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豔驚天下》第316章 合作,籌糧

“那些強盜也可能並非是假扮的災民。”

漢子把路引還給傅青魚,“永朝兩州經曆百年難遇的旱災,許多人為了吃上一口飯結伴搶劫路過的行商,這般的況這幾個月時有發生。”

“行了,你們的況我清楚了,我可以帶你們出去,但你們必須幫我一個忙。”

漢子提出要求。

“大哥,你說。”傅青魚立刻點頭同意。

“先出去再說。”漢子走去灶臺後麵,對雲飛凡道:“你別愣著了,過來搭把手。”

雲飛凡反應過來,上前跟漢子一起將裝滿碗的籃子抬上板車。

傅青魚回手將鍋端起來也放上板車。

漢子一笑,“你眼裏倒是有活。”

傅青魚也笑笑,“在家裏也做。”

漢子沒再說話,三人把所有東西都搬上板車,漢子跳上車轅,拍了拍旁邊,“你們倆坐旁邊來。”

雲飛凡一怔,“我們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出去?”

“你們又不是真正的災民,隻是被誤趕來這裏的,為什麽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出去?”漢子笑了,“而且這裏災民這麽多,我們都沒清點過人數,走了兩三個人是沒人會在意的。”

“走吧。”傅青魚先跳上車轅挪去中間的位置,將旁邊的位置留給雲飛凡。

雲飛凡這才跟著上車。

漢子拿過旁邊一細竹條在馬的屁上,板車便吱吱呀呀的往前走,果然便是有衙役看到他們跟著漢子往外走也沒有阻攔。

傅青魚和雲飛凡倒是沒想到能出來的這般順利,“多謝大哥。”

“別謝的太早。”漢子扔掉手裏的竹條往後麵的竹筐上一靠,解下腰間掛著的煙袋了煙葉卷進煙鬥裏了一口才道:“你們是從中都來的,又養的細皮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吧?”

“我不是,他是。”傅青魚指雲飛凡。

漢子瞥了傅青魚一眼,又瞧了瞧雲飛凡,沒否認傅青魚的話,“你們可認識此次來查災的欽差?”

“大哥為何這般問?”傅青魚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

“永朝兩州的災你們也看到了,沒人管。”漢子在車轅上輕輕磕了磕煙鬥,“城中的糧食價格飛漲,我們已經拿不出銀子買糧食了。今日的粥你們也喝了,是不是喝起來硌牙?”

雲飛凡點頭。“裏麵有沙子。”

“是啊,有沙子。要是不摻這些沙子,這裏的災民明天就連這樣的粥都喝不上了。”漢子看向前方,“但就算這樣,我最多也隻能再煮兩天這樣的粥,兩天之後這些災民還是要繼續肚子,他們本來就隻靠這點粥吊著命了,還能挨幾天呢?”

“大哥是好人。”傅青魚道。

“什麽好人,你可別給我戴高帽子了。”漢子哈哈大笑一聲,“我問你們認不認識這次來的欽差大人,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這個欽差大人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要真能賑災那肯定是最好,要是不能那他最好早點離開朝州,至被趕來這裏的這些災民能出去,樹皮樹什麽的,至他們還能出去挖一點吃吃多活兩天。”

雲飛凡聽的心中不是滋味。

“我聽說此次朝廷派來賑災的欽差大人是謝珩謝大人。”傅青魚說的有所保留,“謝大人乃是大理寺卿,查案一向公正廉明,應當是一位可靠的大人。”

“當真?!!”漢子猛的轉頭,臉上多了欣喜之

“是。”傅青魚肯定的點頭。

漢子高興起來,“若真是這樣,那這些災民就有救了。”

“大哥,其實我們也可以幫忙。”傅青魚又指雲飛凡,“他家中還算富貴,在朝州城中也有家中產業應當能弄來一些糧食。我們今日雖然因為誤會被趕來了這裏,但也正因為來了這裏我們才知道這些災民過的這般艱辛,因此也想出一份自己的力。”

“當真?!”漢子更加驚喜。

“當真。”雲飛凡道:“我們能籌到糧食,不過運來這邊有些困難,需要你們幫忙。”

“這個好說。”漢子連煙鬥都不了,滅了掛回腰間,“你們跟我去見李校尉。”

