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棄珠》第12頁

如果對方真的可以看到他,那對方知不知道他怎麼樣才能擺現在這種況?

魂飛魄散也好,重新投胎也好,他不想再困在人間了。

鬼之后,他不到任何東西,不需要睡覺,不會,沒有人看見他,只有他可以聽到自己的聲音,每天漫長得像一年。

他被困在這套房子里了,甚至不能擺盛英祺。

“咔噠——”

門又關上了。

把秦明珠關在房子里。

兩個小時后,盛英祺獨自回來。

回來后他就對著餐桌上的骨灰盒枯坐。這段時間盛英祺明顯瘦了許多,比Q國回來時更瘦,連秦明珠這個鬼魂都發現了。

半個小時一后,盛英祺忽然開口:“秦明珠,你為什麼不想見我?是因為沒臉見我嗎?”

他目對著骨灰盒,先是笑,笑得肩膀抖,眼里卻沒笑意,后又近乎咬牙切齒地說:“我都沒說不見你,你憑什麼不見我,你……你又背叛我,背叛我!你想和那個死人團團圓圓再續前緣,我告訴你,想也別想!”

秦明珠知道盛英祺說的是誰,一個他連名字都不敢多想的人。

盛英祺罵他都算了,可不應該罵那個人。那個人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做錯什麼。

秦明珠原來活著的時候,每年都會去墓園好幾次。其中的一天,他不會讓任何人陪著,就帶著自己種的花過去。

有時候是香雪蘭,有時候是藤本月季,有時候是風鈴草,總是那一年他種得最好的花。

秦明珠覺得自己悼念那個人,不需要其他人知道。那個人也喜歡清靜,不熱鬧。

當然,他覺得應該對枕邊人坦誠,所以他在結婚那年就將這件事告訴了盛英祺。

盛英祺表示自己能理解,還說多去看看也沒事。

但秦明珠不敢多去,只要去了,他就會想起那個人死了,連一點灰都沒留下。

他曾因為盛英祺的理解而,而幾年后對方忽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變了,不許他再去墓園悼念,先是聲勸他別去,還在床上他。

當他怎麼樣都不肯松口時,盛英祺消停過一段時間,但在他自己的生日,提出要玩坦白局。

夫夫坦白局,要求必須講真話。

聽到這個游戲規則,秦明珠覺得不安,他不想玩,可那時候他已經有點醉了。他想起來,盛英祺就抱著他,不讓他走,還又喂他喝酒。

麻痹神經,他漸漸在盛英祺的懷里,就像泡在酒水里的水果,一點點失去原本,一點點腐爛。

他聽到盛英祺說要一個人講一個,對方不知道的

起初都是一些無傷大雅,蒜皮的事。

比如他說了自己小時候爬墻,被祖父撞見的事。祖父很生氣,罰他晚上不許吃飯,他就哭,哭得全家都來哄他。

比如他還說了他第一次喝酒,是喝父親的酒,結果喝進了醫院,父親被祖父祖母罵得好慘,母親還為此跟父親鬧了一段時間的分房睡。

漸漸的,話題繞到了上。

這不是秦明珠主說的,是盛英祺問的。

“老婆,我的初是你,你的初是誰?”男人不知不覺中已經把懷里人完全困住,他用手指秦明珠的臉頰,在到眼角的時候頓了頓,那里有幾條細紋。

也許人總是上天優待,秦明珠喝酒永遠不會滿臉通紅那般難看,只是淡淡的水紅,一雙眼蒙著煙霧。

“初?”秦明珠重復了一遍,他還沒有完全醉糊涂,意識到不該談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是凡人,都很難在現任的前任這件事上看開,最好的辦法是不提。

“對,初,老婆你還記得嗎?”

“我、我不是很記得了,可能是中學的一個學長,我在日記本上……”

“我換個問法,老婆,第一個和你睡覺的男人是誰?”

是、是晏珈玉。

第8章

大腦里殘余的酒意,似乎都因為這個問題而清醒不,秦明珠微微轉開臉,不愿意回答,“我……不要說這個,好嗎?”

但盛英祺一定要問出來,困著他,摁著他的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強勢。

“都說了是坦誠局了,不能回避問題。如果你需要想一下才能回答,那我先說好了。老婆,我只和你睡過覺,只親過你,只抱過你。”

這種仿佛在述說自己純潔的話,把秦明珠的心弄得更為糟糕,好像他必須生出愧疚之心,才對得起盛英祺的純潔。

“老公。”他低喃了對方一聲,“我真的不想說這個,問其他問題吧。”

盛英祺沉默了一瞬,“我就想聽這個,你在我之前有過幾個男人,什麼名字,我都想知道。為什麼不愿意講?我們結婚幾年了,這點事都不可以說嗎?”

“我覺得說這個沒有意義,老公,我們聊點……”

話被打斷。

“有意義,我只有知道你的過往,才能更了解你,不然太不公平了,我的過去什麼都沒有,而你連實話都不愿意跟我說。”

秦明珠抿住了,他逃避一般地想離開沙發,可眼前的人在深夜里去了人皮,一句接一句地追問,甚至開始問他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年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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