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江柚抱著揪揪，他這會兒神特別好。

里咿咿呀呀，很興。

忽然他發出了一聲“baba”的聲音。

江柚大驚。

“揪揪，你剛才什麼了？再一次？”江柚很激。

明淮把車靠邊停下了，他剛才也聽到了，但不確定，回頭看著揪揪。

揪揪咧笑著，“baba”。

這句，是問著明淮喊的。

江柚震驚，“你會爸爸了。我的天啊，你怎麼突然就會人了呢。”

明淮看著小家伙，他踩在江柚的上，小咧著，有些興地想跳，里又說著話，聽不太懂。

“他剛才是在我？”明淮問江柚。

江柚：“……”

“他是不是把我當爸爸了？”明淮又問。

江柚覺得很尷尬，轉著腦子解釋著，“可能是你今天帶他玩了，正巧又遇上他語言發育到這里，所以才會對著你喊吧。就算不是對著你，他也可能會喊的。”

明淮聽著這個解釋皺起了眉頭，“但他剛才就是沖我了。你說，下次他再這麼，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江柚略有幾分無語。

他這是不是故意的？

“他有爸爸。”江柚覺得明淮就是想占便宜。

明淮挑眉，“我也不介意當他爸爸。”

“……”

明淮繼續開車，雖然只是逞了口舌之能，但是心里也很不爽。

等那個男人回來了，這小家伙可就只會他爸爸了。

最重要的是，小家伙段凌辰爸爸，就會江柚媽媽，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想到這個口就悶得很。

“媽媽。”江柚教著揪揪。

揪揪認真地看著江柚，吧唧了一下，“mua……”

江柚興地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會喊了呀。真棒！”

第一次出來了，后面就順了。

江柚教著揪揪喊媽媽，喊爸爸，揪揪都會非常配合地喊。

車子停在別墅的停車庫，明淮冷著臉下了車，去抱揪揪。

看到他沉的臉，江柚不在想他這是要打孩子嗎？

“我自己可以。”江柚沒把孩子給他。

明淮眉頭一皺。

江柚在他的注視下，還是先把孩子給他抱著，自己才下了車。

“baba……”揪揪直著上，小手著明淮的臉，喊著。

明淮真心覺得自己就是個屋及烏了，哪怕是恨及了段凌辰搶了他的人，就這個小家伙這麼對著他喊，他真的覺得這是他和江柚的孩子。

他想過，江柚要是和那個男人離了婚，他也不是不能養這孩子。

只是，現在一切都是未知的。

江柚像是腦子有包，不管他怎麼說都不信段凌辰和別的人有染。

難道人真的會為了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庭而不計較一切嗎？

江柚開了門便過來抱孩子，明淮抱著沒撒手。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謝謝你。”江柚率先開了口。

明淮說：“我要進去。”

“……”

他倒是很直接。

人家幫忙帶了一天的孩子，不請人家進屋確實有點沒禮貌。

讓開了道，明淮抱著孩子進去了。

江柚跟在后面，把門關上。

明淮把小家伙放在地上的墊上，然后拿出手機，“給你看個東西。”

江柚不知道他要給看什麼。

明淮把手機放到面前，是段凌辰和尤可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明顯是拍的，段凌辰牽著尤可，或者是一起同進同出，甚至還有段凌辰和尤可在木屋里過夜的照片。

江柚看到這些照片便知道段凌辰現在還安好，倒是放了心。

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明淮見一點也不驚訝，沒有半分生氣的樣子。

“你沒什麼要說的嗎？”明淮不信就這麼無所謂。

江柚瞥了眼照片，“說什麼？”

“這都還能忍？”明淮把手機揚在面前，“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男人有那麼好嗎？”

江柚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激。

平靜地看著他，“你失控了。”

明淮緩緩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一點。

“我就問你，他到底有什麼好，讓你這麼死守著他？”明淮再次睜睛，眼睛里有太多的求知了。

中午他收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他都很生氣。

但凡嫁了一個對好，給幸福的男人也就算了，就這麼個玩意兒，到底喜歡他什麼？

“這不關你的事。”江柚還是很鎮定，“今天謝謝你幫忙，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

明淮盯著，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無還是過于深了。

對他，著無。

而對那個男人，都顯著的深。

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有搞男關系，只和，只給了。

他搞不懂，當初他可以什麼都給，就是不結婚而已，為什麼那麼在意。

現在，是結了婚，可是那個男人給了什麼？為什麼又這麼不在意？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輸在哪里了。

“行，是我多了。”明淮把照片退了出來。

江柚看到他的手機屏幕了。

是那年他們準備去領證的頭一天，拍的照片。

他坐在車里，看著鏡頭，笑得明艷。

當時的心多愉悅啊。

可他，失言了。

所以現在用這張照片做屏幕，是想說明什麼？

“是不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原本有多重要？”江柚突然問他。

原本要走的人又收住了腳步，目深邃，暗沉，里面有旁人看不懂的緒在波。

明淮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失去。”

江柚笑了笑，“沒有人不想從一而終，都是被現實迫的。看不到希了，總得給自己找一點希吧。”

“那個男人，是你的希嗎？”明淮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江柚回頭看了眼自己玩耍的揪揪，沒說話。

的不回答在明淮看來就是默認了。

明淮一肚子的火氣，氣沖沖地走到門口，拉開門的那一刻，他又突然回頭說：“如果你離婚，你，孩子，我都要。”

江柚微怔。

回頭看著他，心跳已然了。

明淮深呼吸，“只要你離，我就要。”

現在管不得到底合不合乎倫常了，也不想去講什麼道德了。

這世上有大多的事都是不講道德的。

“你好好想想，你這段婚姻到底還有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明淮給時間，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