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趙冥思苦想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云月淡淡道：“也是朋友。”

章導迫不及待：“什麼樣的朋友？”

問題沒完沒了了。

“要不。”云月淺笑，不聲反擊，“章導去問問他？”

章導沒話說了。

他自然沒膽子去問那位祖宗。

可又必須得知道他們的關系才好下結論，不然他把云月踢出局了，被二公子知道的話，會不會不高興？

在這圈子混，可以沒錢也可以沒人脈，就是不能得罪人，那位誰都招惹不起的公子，更是讓人小心翼翼，不能惹上了。

“既然是朋友。”章導索換一種方式，循循善，“云小姐能給二公子打個電話問好嗎？”

云月神斂住，但眉頭還是不可避免皺了下。

“朋友之間，打個電話總沒什麼的。”章導笑得狡黠，“云月小姐覺得怎麼樣？”

這種況，老趙最慌張。

他急得像是熱鍋里的螞蟻，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云月和晏家那位并不，搭上車只是幸運，偶爾的一次機會，就算是校友，關系也不會太好。

別說打電話了，他們連電話號碼都沒有。

哪怕以前有，云月這些年一直在國外，不曾和國有過太多聯系，怎麼可能……

然而就在老趙以為一切玩完的時候，聽見云月答應：“可以。”

老趙：“……？”

什麼況。

二公子的私人號碼，鮮人知道。

可云月拿出手機，并不生疏按下幾個數字。

晏千上次既然說那樣的話，大概率不會換號，一直在用的號碼很好記，后幾位是同數，再過幾十年都很難忘卻。

等候約十秒鐘，電話接通。

淡啞男聲傳來：“喂？”

這一聲，直接嚇住老趙和章導。

既然接通，云月沒有躲避，“是我。”

那端沉默片刻，“怎麼了？”

“沒什麼事。”云月按捺住心中的慌，“我只是……想打給你……”

“嗯？”那邊尾音微長，男聲得低沉，“沒有其他事嗎？”

云月指尖輕輕攥著手機邊緣，淺淺地呼吸。

如果打電話的話，并不能說明什麼。

想要拿穩角的話，和晏千之間，應該不止步于朋友。

關系，最好再親一點。

當著章導和經紀人的面，云月對電話那邊的人輕聲說道：“我想問一下，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第4章 這麼晚了，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今天晚上，有空嗎。

短短七個字，令人遐想連篇。

在聽到云月手機那邊傳來的男聲之后，章導的心已經不僅僅止步于意外了。

作為圈子里老人，他對上流高門的人家不是沒有了解，記得分明清清楚楚，晏家那位二公子始終孑一人，邊沒有燕燕雀雀，因此剛開始他對云月的份持有嚴重的懷疑。

哪怕云月能打電話，他也不會往其他方面想。

頂多是校友以上的朋友。

可似乎，還有他不敢想的關系。

云月并未在意旁邊章導煞白的臉，指尖繼續握著手機，耐心等待那邊的回答。

晏千……應該會很意外吧。

會不會罵瘋了？

還是出于好奇，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請，又或者，直接拒絕。

等待約十幾秒的時間，手機里傳來一道清淡男聲：“有。”

回答出乎意料，云月定住心神，“那，待會見個面吧……到時再聯系你。”

這一次，沒有用詢問的口吻，說完這一句之后，便把通話掐斷。

這一行為，仿佛是在表達，和晏公子的關系耐心尋味到，是個可以隨隨便便掛他電話的人。

只有老趙和云月清楚，不過是怕晏千多說什麼，把關系泄。

老趙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笑逐開，剛才還膽戰心驚，夾著尾說話，現在終于揚眉吐氣，說話的底氣也充足不，“晏公子是個忙人，云月一般況下不會打擾他的。”

尚且于震驚之中的章導愣一片刻，很快附和：“是啊，是我不好，沒考慮周到，不該讓云小姐打擾二公子。”

“沒事。”老趙打圓場，“他們關系還算不錯，偶爾打擾下沒關系。”

頓了頓，又笑瞇瞇地強調，“當然，他們只是朋友，希章導不要誤會。”

章導那雙本就小的眼睛瞇了下，意味深長又暗地里抹把冷汗，如果不是親眼看著，都不敢相信剛才云月和二公子打電話的一幕。

兩人口吻確實是普通朋友，但卻是他“唯一”的朋友。

早些年有過一個傳聞，說圈子里有個小明星，年輕漂亮，可能風頭過盛，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花多關系和金錢，弄來二公子的電話號碼，在半夜三更打過去撥，滴滴的聲音，按理來說很讓男人產生原始覺，然而——不到幾小時就被迅速封殺，無影無蹤再無翻的那種，半點息后悔機會都沒有。

晏家兩位爺在外人看來幾乎不像親兄弟，一位溫雅如風，一位古怪乖戾。兩位截然不同的子也造就不一樣的人生，前者才華橫溢，自便被譽為天才鋼琴年，迄今為止依然熱自己的事業，因此即使是長子，并沒有繼承權，晏家的家業主要還是落在二爺上，以雷厲風行，不擇其次的手段比他那爺爺更盛幾分，沒讓家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