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說得沒錯，他可以不帶私人去算計段凌辰，但是他可以不幫忙。

就算是段凌辰真出了事，那也跟他無關。

江柚很難去想他是怎麼做到抱著揪揪，又說出這麼冷漠無的話來的。

如今段凌辰生死未卜，完全不知道是死是活，不想因為的原因而浪費了救段凌辰的時機。

“我跟段凌辰清清白白。”江柚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在明淮不敢相信的眼神中又說了一句，“揪揪不是我的孩子。是段凌辰和他朋友的孩子。”

明淮定定地看著江柚，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

“你……是哄我？”明淮腦子里的第一個反應。

“沒有。”江柚穩定緒跟他解釋著，“結婚證是假的，就算是去查，也查不到我已婚。你說過，孩子不像我，不是我生的，又怎麼可能像我？”

看到明淮呆住的模樣，江柚繼續說：“我跟段凌辰只是朋友，沒有別的。”

明淮在消化這件事。

他直勾勾地盯著江柚，直覺告訴他江柚說的是真的。

死寂的如同一潭死水的心忽然開始冒起了泡泡，有魚兒在水里游來游去，掃尾泛起了水花，掀起了漣漪。

明淮閉著，嚨輕咽了好幾下。

他單手抱著孩子，從口袋里出了手機，然后撥了個號碼出去，“段凌辰現在是什麼況？好，我知道了。”

“抱一下。”明淮把孩子給江柚。

然后拿著手機走到外面，江柚不知道他是給誰打電話。

江柚心系著段凌辰的安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明淮的影，這一刻，莫名的有了些安心。

和明淮這麼糾纏細算起來也有五年了。

這五年，頭三年他到了骨子里，后兩年為了清空那三年的，結果到現在，好像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深過的人，在心底終究是有位置的。

好一會兒，明淮才進來了。

江柚眼地看著他，“怎麼樣？”

“那個人被當地的土著給抓走了，他去救人，被關起來了。”明淮說得云淡風輕。

只是那句“當地的土著”懂的都懂，能搶人的土著，能是什麼善輩麼？

江柚心頭慌，“那……有沒有辦法救他們？段凌辰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他的聲音很虛弱。”

明淮這會兒對段凌辰沒恨意了，說：“我姐夫人去涉了，看能不能把人帶出來。”

“你姐夫？”江柚問：“漾姐的前夫？”

“嗯。”明淮只是應了一聲，沒打算多說。

江柚也意識到不該多問了。

能跟當地的土著涉的人，怕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別說是去了解明漾家里的人，以前連明淮都沒了解過。

心中雖然有疑明漾的前夫到底是干什麼的，但還是住了那份好奇心。

“你別擔心，只要人沒死，就有希。”明淮不能保證是否能夠把人救出來，畢竟那些人的手段從來都不溫。

江柚看了眼懷里安靜沒睡的揪揪，“希他們為了揪揪，也能夠平安地回來。”

明淮這會兒再看，心愉快多了。

之前一直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在心上的，現在被挪走了。

他就算是留下來，也變得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

“才三點，你再去睡一會兒吧。”明淮說：“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江柚哪里睡得著，倒是揪揪這會兒在閉眼睛了。

等孩子睡著后，江柚就把孩子抱到樓上的嬰兒床上。

揪揪的睡眠一向很好，今晚上要不是接了那個電話把他吵醒了，他能一覺睡到早上六點多。

江柚輕輕下樓，看到明淮坐在沙發上，手指快速地在按著手機。

去倒了一杯水給他。

明淮抬頭，江柚和他的眼神到的那一刻快速躲開了。

把水杯放下，然后坐到了另一邊，喝著水來掩飾剛才那一剎那的心慌意。

明淮放下手機，端起水喝了一口，他問：“所以你這麼做是為了讓我死心嗎？”

江柚像是被問的學生，心頭有點張。

“不是。”

“那麼多次機會你都可以否認，為什麼非要說揪揪是你兒子？”明淮像是抓到了的把柄，想要追究到底。

江柚又喝了一口水，“覺得沒必要解釋。”

“就任由我誤會你跟段凌辰結婚生子了？”

江柚咬著，他的咄咄人，讓突然有了一種心虛。

明淮見低頭不說話，心頭說不上來是氣還是無奈，“你知不知道在我知道你嫁了人，有了孩子是什麼心？”

江柚這會兒跟啞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以為你江柚，真的那麼無。當初是你一心想嫁給我，說我的。我心里無數次希段凌辰真的不要你，或者他死了算了。”明淮在面前攤開了心的那份惡毒，“他死了，你就知道你錯得有多離譜了。”

江柚握水杯，他說的這些話足以讓心澎湃，也能夠將兩年來的沉淀化為虛有。

明淮死死地盯著，那種失而復得的覺已經有了。

雖然現在他們倆還不是什麼，但他覺得只要不是別人的老婆就行了。

他失去的，他得找回來。

“為什麼不說話？”明淮不想一個人自言自語。

江柚匆忙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不知道說什麼。”

“兩年，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沒有。”

“呵。”明淮嗤笑一聲，往沙發后靠，眼里帶著笑意，他是真的很高興，“我倒是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江柚抬頭看他。

明淮整個人都很放松，“你出去流兩年，我在醫院里躺了大半年，恢復了大半年。醒來的時候，我姐說我犯賤。說什麼都不醒，就念你的名字才讓我有了反應。”

“再后來，我姐說我要是真的殘了，你肯定不會要我。所以，我又很努力地讓自己別不健康。”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心理病什麼的，都不是問題。”明淮眼神深邃，嗓音低沉，“弄丟了你，才是問題。”

江柚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那種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怦然心又一次出現了。

經歷了時間的沉淀，不管是人本，還是心境，都發生了變化。

他的魅力，也不減當年。

江柚當年就是一眼萬年，所以才如此的留。

“你呢？”明淮問，“這兩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想過。”江柚沒去看他的眼睛，“怨過，恨過，最后……”

還是更多。

“最后什麼？”明淮想聽后面的話。

江柚搖頭，“不提過去了。”

“那聊聊我們的未來？”明淮倒是接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