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不冷。”秦書第一反應就是本能的拒絕。

韓沛：“下車，我幫你穿。”

秦書：“...”

兩人下車，秦書沒讓韓沛幫忙，自己把大系在腰間，韓沛又多看了眼在外面的腳踝。

從汽車跟前到場口這段路還不短，秦書找了個話題，問道：“你們這些功的男人，是不是都把談當工作一樣?”公事公辦，什麼都是按一定的流程來。

韓沛側臉看著：“當事業有什麼不好?”

秦書：“...”

他還真會換概念，工作和事業兩碼事。

韓沛今天還是跑了二十三圈，秦書今天走了五圈半，因為今天比昨天冷，不走快冷的不了。

“這幾天你先走，適應后，跟我一起跑。”結束后，韓沛跟說。

秦書淡笑：“如果有機會的話。”

韓沛看了幾眼，沒吱聲。

還是跟昨晚一樣，韓沛要先去沖澡換服再送回去。

不過他今晚穿的服和昨晚有點區別，昨晚洗過澡他穿的休閑襯衫，今晚是正裝，白襯衫又。

秦書問他：“晚上還有應酬?”

韓沛：“跟朋友談點事。”

秦書點點頭，工作上的事，不便多問，過了一會兒，閑著無聊說了句：“有沒有覺得約會浪費時間?”

韓沛如實道：“有，所以在你之前，我沒時間也不想浪費時間去談。”

秦書發覺他隨隨便便一句話，都會人心弦。

很快到了公寓樓下，秦書沒急著下車，一瞬不瞬的著他，有話說。

韓沛解開安全帶，“有事?”

秦書點頭，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關于以后，我沒法給你回應了。”

韓沛不明所以：“嗯?”

秦書整理下思緒：“幾年前我暗我老師，后來表白遭拒，跟他差不多快四年半沒見了，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集，哪知道他又了我上司，圣誕節后我要去報道，馬上又要跟他見面了。”

韓沛花了半分鐘，把這番話給消化完，目深邃沉靜：“你還想去追他?”

秦書毫不猶豫道：“怎麼會。”第一次表白已經是放下了所有的驕傲，既然他都不喜歡，不會死纏爛打。

人要有自尊，也一樣。

跟韓沛對視：“上我沒經歷過風浪，暫時做不到再次見到曾經欣賞喜歡的人能心如止水，我可能得要一段時間去適應跟他的上下級關系，這段時間里我心肯定復雜，畢竟他拒絕了我，孩那點微妙的心里可能你不懂。”

韓沛：“然后?”

秦書：“然后就是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我不想因為后面一些難免的誤會或是什麼的，影響我們兩家的關系。你這麼優秀，就算咱們沒有男緣分，我也不想跟你鬧僵了，說不定以后我和你還有工作上的合作，未來的事誰說的準。再說我目前這種狀態，不管跟誰談都不厚道的。”

一口氣把想說的都說了，韓沛那麼聰明不會不懂什麼意思。

韓沛若有所思的著：“我只想確定一件事。”

秦書：“嗯，你說。”

韓沛：“你確定不再追他?”

秦書用力點點頭，真要想纏著賀競南，也不至于等這麼多年不行。

韓沛：“既然你決定不再追，那就不影響我們相，你以前喜歡的人現在又要跟你共事，在我這里沒什麼，跟他見面后，如果你心復雜有波，我來給你梳理。”

第十章

“跟他見面后，你如果心復雜有波，我來給你梳理。”十多分鐘后，秦書還沉浸在這句話里。

站在臺上一直盯著院子里看，韓沛的車已經駛離小區。

那幾句話，是一個男人的承諾，深信不疑。

要說韓沛現在對有多深的，肯定不是這樣。

只是他明白自己想要的，便會認真，甚至會做出退讓。

這一點，跟方慕和一樣。

秦書在臺又吹了一會兒冷風才回到客廳，隨手打開電視，自己陷在沙發里發怔。

早上和彥打電話時，彥說，既然遇到了這麼好的，就別再錯過。

賀競南是過去，過去的就該過去。

電視看不進去，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手機振，是韓沛發來的消息：【早點睡，晚安。】

秦書：“...”

反弧這麼長，離開這麼久才想起來說晚安。

的確很晚了，但一點也不安。

秦書回：【到會所了?】他離開之前說要去會所跟朋友談事。

韓沛：【一會兒過去，現在在家。】

秦書：【那你忙，不打擾你了。】

韓沛又回過來：【馬上圣誕節，把平安夜那晚空出來。】

秦書：【這幾天你都約我，不耽誤你工作?】

韓沛：【說了要追你。】

秦書思忖幾秒：【真要追到我畢業?】

韓沛：【不追，怎麼來?】

兩人一點基礎都沒有，憑現在那點好本不夠，他清楚自己什麼格，理智又冷靜，不趁現在，時間一久也就冷了淡了。

秦書：【你...認真的?】

韓沛沒回信息，他剛到爺爺家，發現韓涔的車不在家，問了家里的阿姨，阿姨說韓涔傍晚就出去了，說要見一個朋友。

韓沛微微頷首，看到秦書那條信息，直接撥了電話過去。

秦書從沙發上爬坐起來，把電視聲音調小，接通：“喂。”

韓沛聲音帶著笑意：“怎麼，我的話沒可信度?”

秦書：“不是，覺得你沒那閑工夫。”

韓沛往樓上走：“是比較忙，不過所有私人時間都給你。”頓了下，“你要有空也可以來找我。”

秦書都不知道怎麼接話合適，這個男人啊，直接的人無法拒絕。

“先不說了，你早點睡。”他要去看看爺爺。

秦書‘嗯’了聲，切斷通話。

他說把所有私人時間都給，這樣的話他信手拈來。

沒有丁點經驗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今晚是睡不著了，秦書給卜一打電話，讓他陪去酒吧。

卜一正在酒吧：“你過來吧。”

秦書：“你不來接我，我怎麼去?”

卜一：“你現在不是能開車了?自己開車過來。”

秦書自己的眼睛：“夜里看路費眼，我舍不得用，你到底來不來接?不接的話，以后你也沒機會了。”

卜一想說沒機會正好，又怕被揍，可他喝了酒又沒帶司機來，“這樣吧，我打電話給方媽，讓他去接你。”

卜一打電話給方慕和的時候，方慕和正在公司樓下，對面站著韓涔，他今晚在公司加班到現在，哪知道忙完出來就遇到了韓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