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作者：東施娘

文案

一個昏君把自己的國師拐上chuáng，把自己作死了。

（虎落平被犬欺，一代帝攻終。）

掃雷：1.國師被重生前的皇帝上過，重生后沒有了

2.主角非好人。

寫著玩的調劑文，不長。

謝謝年小朋友為我做的封面。

容標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殷辛（敏） ┃ 配角：烏黎，素和靈燁 ┃ 其它：

☆、第一章

殷都的chūn季是漫長而綿延的，伴著冬日未盡的寒意，席卷著這片看似安寧的土地。俏的桃花條長了幾朵落在枝頭，但不知何時又會被一場雨給打落。*的chūn季，灰的天幕猶如舊病不愈的病人臉，蒼白無力，看久了就讓人生厭。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隨后用紙糊的門被推開，來人雪白的子踩在木質的地板上。

“主，進宮的時辰到了。”

被稱為主的人背對他跪坐著，一頭如羽的長發披散在背后，垂落在擺上。他穿了件白底紅梅的服，袖寬大，約出皓白的手臂，擺很長，像湖水樣流瀉在地上。

“嗯。”

主低低應了一聲，隨后手取了案幾上金面，戴到了臉上。

他們是幺羽族人，他是幺羽族這代的主，他們幺羽族一直居住深山野林中，但殷朝這代的皇帝卻似乎不滿足幺羽族的與世隔絕，帶兵攻打，一百來年過著和平日子的幺羽族自然不是對手，因此他們獻上了自己的主，這也是皇帝的要求。

“聽聞幺羽族多人，寡人倒想見見你們族中最的。”

所以，他來了。

一抬轎子將他從偏門抬進了皇宮，沒有迎接，沒有歌舞，就樣子靜悄悄地了傳言中吃人不吐骨的皇宮。他中途了下轎簾，略看了下皇宮建筑，明明輝煌，卻著yīn森，即使在白日下，也讓人覺得寒意。聽聞當今圣上三十有五，正值壯年，膝下有三個皇子。

大皇子今年十八，十五歲便上了沙場，此時也征戰在外。二皇子十七，天生的神，天賦才華無人不驚、無人不奇。小皇子今年不過十六，被兩個哥哥的芒掩蓋下，倒沒人怎麼知曉。

他被人引進了一間偏殿，等了許久，才聽到“皇上駕到”的通報聲。他緩緩下跪，過了一會，眼前才出現一雙白底huáng錦龍靴。

“你就是幺羽族主？素和什麼？”男聲略低啞，但著久居上位之人的權威。

幺羽族人姓素和。

他平靜道，“素和靈燁。”

“倒是個好名字，把頭抬起來，將面取下。”

素和聽話做了，但看到當今圣上的臉時，眼里不免有些驚訝，傳言皇上正值盛年，可面前之人卻著衰敗之氣。

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容貌，但面蠟huáng，眼底青黑，眉心泛黑，是縱.yù之相。

素和將眼里的驚訝藏起來，規規矩矩地抬著頭讓對方賞玩。

的確是賞玩，一只冰冷的手在他臉上慢慢過。

“聽說幺羽多人，果不其然。寡人向來不虧戴人，你以后就在宮里當奉君吧。素和奉君。”

奉君說白了，就是皇帝的.臠。

素和卻沒有伺候皇上，他被分了一宮殿，雖然離皇上居住的寢宮不是特別遠，但也不近。

除了第一日，皇上令他跳了一出祭祀之舞后，便再也沒有召見過他。

夜里。

素和坐在窗前，他已經沐浴更了，卻沒有睡意，睜著眼往外看，過了會，便問：“赫英，今日是十五了嗎？”

“回奉君，是的。”赫英是從小同他一起長大的。

“往常的十五我總是要去見見的，幸好還未定下婚約，不然的眼淚可要淹了這片大地了。”

素和有個青梅竹馬，本來定在今年年末訂婚，但一場始料未及的掠奪改變了這一切。他還記得他離開的那天，那個平時瘋瘋癲癲的小姑娘鞋子都跑掉了，一張白皙的臉哭得紅通通的。一邊打著哭嗝，一邊喊：“靈燁，你回來！靈燁，你回來啊！”

素和將小姑娘的樣子從腦海中抹去，對赫英說：“我實在睡不著，你去拿把宮燈過來，隨我出去走走把。”

夜里的皇宮比白日更加恐怖，但素和沒害過人，因此也不愧疚害怕，提著宮燈還走在赫英的前面。

一個轉角時，他卻撞到了一個人。素和被撞得直接摔在了地上，臉上的面也掉了下來，耳邊是赫英的驚呼聲。

宮燈在地上滾了一圈，沒有滅，因此素和也看清了撞倒自己的人。

那人長玉立，穿了一件黑披風，戴著帷帽，只出白皙的下和異常紅潤的。那似乎方才才被人肆意啃過一番。

“你沒事吧？”那人聲音極冷，撞了人也不道歉，只是站在那里。

赫英連忙將素和扶起來，又沖那人說：“你是哪個宮里的？夜里穿這樣做什麼？”

素和打斷赫英的責難，“好了，不過是摔了下，沒事的。”他彎腰從地上將面撿起，重新戴在了臉上，便聽到那人說。

“你就是那個幺羽族的主？”

素和回到自己宮殿后，才發現那人說的話與皇上那日問他的極其相似，而他似乎也對自己的相貌一點也不吃驚。皇上那日也是，雖然看了他許久，但眼神太過平靜，一點qíng.yù也沒有。

