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說這話真沒有任何要影左寒家裏的意思。

自己原生家庭這個鬼樣兒，真是沒有想過對別人的家庭指手畫腳什麽。

但是左寒聽著，卻總有些心疼。

在他看來，自己的家庭，的確讓程梨了不氣。明明程梨的原生家庭，都已經夠讓頭疼的了。

左寒沒有說話，隻輕輕了程梨的頭發。

程梨歎了口氣，小聲說道，“也有可能是我外公和外婆。”

“當初……”程梨輕聲說道，目飄得有些遠了，“我媽和我爸離婚的時候，在所有人看來，都是離經叛道的，因為我爸沒犯什麽錯誤。他沒出軌，不賭不嫖。”

“我媽要跟他離婚，是因為覺得我爸太木訥，不夠浪漫沒有調，生活沒有激，每一天都過得很累。”程梨說這話時，沒有什麽指責的意思，很平靜。

“在現在看來，可能很多新覺得這個想法也很正常，誰都有追逐快樂的權力。可在那個時候，二十年前，這就是離經叛道，是讓人無法理解的。”

“我外公外婆就不理解，甚至還因此，和我媽斷絕了關係，很多年都沒有怎麽往來，我媽很努力想要緩和關係，但外公外婆好像……不太接吧。”

“所以如果我媽因為生病了，想要和父母和解，又沒能得償所願的話，可能也的確會影響到心。”

聽了程梨這些話，左寒沒有做聲，說實話，他對這些人，不興趣。

確切說起來，那就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是他對程梨的親人不夠重視，純粹是……他覺得如果這些所謂的親人在程梨的人生中沒有缺席的話。

他的傻梨，小時候，不會那麽多的委屈。

所以，左寒對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

隻要這些人，這些事，別太影響到程梨的心就行。

兩人一起回了家。

晚餐過後，左寒拿著電腦在餐桌邊坐著，做論文。

而程梨則是在餐桌邊坐著，拿著數位屏，在認真畫畫。

兩人都很認真，互相不打擾對方。

但是也偶有歇一口氣的時候，側目看一眼對方的工作。

但基本都是……看不懂。

程梨看到左寒屏幕上一堆堆語，而且還是英文的。

醫學英文這種東西，覺跟日常英語本就是兩個世界的東西。

那冗長的詞條，程梨隻看了幾眼就覺得自己腦子快燒了。

而左寒側目看到程梨屏幕上的畫，也是看不太明白，因為看起來……好像是很簡單的畫麵似的，甚至他覺得那個人……看起來都有點象。

但程梨好像可以用這個賺錢……

很神奇。

有一種不明覺厲的覺，好像忽然就反應過來，自己的老婆是個藝家。

“你現在又要籌備舞蹈教室，又要畫牆繪，還搞這個畫，累嗎？”左寒問了一句。

程梨側目看向他，笑了，“還好，這個不太累，而且也不是總有稿子要畫。而且，我得賺錢呀。”

今天才去盛宴定包廂，了一筆錢。

程梨覺得自己得趕賺回來才行。

左寒聞言，皺眉看著，“我們家……沒有那麽缺錢。”

程梨聽了這話，彎眸一笑，看到他擰著的眉心，就手了。

“我知道，我可以依靠你。”程梨說著，又垂眸看著自己的屏幕，手裏握著的筆，在數位屏上畫下流暢線條，“但我不能隻依靠你啊。”

這話當然不是還要依靠其他人的意思，隻不過希，自己也能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左寒聽得懂的意思，“別太累就行了。”

睡前，程梨原本還想提一提關於左寒生日的事。

想著應該怎麽開口，讓他把後天的時間給空出來。

可是，左寒這麽聰明。

自己但凡提及到後天，他恐怕馬上就能猜到，自己要給他過生日，造驚喜什麽的……

那就不夠驚喜了。

所以程梨想了想你，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角度開口。

隻能忍住了。

翌日，唐嘉覓來找的時候，就皺眉道，“你沒告訴他？你要是不約他，他要是臨時有安排你怎麽辦？你不是說，他一臺手幾個小時都有可能，有的比較複雜的手，甚至能做到十幾個小時？”

程梨看著，“應該……不會這麽巧吧。反正，大不了我就等他忙完咯，他時間不自由，我很自由啊。”

“你可真是……”唐嘉覓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想說我腦。”程梨問了一句，然後笑起來，“我也不是總這樣的，他生日嘛。”

唐嘉覓瞥一眼，問道，“那你我過來是幹嘛？幫你參考裝修風格嗎？我覺你這裏也沒什麽可參考的啊，就普通舞蹈教室弄弄就行了。”

程梨笑道，“是這樣，我打算等到他生日那天，為左寒跳一支舞。他知道我跳舞，但好像還從來沒有看過我跳舞。更不用說我為他跳舞了，其實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但想想，我好像也沒有什麽別的能夠拿得出手的技能啊。”

唐嘉覓說道，“你已經算是技能很多了你！”

唐嘉覓以前就覺得了，程梨雖然原生家庭不好，但是因為母親多才多藝的緣故，所以從小就學這些才藝。

也是個多才多藝的人了。

唐嘉覓知道程梨的意思了，“所以你是打算讓我來幫你過過眼的？”

“嗯吶，我編了一支舞，你幫我看看怎麽樣。”程梨從包裏拿出一雙舞鞋來。

唐嘉覓點了點頭，“來吧，我正好給你拍下來，你自己回頭還能再看看錄像，找找覺。”

程梨拿自己的手機，開始播放音樂，唐嘉覓打開手機錄像。

畫麵裏，形纖細韌的子，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每一個作，仿佛都是恰到好的覺。

不多一分，也不一分。

很是完。

是看著，都會讓人心中震。唐嘉覓看著，也不知道梨梨傾注了多的心，才編出來這樣一支舞。

唐嘉覓忍不住說道，“你這舞跳得，誰看了能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