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主同歸于盡后》第12頁

想到最后,浮現在眼前的,卻總是氣極,不余力要殺他的模樣。

松珩不止一次苦笑,心想,莫非這就是因果回的報應嗎。

曾那麼信任他。

他卻從背后捅了一刀。

和松珩關在一起的是一位年,年齡不大,一臉生死看淡的懶,即使死亡的氣息一日一日近也沒什麼影響,看管他們的人來送飯時,他總是第一個開的。

能被關在這里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即使同在一個囚籠里,可誰也沒力,沒心多說話。

這樣的況一直延續到大獄里突然照進亮,隔得極遠的守衛傳出談的話語聲。整座大獄才像是終于蘇醒了一樣,開始響起接二連三的鐵鏈拖聲和含糊的拖得很長,很細的說話聲。

松珩跟著抬頭。

“圣地開始迎客了。”他邊的年挑了下眉,眉尖凝著紅痕,看上去無辜滲人,他自己卻不以為意,隨意一了個懶腰,渾鐵鏈鈴鐺一樣叮叮當當作響,“審判臺終于要開了。”

他這話說得和“終于可以去死了”沒什麼差別,語氣中甚至有期待。

松珩不由側目。

“誒,你別看我。”年笑嘻嘻的,他生了張干凈明的臉,出去放到哪都是富貴家庭小公子的做派,即使落魄這樣也不顯得寒酸:“說得好聽審判臺會給我們一次機會,可關在這里的哪一個,做那件事之前想不到自己的結局。”

死路一條,沒得逃的。

“你長得這樣斯文秀氣,修的還是仙法,犯了什麼事被抓進來的?”年笑起來邊現出兩個小渦旋,看著年齡更小,像是才年沒多久,見松珩皺眉抿不說話,也沒多問,他無所謂地聳聳肩,道:“被關進來的人中,我只知道個名氣最大的,溯侑。”

年掃了松珩一眼,搖頭道:“你應當不是他。”

許是被關的時間太長,氣氛太沉重,松珩也想說些什麼來心底那種無釋放的抑。他張了張,發現嚨干啞,重重地摁了摁之后才勉強發出聲音:“為何?”

“據我所知,他樣貌盛極,天生一副好風骨。”年看了眼松珩,后者生得清風朗月,典型的君子長相,好看歸好看,但稱不上“盛極”二字,“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云散宗滅宗的事你知道吧?”

“就是他干的。”

“他天賦高得驚人,引得羲和判定的執事都起了忌憚之心,險些不讓他上審判臺。”年聳了下肩,又補充道:“不過這上不上的,也沒什麼差別。”

“只可惜這次沒和他關在一起。”

許是這段記憶太深刻,即使時間過了千年,松珩也還是能清楚的記得,那年的審判臺,包括他在,一共有三個人被帶走。

年口中這個溯侑有沒有活下來松珩不知道。

他只記得其中一個的名字。

依次有繃著臉的執事進來將人帶走,松珩看了看年的側臉,突然開口道:“沈驚時。”

年驀的抬頭,細細看過松珩兩眼之后笑了下,很有幾分頑劣孩的意思:“你從何知曉了我的名字?”

“莫非我也同溯侑一樣出名了?”

前來押人的執事作還算輕,可能是怕他們過刑的撐不到審判臺上就閉了眼,松珩跌跌撞撞出囚籠的前一刻,在經過沈驚時邊時低低說了一句:“你會活下來的。”

按理說,這對即將上審判臺的他們來說是最令人寬心的好話。

沈驚時臉上的笑卻宛若變戲法一樣一下子落了下來。

第6章

鄴都派來的人訓練有素,在西樓開啟前一個時辰就收拾好了東西,在長長的描著金碎影的廊邊等著,此刻羲和一有靜,隨時可以出發。

西樓今天很熱鬧,喝茶吃酒的人一坐下來就跟生了釘似的,茶續了一杯又一杯,眼神過一會就往沒什麼靜的三樓飄。

山海城是一個藏不住消息的地方。審判臺開啟,目的本就為警醒世人,因此不論是心有憧憬的修士,還是單純隨大流看熱鬧的年輕人族,全都早早接收到了這個風一樣傳遍全城的消息。

正值客滿,榴娘帶著幾名小婷婷裊裊上了三樓,換了裳,束著腰,襯得,眉間一顰一笑全是人的風

三樓住著的不止薛妤一個,太華和赤水的人也在,幾方勢力各自為營,隊伍整整齊齊排列著。一眼看過去,唯有鄴都的人最特殊,個個臉上蒙著青面獠牙的面,連眉眼都遮得嚴嚴實實。好在在場諸位不是頭一次看這樣的景致,稍稍瞥過后便習以為常地錯開眼。

薛妤踏出房門的時候,北荒和昆侖的人才到。

“被困在荒山了。”昆侖領頭的人是掌門首席弟子陸秦,他將手中的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藏于鞘中,上尚帶著趕路的匆匆之。他理了理襟,笑著沖大家解釋道:“前段時日恰好和北荒接了同一個任務,那怪修為不弱,且會匿之,我們很是費了一番時間才降服,險些錯過羲和開啟的時間。”

他長相不出眾,氣質卻令人如沐春風,因為脾氣好,跟誰關系都不錯。他和路承沢互敬過禮后笑道:“從前都是我們來得早,赤水和鄴都掐著點到,這次怎麼全積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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