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仵作豔驚天下》第340章 他喜歡等就讓他等

謝珩仔仔細細將信看了,眼裏終於有了笑意。

“筆力穩了,字跡卻不端正了,想來是傷已經養好了。”謝珩將信紙放到一旁,著袍袖拿了筆開始寫回信。

晨夕弄了一塊在旁邊喂小白,“大人隻是看信就知道傅姐姐的傷有沒有養好,真厲害啊。”

小白昂起脖子把整塊吞下去,歪歪腦袋看晨夕。

“我也想傅姐姐了。”晨夕嘀咕,“也不知道傅姐姐什麽時候能回來。”

“你是想阿魚給你炸的天婦羅了吧。”謝珩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嘿嘿,當然也想傅姐姐做的好吃的。”

謝珩低笑一聲,晨夕抱著小白湊上前,“大人,這段時間你還是第一次這樣笑呢。”

謝珩放下筆,將信紙卷起來塞進小白上的皮筒,“去吧。”

晨夕放開,小白展開翅膀飛了出去。

城中的一三層閣樓上,子桑名朔著酒杯看著從一院落之中飛起的海東青瞇了瞇眼,旁邊站著的一個漢子指著飛空中的海東青聲道:“主子,那是傅姑娘的那隻海東青吧?”

“那是什麽地方?”子桑名朔放下酒杯,笑瞇瞇的抬頭問對麵坐著的雲元州和安德盛。

雲元州對永州自然沒有安德盛悉,安德盛陪著笑臉回話,“二王子,那是城中的水市坊,那邊是專門存放和運送泔水的地方,除了做這些個買賣住在那邊的人以外,平時鮮有人去那邊。”

“水市坊?”子桑名朔起,靠著欄桿接過朝旁邊手,旁邊的漢子立刻取下腰間別著的千裏眼奉上。

子桑名朔拿著千裏眼看方才海東青飛起的那座宅院,安德盛一臉莫名,轉頭看雲元州,以眼神詢問:什麽況?

雲元州也在疑,不過他比安德盛沉得住氣,並沒有表現出來,“二王子若是對水市坊興趣,不若去看看?”

子桑名朔收起千裏眼扔給旁邊的漢子,“雲先生這個提議倒是不錯。”說罷,子桑名朔也不管雲元州和安德盛,抬便走,他旁伺候的漢子趕忙跟上。

安德盛跟這狼塞的二王子接了幾天,依舊看不懂此人,“雲先生,你確定這個二王子當真能幫我拿下整個蒙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安大人既然已經同二王子達協議,還是相信二王子為好。”雲元州淡淡一笑,“畢竟永州城中如今的狼塞騎兵已有上千人,知府衙門衙役和守城兵怕不是這些狼塞騎兵的對手吧。”

安德盛被噎住,臉變了又變卻無可奈何。

就如雲元州所言,是他自己打開大門放的狼塞騎兵城,他已經沒了後悔的餘地。

雲元州看安德盛的臉有點難看,又緩了語氣補充了一句,“安大人與其考慮一些已經沒有轉圜餘地的問題,倒不如認真想想二王子為何會突然對城中的水市坊興趣。”

“為何?”安德盛沒反應過來,“還請先生明示。”

“安大人方才不是也聽到二王子邊的人說的話了嗎?”雲元州提醒。

“什麽傅姑娘的海東青?”安德盛眼睛一亮終於反應了過來,“這個什麽傅姑娘莫不是二王子的人?對了,肯定是如此,難怪二王子會突然對水市坊興趣,明知那邊是存放泔水的地方也要去。”

安德盛自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激手,連忙快步跟上子桑名朔,“哎呀,二王子,這些事哪裏用勞你親自去啊,我安排人替二王子將人抓回來便是。”

子桑名朔踏上馬車的步子一停,轉頭看安德盛,皮笑不笑的嗬了一聲,“安大人,本王子勸你一句,有些事你最好莫要妄自揣測,小心引火上。”

