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跟著走過去，然后看到了那款手機，整個店里的最新款，價格也是最高的。

東林拿出來，又問：“老師，還要看看其他的嗎？”

“不用。”師樂確定了下新手機有電后，把自己的壞手機拿出來，“我把卡換上再付錢可以嗎？”

“可以！”東林遲疑了下，“真的不用看看其他的？”

大學生零花錢這麼多？

“不用。”師樂以為他是說其他的更好，隨口道，“只是應個急。”

兩個孩子：“……”

劉水忍不住說了句臟話：“艸。”

他好羨慕。

師樂把卡換上，又下好了件這才可以用新手機把錢付了。

還沒走出店門，手機就響了起來。

才接起來，許婧就嚎了一聲：“你怎麼回事？電話一晚上都沒打通？”

“手機壞了，剛換。”師樂看了眼時間，今天應該是老爺子的壽辰，“怎麼？”

“你聲音咋了？”

師樂：“有點冒。”

許婧哦了一聲，然后說：“我現在在機場。”

師樂：“……”

停下要離開的腳步：“你在哪？”

“估計明天到你那。”許婧說，“你們周日下午是放假的個人時間對吧？給我空出來。”

師樂沒想到會這麼快就過來：“我以為你得過段時間。”

“過什麼時間啊。”許婧嘖了一聲，“我剛從周家來的機場，隔夜飯沒給我吐出來呢，你媽沒給你電話啊？”

“沒。”

“我估計也顧不上。”許婧說，“昨天就做好了打算了，沒打通你電話。”

“那你還去周家干嘛？”

“周覃啊。”許婧笑得很得意，“我不是說了要給他一悶？”

師樂：“說點我能聽懂的。”

“行吧，沒給一悶。”許婧說，“不過，毀了他一件禮服。”

師樂笑了：“漂亮。”

周覃那禮服，一般都提前很久訂的，錢不重要，重要的是時間，畢竟今天這日子，他是沒機會穿了。

許婧道：“我明天來接你啊，就一下午，晚上你忙你的，我就走。”

師樂點頭：“行。”

第十五章

師樂今天的好心，一直維持的晚上。

晚上又輸了一次，帶著劉水出來吃飯，回到醫院時，接到了那個據說沒空管的媽的電話。

師樂停下腳步，示意劉水：“你先上去。”

劉水謹記自己要照顧的使命，雖然說也沒照顧到什麼，有點猶豫。

直到師樂一句：“檢討今天再不寫完，明天我可保不了你。”

他忙著跑了。

手機安靜下去，過了幾秒又響了起來，頗有種不通不罷休的氣勢。

師樂朝著周圍看了一眼，看到醫院一樓同往外面的小走廊，于是接起電話朝著那邊去了。

翁婷那邊聽起來倒還安靜的，就顯得的聲音格外的刺耳：“你媽的電話你也不接了？”

師樂：“這不是接了嗎？”

翁婷說：“我問你，你和許家那姑娘一起，打了什麼算盤！存心要氣死你媽是不是！那是你弟弟！”

師樂沒說話。

翁婷又道：“你爺爺過壽，你故意跑去那麼遠的地方，一聲不吭，你知道別人都怎麼說你媽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媽是人家后媽，自己帶來的兒跟家里不合是不是！”

“師樂，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翁婷那邊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打得師樂頭疼，聲音繞著的太打轉，“我辛辛苦苦維持這個家的關系，你看看你，聯合外人來整你媽！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這次看起來是真的很氣：“又是不說話，每次打電話都是不說話，啞了嗎！”

師樂微微吸了口氣：“冒，嗓子疼，不想說。”

“別跟我來這套。”翁婷說，“今天是你周叔叔不計較，周覃不計較，你趕，等會兒給他們道個歉。”

師樂靠在醫院外的圍墻上，沉默著。

翁婷似乎出了一口氣了，在大吼大中把的憤怒發泄完了，語氣平靜了些：“樂樂，媽媽很辛苦，你應該懂媽媽的苦心，不要讓媽媽難做。”

師樂緩緩閉眼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道歉。”翁婷頓了頓，又說，“讓你那朋友來道歉，就說你不知。”

“我知。”師樂笑了聲，“他的禮服，是我讓許婧弄壞的，怎麼就不知了。”

翁婷：“你跟我裝傻呢？”

師樂睜開眼睛，看著夜，道：“我不喜歡那里，周家也不是我的家，他也不是我弟弟，更沒有什麼爺爺。”

道：“我姓師。”

“師樂！”

“你罵我也好，恨我也好，這個歉我也不會道。”師樂接著說，“你問問他，他敢恨我嗎？”

“這個家，從來也沒承認過我，你難道不知道嗎？”師樂問，“所以何必要把我塞進去呢？”

“你如果開心，就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我也不煩你們，這是我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什麼一家三口？”翁婷氣道，“你不把我當你媽？”

“這麼些天，你似乎也沒問過我好不好。”師樂短促的啊了一聲，“不是，這些年你都沒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