙景川踹了一腳猛摔在地,還沒起站穩,又被他踹了兩下。

以牙還牙,許銘晨是以什麼姿勢摔倒的,他就怎麼把他踹在地上,以趙景川的型和高,這場上基本沒人能打得過他,也沒人能拉開他,唯一一個比他高幾厘米的還是這場比賽的記分員,一個瘦弱男生。

書黎沒看到后續就被“請”出去了。

不清楚趙景川后來為什麼要踹人,也不清楚后面會發生什麼,盯著已由轉晴的天空嘆了口氣,在思考是現在回家,還是等一會兒。

不愿地往前走了兩步,聽見剛一直坐在前面嘰嘰喳喳的生說,“我這是什麼運氣!還想著他贏了之后我下去找他打聲招呼,問一下聯系方式的,現在怎麼問啊?連人家是什麼學校都不知道!”

“沒辦法啊!”的朋友安道,“他朋友傷了,我剛看到下面有人打電話,應該是打120了,就算你在這里一直等,等到他出來,他大概也沒心搭理你這個陌生人。”

“也是。”那生說,“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就這麼毀了。煩死了,算了,拿聯系方式的事,以后再說吧。南城高中就這麼幾個,我還不信挖不出來這個人。”

們坐出租車走了,書黎也慢慢地走去公車站,等車回家。

到家后發現梅韻清還沒回來,立馬找出睡,進浴室洗澡,然后又自覺地把今天穿的服扔進洗機里洗干凈,以最快的速度“銷贓”。

唯有那雙的鞋子怎麼吹也吹不干,只能撒謊說是因為肚子,趁雨停了出去買點吃的,沒想到又下大雨才把鞋子弄了。

幸好,梅韻清沒有懷疑什麼。

***

暑假很快過去,高二開學的那一天,書黎跟往常般背著書包上學,雖然已經猜到自己會在哪個班級,但還是不嫌遠地繞去分班公告欄想要看一眼。

因為要確定趙景川在哪里。

公告欄前滿了人,了半天都沒進去,正作罷,等沒什麼人的時候再繞過來看。

忽然前面的人堆里鉆出了一個圓滾滾的腦袋,秦桑桑抱著書包從里面了出來,看見書黎驚喜地笑了笑,著氣說:“書黎,好巧啊!不用看了,你在一班,我也在一班,你學號是1號,我是最后一號,57號。”

書黎想問趙景川到底是九班還是十班,正糾結著要不要問出口。

秦桑桑勾著的肩膀將往樓梯帶,迎面一陣風吹來,額前的劉海被輕輕地吹起,十分湊巧地與正上樓梯的趙景川三人打了個照面。

趙景川一個人走在前,其他兩人隨在后。

暑假被撞得胳膊生疼的許銘晨拽著單一行的書包,一邊上樓一邊說:“你說,你這是什麼人品?我跟川哥都在九班,你怎麼混十班去了?你這個垃圾、廢!以后誰幫我打水?誰陪我倒班里的垃圾?”

秦桑桑聞言,幸災樂禍地笑:“什麼?把你們三個人分開了啊,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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