安德盛麵上的笑容一僵,子桑名朔已經不管他,躬進了馬車,旁邊的漢子一把推開僵住的安德盛跳上車轅,一抖韁繩便駕著馬車朝水市坊的方向而去。

“主子,我剛才看的真真的,那隻白的海東青肯定就是傅姑娘的那隻,絕對不會錯。”漢子道。

子桑名朔從腰袋裏出一發簪,發簪很舊了,但保養的很好,看得出來帶著它的人十分惜。

“蒙北王府出事,蒙北王死於秋離山易曲峰,蒙北王府上上下下除了八歲的傅修圓以外,其他人皆被斬首,我一直不相信也被大離的皇帝砍了腦袋,多方打聽最終才確認被砍頭的那些人中確實沒有蒙北王的義,但也一直沒有更多的消息。”

“要不是那個蠢貨突然腦子靈起來,一切都聽他外公的謀劃當真絆住了我的腳,我早就來找人了。”

子桑名朔說著忽然笑了一下,將發簪塞回腰袋,心十分不錯,“不過現在也不晚。”

“小青魚現在必然對大離朝廷失頂,我正好可借此機會將帶回去,讓安安心心的當我的王妃。至於的仇,我自然會替報。”

馬車穿過水市坊的一座石橋,最終停在門口種了一棵大榕樹的院外。

永州城中的百姓如今人人自危,家家戶戶閉門窗,子桑名朔跳下馬車看著關著大門的院子也不覺奇怪。

“卡魯,你上去敲門,記得,叩門環。他們大離人講究這些規矩和禮儀。”

“是,主子!”卡魯應下,一步跳過門口的三個臺階走到大門口,抬起手就準備砸門,忽然想到主子的提醒又改為抓門上的銅環。

“叩三聲。”子桑名朔走上前提醒。

卡魯這才抓著銅環叩了三下,咕嚕道:“大離人的規矩就是麻煩。”

“懂禮方知恥,知恥方懂得識大,識大才明白顧全大局,這是一種極高的休養,你不懂,卻並不表示它無用。”子桑名朔聽到門後傳來了腳步聲,略微整理了一下袍,角也不由的勾起了笑意。

“誰啊?”門後傳來了帶著警惕的婦人的聲音。

卡魯不知道怎麽回話,而且有許多的大離話他也聽不懂,子桑名朔帶著客氣的禮貌道:“阿嬸,我來找青魚。”

“什麽青魚藍魚,我們家裏沒有這個人,你們快走吧。”

子桑名朔皺眉,“阿嬸,我知道人在你家中。勞你替我傳個話給,就說小二在此等。”

“又是青魚藍魚,又是小二老二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們家現在不接待外客,你趕走吧!”門後的婦人說罷檢查了一下門栓,確定扣的才離開。

“主子,是不是這家?”卡魯趴到門上從門往裏麵看。

“小白就是從這家的院子裏飛出去的,不會有錯。”子桑名朔很自信,“小青魚的這隻海東青兇的很,除了小青魚可不聽別人的話。”

婦人快步走回去,正是惠姨。

晨夕上前小聲詢問,“惠姨,是誰?”

“不知道,戒備心強的,我借著門栓的理由從門往外看了一眼,並沒有見著人。不過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公子,說的也是大離的話。”

“對了,他還說找什麽青魚,還說自己什麽小二,聽著莫名其妙的。”

“青魚?”晨夕一驚,“他是來找傅姐姐的?”

謝珩聞言放下手中的信報,晨夕已經快步走了進來,“大人,外麵來的人是來找傅姐姐的,可是傅姐姐都不在城中啊。惠姨還說聽聲音是個年輕公子,還說大離話,難道是雲六公子他們?也不對呀,永州城的城門都關著的,他們也進不來啊。”

惠姨跟著進來,“珩兒,這個什麽青魚是你們認識的人?”

謝珩起,“惠姨,人走了嗎?”

惠姨搖頭,“沒有呢,說是在外麵等著。他好像篤定這個青魚的就在這裏。”

“我去看看。”謝珩邁步出屋。

“大人,我也……”

晨夕還沒跟著出去就被惠姨一把按住了肩膀,“晨夕,你跟我說說,這個什麽青魚的到底是誰啊?”

“就是傅姐姐啊,傅姐姐全名傅青魚。”晨夕一臉莫名。

“哎呀,我不是問你這個。我看珩兒的反應不一般,我是問你這個傅青魚跟珩兒是什麽關係。”

“哦,惠姨,你是問這個啊。傅姐姐以後會是夫人啊。”

惠姨驚訝,“什麽??”