兩個月后，素和才知道那夜撞倒他的人是誰。

殷朝國師烏黎。

據說烏國師最遭皇上重，時常深夜進宮，天明才歸。

這話里的骯臟意思素和不是不懂，但未親眼看見，是不能隨意相信的。外面也謠傳他魅主上，可他才只見過皇上一面。

再次見到烏黎是皇上的壽辰，素和送了自己畫的萬壽圖，不顯眼但也沒有挑錯的地方。他第一次出席這種場面，吸引了不眼，可皇上看了他許久，似乎沒想起他是誰。還是旁邊的奴才低聲提醒。

“皇上，這是素和奉君。”

“噢，賜座吧。”

素和不聲地看了皇上幾眼，只覺得對方比上次見到更加死氣沉沉。

烏黎很晚才到，一襲白被他穿了冰川之雪般。他第一次瞧見對方全貌，便開始不奇怪對方當初見到自己為何如此平淡了。烏黎的相貌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罷。素和若用“麗”還形容，對方便是“”了。

皇上見到烏黎，眼里閃過驚喜，但很快又了下去。素和瞧得一清二楚，恐怕皇上和國師之間真有什麼。

*

皇上死死著下之人，做著最后的沖刺，看著對方把瓣都咬得破碎，不由得更生氣，“香爐里的藥放得還不夠多是不是？”說著，他更加bào，bī得對方悶哼一聲。

“那素和奉君是不是你眼了，你今日看他看得那麼認真？”

他說此話，眉間戾氣極重，但下之人一句話便將戾氣化為chūn風，“讓他過來，本就是讓他做藥引，還是說皇上不想變年輕了？”

他當然想，看著對方幾年一點都沒變化的臉，而自己卻一日日衰敗下去，怎麼會不想？

“烏黎，你是真心對寡人的嗎？”他死死地盯著下之人。

對方卻是一笑，那笑容直接讓他沒忍住出來了。

“皇上幾年前給微臣下藥，怎麼不問微臣愿不愿意？如今微臣還有什麼法子？若皇上去了，大皇子第一個便會殺了微臣這個魅.主上的小人了。”

皇上力地退出來，扯過旁邊的錦帕在自己下.了，有氣無力地說：“那你便去做吧，但要素和靈燁心甘qíng愿是嗎？寡人沒這個本事讓他上自己，但寡人只一個條件――

你不能他，他也不能你。否則，我將屠盡幺羽族。”

據說每一代幺羽族都會出現一個圣子，那圣子的心頭ròu有奇效，能讓人返老還，而這一代的圣子就是素和靈燁。

躺在龍chuáng上的烏黎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

逐漸進秋季，皇上坐在桌后批改奏折，不知過了多久，他將放在左手邊的函打開。上面寫了昨日烏黎和素和兩人做了什麼事qíng。

“去了寒山寺賞jú嗎？”他出一個恍惚的神qíng，“寡人原來邀他去，可一次都沒功。賞jú品酒，倒是瀟灑。”

他將函一團，丟進火盆里，了人進來，“素和奉君現在在哪？”

“素和奉君此時應該在宮里。”

“宿醉未醒嗎？寡人也許久沒去看過他，現在去看看吧。”

他讓宮人遠遠跟在后面，自己一個人在前面走。他的越來越不行了，現在走多了路都會。這個皇宮此時就跟他一樣著死氣。

走了許久才到素和的宮殿，他扶著柱子休息了會，讓宮人站在外面，自己走了進去。進去后才發現整個宮殿靜悄悄的，他心里生了疑，隨后則是驚怒，他加快腳步往素和的寢殿走去，待聽到那一聲聲著意的.時，他愣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里面的兩人恐怕也休戰了，素和的聲音從半開的窗子里傳出來，“我還是有些擔心皇上發現我們的事qíng。”

“怕什麼，他很快就要死了，我的藥加你的蠱，讓他的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那是烏黎的聲音。

他只覺得心頭一熱，還好他堪堪把又吞了回去。他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走，回到自己寢宮的第一句話便是――

“召林軍，捉拿國師和素和奉君，當場擊殺。”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他在宮殿里等了許久，卻沒有等到回報的消息，而是等到他要殺的兩個人。

“殷敏，你死期到了。”

烏黎一只手握著素和的手，一只手拿著劍。

皇上看了他們握的手，抖了抖，卻道：“你們何時開始的？”

“兩個月前。”

“這麼久，寡人竟一點都不知曉。哈哈，烏黎，你費了不心思吧。”

烏黎又對皇上了一個笑容，“不僅僅，皇上，今夜您的二皇子落水而亡，遠在邊疆的大皇子聽聞自己父皇和皇弟的死訊悲痛不已，被刺客行刺功。”

皇上大怒，卻吐了一口出來。

“烏黎，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我怎麼不敢？在皇上將微臣拉上龍chuáng，微臣每一天都在等著今天這一天。你這些年昏庸無道，甚至為了人就能去派軍隊攻打一族，天下人的心早就不歸于你了。”這是烏黎第一次在他面前說這麼多話，“皇上放心，你死后，這個皇朝還是會姓殷，你的三皇子還活著呢。”

殷敏又吐了一口，他想殺了眼前的兩人，卻只是看著自己面朝下倒了下去。

*

“你就是國師的弟子？長得倒不錯。待我登基后，你就當我的國師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