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畢業后的這幾年，當初在倫敦的那段日子，曾無數次拿來回味，懷念。

如今再面對面坐著，再也找不回當年的心境。

咖啡上來，賀競南跟閑聊著，問道：“眼睛怎麼樣了?”眼睛第一次做手時，是大三暑假，他在倫敦那邊正好有項目，跟他說了后，他有空就會去醫院看看。

無形中，對他的依賴便多了。

秦書輕輕攪著杯子：“后來又做過一次手，現在還行。”抿，淺淺一笑。

那笑有多不走心，自己知道。

賀競南剛要說什麼，手機響了，是客戶的電話，他歉意的點點頭，起去接電話。

秦書的手機也振下，是韓沛發來的：【在哪兒?】

秦書：【在咖啡館。】

韓沛看著手機，就四個字，傳達的信息很多，就沒再打擾：【嗯，一會兒再聯系。】

“你也有走神的時候?”嚴沉笑。

韓沛：“在想事。”

嚴沉打趣：“想你那個酒吧的鋼琴小姑娘?”

韓沛沒置可否，手，嚴沉秒懂，把自己的煙跟打火機給他。

咖啡館那邊。

賀競南接了電話就要趕回公司，客戶跟他約了三點見，現在馬上兩點。

咖啡都沒來得及好好喝上一口，兩人結賬下樓。

賀競南說改天再補請，叮囑句：“還有三天就上班了，這幾天在家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秦書點頭：“公司見。”

賀競南手：“那就...共事愉快。”

秦書也手，指尖都是冰涼的。

輕握后，隨即分開。

賀競南的汽車緩緩駛離，秦書沒急著走，在汽車里坐了一會兒。

中午這頓飯太戲劇，很難遇到的人，都到一起了。

忽然想到韓沛之前給發的信息，給他回過去：【我從咖啡館出來了。】

韓沛直接打來電話，問：“要不要來我辦公室等我一塊下班?”

他聲音溫潤低沉，能直接流淌到人心里去，秦書一直都覺得韓沛的聲音有治愈的功能。

韓沛肯定知道賀競南就是曾經喜歡的人了，他都沒介意，主聯系，秦書爽快應下來：“好，我半個小時后到。”

韓沛：“嗯，開車慢點。”

秦書以為韓沛會給做心里疏通，畢竟他之前那麼認真說過，等見到曾經喜歡的人，心理上要是有緒波，他來負責疏導。

可都來他辦公室快一個小時，他只字不提中午吃飯的事，找了幾道變態的數學題目給做，然后他就開始忙他自己的工作。

秦書手里轉著筆，抬頭他，他在專注理郵件。

“韓沛。”喊他。

“嗯?”他頭也沒抬。

著他：“你...沒什麼想問的?”

“沒有。”頓了下，韓沛又說：“問什麼?”

也對啊，問什麼?

他那麼聰明一人，什麼想不明白。

“沒什麼了，你忙吧。”秦書繼續做的題目。

在他辦公室待著，心平靜不，偶爾也會走神，不過能及時回來。

韓沛正低頭看文件，忽然一頓，想起什麼，給書發了條信息：【把我辦公室幾張椅子都拿去修一下。】

又加了一句：【都沒壞，都拿去修。】

書看到信息：“...”

也不能多問：【好，馬上，什麼時候給您送過去?】

韓沛：【下班后的。】

書：【好，我這就安排。】

幾分鐘后，辦公室敲門聲響。

“請進。”韓沛頭也沒抬。

“韓總。”書進來，后面還跟著兩個后勤的中年男人。

書知道韓沛辦公室有個的，并未朝休息區那邊多看，直接跟韓沛說：“韓總，是我的失誤，今早安排工作時沒說清，您的椅子沒及時拿去修理，師傅我帶過來了。”

韓沛：“沒事，也不影響坐。”他站起來，“你們拿回去修吧。”

書配合著演戲：“我馬上送張椅子過來。”

韓沛：“不用麻煩。”他指指沙發那邊，意思可以坐沙發工作。

書和修理師傅拿上幾張椅子離開，辦公室又恢復了安靜。

秦書還在納悶，他的椅子還真心有靈犀，要壞一起壞。

韓沛移到對面辦公，專注看著郵件，好像剛才那事跟沒發生過一樣。

過了一會兒，“給我倒杯水。”韓沛把水杯遞給。

秦書笑：“讓我過來就讓我當你茶水小妹的?”已經幫他倒了兩次水，每次他都是理所當然的語氣。

韓沛：“除了給我倒水，以后所有的事都由我來做。”

秦書一時沒明白，看著他。

韓沛并未解釋，直到許久后秦書才明白。

等秦書倒好水轉，韓沛也起過來，讓把水杯放茶幾上，問：“兩個小時過去了，現在心怎麼樣?”

他終于問了，秦書想了想：“還行。”也只是還行。

問韓沛：“我這樣的屬不屬于特別矯的那類人?”

韓沛：“矯和長是兩碼事，你屬于后者。”他說：“好。”

“謝謝。”秦書淡淡一笑。

韓沛走近，盯著看了數秒，略有猶豫，還是問了：“你喜歡他什麼?”

秦書跟韓沛對，這麼直接的男人，大概就只有他了。

喜歡賀競南什麼?

很多很多，也不是幾句話就能說清。

秦書簡單概括了下，回答的很直白：“帥，有魅力，雙商高。”

韓沛雙手抄兜，頓了片刻，又問：“就這三樣?”

秦書點頭。

然后就是一陣沉默，就連房間的空氣都凝結了。

須臾，韓沛說話，聲音低沉有磁：“如果你就喜歡男人這三樣的話，我都有，也超過任何人。”

秦書：“...”

他要是認真起來，哪個人都接不住。

現在他還只是對有好，在追，要是時間久了上，會不會從此深陷而無法自拔?

緩了好一會兒，秦書才在腦海里搜尋到合適的言辭來回應他：“你這是在跟我表白?”

韓沛看著狡黠的眼神，不就想逗，不答反問：“那你答不答應?”

秦書一怔，沒想到他來真格的。

不管回答答應還是不答應，都會落了下風，這就是一個陷阱，他在風輕云淡間就能給你挖個坑。

秦書不甘心輸了氣勢，反應也快：“你說了要追我到畢業。”

韓沛頷首，“是說過，不過這不影響，你答應你的，我追我的，追到你高興為止。”似笑非笑的看著：“所以答不答應?”

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