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到雅致清新的淡花香，混著發上皂角的木質味道，撲鼻而來。

第05章

清嫵披了件很薄的紗，松松垮垮的掛在肩上，把該遮住的地方勉強遮住。

輕的綢紗面料沒什麼可塑，隨著步子擺自然而然的在上，勾勒出約約的曲線線條。

開擺坐在剛才移開的圓凳上，溢滿淡香味的頭發披在肩頭，只有發尾沾了些。

眼神往下一探，就瞥見裴慕辭上的傷還沒有包扎理。

“怎麼，就是不樂意惜自己？”

赤著玉足，腳尖還帶著剛從浴池出來的意，點在裴慕辭右的膝蓋骨上。

那離刀劃的傷口還有幾厘的距離，清嫵稍微送點力，更多的便推涌著從刀口中溢出來。

將半個腳掌都踩了上去，幾乎能到足下的在刻意忍耐下，有規律的搐跳。

裴慕辭貌似在想著其他事，噙著溫潤如玉的清淺笑容，整個人都似古井一般安靜。

他的視線有些飄忽，臉復雜而微妙。

清嫵沒有得到回應，有些捉不定他的想法，撇撇，想把腳收回凳踏上晾干。

不防裴慕辭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的腳踝。

手下涼如玉，欺霜賽雪。

清嫵目瞪口呆的看著裴慕辭，難以置信的盯著他的眼睛，企圖在里面發現些其他緒。

但他依然氣定神閑，拿手心墊住的后跟，再放到完好無損的那只上。

隨后，他用擺裹住的足，細細拭。

略有糙的角過足心，像是一羽尖輕飄飄刮過。

清嫵快融化在這麻的意里，眼眸里浮上一層薄霧，條件反的把腳往里。

可越是用力回撤，他的桎梏越是牢固，兩人因著這般小事啞著聲爭執起來。

了傷的人還有這麼大勁？

清嫵偏不信邪，雙手撐在腰后，想把他握住的小回來。

裴慕辭輕輕挑起眉尾，眼角彎了彎，虎口卡住的膝蓋窩，使壞的往那塊上掐了掐。

清嫵最不了這種似有似無的蹭撓，輕呼了一聲，不控制的往下跌，眼見著就要掉下圓凳。

隨之，便聽見裴慕辭短促的悶哼。

帶著剛出浴時潤的熱氣，以最坦誠的姿勢，摔進了裴慕辭的懷里，坐在他腰上。

修長的玉有些不知所措的圈在他后，疊在一起，雙手摟抱在他的脖子上，與他無合。

清嫵聽見他抑制在嗓子眼的痛意，改抱為抓，攥住他肩上略微寬松的料，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從他腰上挪下去。

“不住了？”

裴慕辭搖頭，不斷蹭過滾燙的耳廓。

他上也有些燙，可他察覺到原本抓在他肩上的一只手正在逐漸放松力度，試探著往下。

“……”

時間靜止了幾秒，像是有針尖扎進裴慕辭又冷又的瓣，里面塵封許久的暖流在慢慢淌出。

他從容一笑，攤開子一副遷就縱容的樣子。

那只荑在他腰腹上來回留，片刻后才依依不舍的穿過側腰，又去了背部...

清嫵了下皮，在致有力的線條上游離，繼而咂咂，按理說這子可健康的很，不該是這弱不風的模樣才對呀。

難不是以前落了什麼病？

裴慕辭看不見的神，但已經可以想象到，掛在角那狡黠的笑容。

清嫵饜足的瞇起眼，低下準備瞄他一眼，沒曾想他的視線也恰巧等在那里。

趕盯住正前方，卻有些鄙夷自己的大驚小怪。

反正他了傷，也反抗不了，好吃好喝的養了大半年，才有這麼一次親近的機會，更要把握住好好過一把手癮。

清嫵徑直這麼想著，但心口那快要跳出來的慌張，卻怎麼也忽視不了。

瞧著裴慕辭沉默的樣子，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四探索起來。

“這怎麼也有傷？”

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很容易到下的凹凸。

那道傷很長，從左肩蔓延到右腰，幾乎橫了整個背部。

憑此，清嫵都能想到這道疤未愈合時的猙獰。

有這張極迷的俊臉，誰舍得給他背上留這麼一道疤？

裴慕辭沒回，輕拍了兩下的背，清嫵轉頭看他，“怎麼了？”

“會把殿下的子弄臟。”他溫聲提醒。

清嫵低頭，角果然沾上了些紅褐的跡。

連忙從他懷里退出來，原地轉了幾圈，好在上還是干干凈凈的。

“不是嫌棄你，只是剛沐浴過。”清嫵反映過來的靜有些大，解釋了兩句。

裴慕辭倒沒太在意，愣然著空空的兩手。

自清嫵起，懷里的溫離開之后，那傷口反而更疼了呢。

“坐那去。”清嫵朝塌邊指了指，這傷拖了許久，該好好理一下。

裴慕辭也是這樣想的。

他拂開蓋在上面的擺，出下面模糊的一片。

當時匕首直接劃破中刺進里，第一次涂藥的手法又過于糙，白的末結塊狀附在傷口表面，藥就像粘合劑一般把布料的切口和傷口粘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