漢子重重一竹條在馬屁上,馬兒吃痛邁開四蹄往前衝。

要到城門口的時候漢子遞給傅青魚一個水壺和一張帕子,“把你們倆臉上的泥,別又被誤認災民了。”

傅青魚和雲飛凡依言照做,將臉上和手上的泥灰幹淨。

漢子轉頭一瞧兩人的模樣喲嗬了一聲,“你們要是早點把臉洗幹淨也不至於被誤會災民了。”

就他們兩人這樣,一看便知道是好人家出生,難怪會在永州被搶。

城門口的守城兵跟漢子認識,看見漢子昂了昂下打招呼,“老張,回來了。這兩人是?”

“哦,這兩人是來找李校尉的,說是李校尉以前認識的朋友,我也不清楚。”漢子笑嗬嗬的擺擺手,“走了。”

守城兵打開城門口的柵欄。

“謝了夥計。”老張道謝,駕著板車進了城,“李校尉昨夜值夜,今日休,此時必然在家中睡覺,我直接帶你們去李校尉的家裏找他。”

“有勞大哥。”傅青魚道謝。

李校尉的家住在城中一小巷子深的小院

院子不大,卻住著三戶人家,老張一家人正好也住在這裏。

老張把板車停在門外,已經有個婦人聽著聲音出來,“當家的,你回來了。”

婦人出來,看到傅青魚和雲飛凡不由的愣了一下。

傅青魚微微頷首,婦人局促的連忙點頭回禮。

老張走上前,“李校尉回來沒有?”

“回來了,這會兒應當在睡覺吧。”婦人想問問傅青魚和雲飛凡是誰,這兩人瞧著上皆有貴氣,婦人想知道該不該招待,但老張聞言已經轉頭同傅青魚和雲飛凡說話去了。

“走,我帶你們進去。”

老張領著傅青魚和雲飛凡進了院子,院子裏三戶人家,各家的門口都擺著一些瓶瓶罐罐和雜

李校尉家的門沒關,一個婦人坐在門口躬板上洗著裳。

如今的水十分珍貴,婦人洗裳也僅僅隻是用了一點點水,毫不敢浪費。

“嫂子,李校尉呢?”

裳的婦人聞言抬頭,未語先笑,“老張回來了啊。老李在睡覺呢,可是有何急事?”

“卻又急事。”老張點頭。

婦人看了雲飛凡和傅青魚一眼笑著起,在圍手,“那你等著,我去給你人。”

三人站在屋外等了一會兒,屋裏就傳來踢踢踏踏拖拉著鞋走路的聲音,“老張,你他娘的什麽事這麽急,覺都不讓老子睡好。”

“李校尉,真是急事。”老張連忙賠笑。

李校尉披著外袍,邊走還邊摳腦殼,走到屋門口瞇起還帶著紅的雙眼看到了傅青魚和雲飛凡,“是你們兩個?”

老張一怔,他在城門口說這兩人認識李校尉可是隨口扯的鬼話。

“李校尉,你認識他們?”

“今日一早城的時候見過,遣人去我就能隨隨便便的給一百兩,這麽有錢的主多年都沒見過了,想不印象深刻都難。”李校尉嘲諷的冷笑一聲,“說吧,你們倆來找我們幹什麽?”

“我們能籌到糧食。”傅青魚直接開門見山。

李校尉角的冷笑頓住,瞇著眼睛看了傅青魚和雲飛凡好一會兒,琢磨著話中的真假,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知道現在城中的糧價是多嗎?”

“不知道。”雲飛凡開口,“但糧價再漲也漲不過我的銀票。”

“嘶!”李校尉咬著後牙槽仇富的了一口冷氣,“小子,我現在就喜歡你這種財大氣的人。進來說吧。”

“媳婦兒,泡壺茶來。”

婦人笑著從廚房出來,手裏捧著托盤,“已經泡好了。”

“兩位貴客請坐,家裏隻有茶,怠慢兩位貴客了。”婦人雖然著簡樸,但言行舉止皆進退有度。

“有勞嫂子。”傅青魚道謝,雲飛凡也頷首謝過。

婦人笑笑,“老張,你也坐。”