“惠姨,我不跟你說,大人都走遠了,我要去追大人了。”晨夕躬躲開惠姨就往外跑。

“不是,這事謝家的其他人知道嗎?”

“知道呀,夫人可喜歡傅姐姐啦。”晨夕擺擺手就跑出了這邊的院子。

謝珩從側門出了院子,穿過院子外的小巷走到巷口站住,從這個方向能看到院子大門外,但站在院子大門外的人因為門口的石獅子和牆壁阻擋看不到這邊。

晨夕湊出腦袋看了一眼,“呀,還真是一個年輕公子的。大人,看他們的著打扮,他們是蒙北人還是狼塞人啊?”

因為蒙北和狼塞鄰近,再往更久遠的曆史追溯他們以前可能還是一家,所以蒙北的一些原住民在著打扮上越是靠近狼塞一邊的就跟狼塞越相近。

而且土生土長的蒙北原住民也大多形高大,隻是五麵容上跟狼塞人有些區別,沒有那麽深邃。

晨夕先前沒見過狼塞人,隻有從寧州接他們大人回中都的時候見過一些蒙北的原住民。

“狼塞人。”謝珩看清楚了子桑名朔。

“狼塞人?”晨夕趴著牆角繼續往外看,“狼塞人找傅姐姐幹嘛呀?報仇嗎?”

“嗬!”謝珩冷笑一聲轉頭就走。

“大人?”晨夕一臉莫名,看看子桑名朔那邊,趕忙也跟著往回走,“大人,這個狼塞人怎麽會到這裏來找傅姐姐啊?”

“此人跟阿魚很,知道小白是阿魚的海東青。他應當是恰巧看到了小白從這邊飛走,便立刻趕來這邊找阿魚。”謝珩麵無表,“在我大離的城池之中,他一個包藏禍心的外族之人竟如此堂而皇之又迫不及待的來找人,他是真當我們大離都是安德盛。”

“大人,那我們要拿下他嗎?”

“晨風和晨暉都不在,你有把握拿下他嗎?”謝珩停步。

“他邊的漢子是個好手,我跟那個漢子過招應該是五五開。他若是功夫再不錯,我肯定打不過。”晨夕實話實說。

“那就不要打草驚蛇,他們的手中還握著城中很多百姓的命。”謝珩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轉頭晨夕,晨夕被看得背脊發涼。

“大……大人,怎麽啦?”晨夕的聲音都弱了。

“回中都之後加強練功,不要隻顧著吃。”謝珩過門檻進了院子。

“哦。”晨夕瞬間蔫兒了,“大人,那他們呢?不管嗎?”

“他喜歡等那就讓他等著,反正他等一輩子也別想等到人。”謝珩頭也不回的走了。

晨夕鼻子,小聲的嘀咕,“大人的語氣怎麽怪怪的哦?”

永州城外,朝看著遠的城牆調轉馬頭跑回傅青魚的邊,“姑娘,我們到永州城了。”

傅青魚點頭,“朝,你先帶一隊人探路,看看永州城是否依舊城門閉。”

“是!”朝立刻點了人加快了腳程。

傅青魚抬手,“其他人原地休息!”

此次從瑞州也隻帶來了五百人,從他們探查到的狼塞騎兵的蹤跡估量,雙方的兵力存在著一定的懸殊,因此他們趕到了永州城也不可貿然行,而且城中還有那麽多的永州百姓。

傅青魚翻下馬,取下腰間的千裏眼站在山坡之上眺,小五子上前遞水壺,“姑娘,喝口水吧。”

“城外搭了窩棚,安德盛這是終於良心發現開始賑濟災民了?”傅青魚放下千裏眼,有些疑

“應該不會吧?”小五子墊著腳用手遮擋著眼睛也往遠看。

傅青魚接過水壺把千裏眼遞給小五子,小五子拿著千裏眼仔細看了半晌,嘿了一聲,“還當真搭了窩棚,難不安德盛真的良心發現了?”

傅青魚喝了口水,將水壺還給小五子,屈指打了個呼哨,不機靈撒歡的跑上前。

當初傅青魚他們沒有騎馬上山,大火燒山的時候不機靈它們在山下自然也沒事。

傅青魚翻上馬,“你們在此等著,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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