婦人給老張也倒了茶,這才退出屋子。

將洗盆端起來,去了另外一邊接著洗服,不打擾他們談事

雲飛凡低聲跟傅青魚說:“李校尉看著五大三,他夫人倒是進退得宜。”

“這便互補。”傅青魚確實有點,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兩口燙茶。

李校尉直接道:“城中的糧商早已經接了知府的命令,每日出售的糧食都有限額,就算你們有錢也不是想買多糧食便能買多糧食的。而且若是知府知道有人在此時大量購買糧食,再查到你們頭上,你們未必有好果子吃。”

“所以我們才來找李校尉幫忙。”傅青魚放下茶杯,“糧食我們會想辦法籌,但需要李校尉送去災民的手中。”

李校尉挑眉,“你們就那麽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們送來的糧食轉手賣了?”

“若李校尉當真是這樣的人,便不會自掏腰包買糧救濟災民了。”傅青魚環顧李校尉的家,笑了一下道:“這家裏怕是能典當的東西都典當了吧?”

李校尉瞇眼,他家中確實能典當的東西都典當了,但即便這樣也隻能救濟災民一時而已。

不過讓李校尉意外的是傅青魚的察能力,“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以貴夫人的言行舉止而言,即便不是富貴人家出,家中應當也還算殷實。可發髻之上卻連一銀簪子都沒有,手腕之上也無鐲子,不是被送去典當了又是什麽呢?”

校尉的頭銜雖不大,但他的夫人不該窮的連一銀簪和一個銀鐲都沒有。唯一的解釋便是已經被李校尉拿去典當換了銀子用去救濟災民去了。

傅青魚接著說:“李校尉和李夫人皆是好心人。”

“不用給我戴高帽。”李校尉單手著茶杯唏哩呼嚕的喝了一口茶進正題,“你們什麽時候能弄來糧食?”

“最遲明天早上就能送一些過來。”傅青魚也不跟他繞彎子。

“行。明天早上我安排人接糧。”

幾人商量好大致的接糧時間和接糧地點後,李校尉親自送傅青魚和雲飛凡出門,老張則去跟他媳婦兒一起搬碗筷去了。

李校尉吊兒郎當的靠在小院大門的門框上,腳上的鞋還是拖著的,“你們拿著從中都來的路引今日城,接過欽差也恰好今天城,這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李校尉還害怕這個?”傅青魚挑眉,語帶調侃。

“現在睡不著覺的是別人,可不是我。”李校尉展雙臂撐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明天要是見不到糧,老子就去舉報你們拿了賞錢自己去買糧。”

李校尉說完,擺擺手轉頭回去繼續睡覺去了。

“我們現在去找朗月和承運?”雲飛凡問。

傅青魚點頭,“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買到糧食沒有。”

四人分開的時候胡三郎就說了頭的店鋪名字,傅青魚和雲飛凡走上大街,隨便攔了一個人就問到了麵的金鋪地址。

兩人隨便在路邊的攤位買了個餅,邊吃邊往金鋪的方向走。

雲飛凡看著手中的牛慨,“我以前從未覺得街邊的餅子這麽好吃這麽珍貴。”

“你知道我為何讓你同我一起來嗎?”傅青魚笑笑。

“磨煉我的心,讓我多看看外麵的天地?”雲飛凡說想姓埋名去參軍的時候,傅青魚便提議讓他此次一同北上賑災,雲飛凡覺得傅青魚或許是覺得他見識的太,有些過於用事也太過將事想得簡單,故而想磨煉他。

傅青魚咽下裏的餅,“飛凡,你不知道,其實不隻是災民吃不飽,在邊境與狼塞騎兵戰的蒙北鐵騎,與戈壁蠍子打遊擊戰的廊西莫家軍,甚至是東域與海寇作戰的霍大帥麾下的水師,他們也時常缺斷糧。”

“這些年,朝廷該發的軍餉就從未按時按量的發過。戶部永遠都在唱窮,他們進中都要軍餉比中都街頭乞討的乞丐還難。”

“你出生便在中都,也長在中都,中都目何不繁華似錦,怎麽到給邊軍發軍餉就沒錢了呢?”

雲飛凡被問的啞口無言。

傅青魚吃了最後一口餅,斂了眸底的冷意,“到了朗月家的金鋪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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