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梨看著左寒那張消瘦的俊臉上，一雙修長深邃的瞳眸，此刻通紅的帶著絕的神。

心裏有些不安，有些害怕。

他像是野按住自己的獵一樣，將按在床上，按在下。

程梨原本以為會疼，可是他哪怕在盛怒之下，也很小心地避開了所有的傷。

“左、左寒……”程梨聲音有些抖索，說道，“你想幹什麽？”

左寒沒有說話，一雙通紅的雙眸盯著。

他的聲音從嗓子裏出來，沙啞的聲線。

語氣裏帶著瀕臨崩潰的絕，“為什麽？為什麽要離開我？”

“我已經那麽努力的……想要彌補一切了不是嗎？為什麽要離開我？”

“程梨，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左寒低吼道，“也好過這樣……用自己的離開來淩遲我。”

程梨定定看著他。

並不知道，先前沈胤在他耳邊低語了什麽容。

但是左寒此刻，腦子裏卻是不停的，一遍遍地回響著，沈胤先前在他耳邊說的話語。

‘左先生，剛收到消息說太太的律師那邊，已經提了解除婚姻關係的申請，我們這邊的律師意思是，太太那邊對財產沒有任何要求，而且主張沒有事實婚姻，當初並非完全自願締結婚姻關係的事實也很清楚。’

‘太太又沒有別的訴求，隻要求解除婚姻關係而已。應該……很容易就能判下來。所以，我們這邊律師的意思是，您可能需要做好心理準備，也可以再和太太談一談。’

談什麽？怎麽談？

左寒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到。

這個人要離開。

隻要一想到這個，腦子裏就什麽都不剩了。

他這輩子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一個人要離開自己，而痛不生至此。

他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程梨要離開他。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聽起來無盡哀涼。

聽得程梨心髒一陣痛。

下一秒，左寒的親吻，裹挾著清冽的氣息，就襲了上來。

程梨眼眸驀地睜大！

努力想要轉頭避開，但這樣的作，隻激得他的勢頭更加兇猛而已。

程梨有些慌了，聲音發著抖，“左、左寒……左寒你冷靜一點。”

忽然意識到，左寒剛才沈胤出去時，讓他關上門誰也不準進來，是為什麽了。

他是打算……

“左寒……！”程梨了他一聲。

下一秒，服就被撕開了，病號服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很是寬鬆，襟寬敞，又是係帶的，稍稍用力就能扯開。

左寒的吻一路往下。

那兩片，按說應該是人類的普通溫，此刻卻如同燒起來了似的灼熱，在上不斷放火。

無論程梨如何想要掙紮。

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拉著墜落，想要讓……一起沉淪。

相的時候。

程梨輕輕哆嗦了一下，不是因為冷。

而是……有些恍然。

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麵，老實說，是自己曾經幻想過的。

在給左寒準備生日驚喜的那些日子裏，經常會在腦子裏幻想，左寒生日那天晚上。

自己和他，會發生什麽。

那會是怎麽樣相的甜……和心心相印的浪漫。

但是此刻，當這一刻出現的時候。

程梨卻隻想發抖，明明不冷。

清楚覺到了他的衝。

程梨腦子裏怔怔地想到，原來，自己和他之間，不僅沒有什麽相的甜和心心相印的浪漫。

甚至就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他不顧的意願，什麽都做得出來。

左寒明明因為得知程梨那邊提了申請之後，盛怒之下，有了這樣的行為。

但是，明明是盛怒之下，作裏卻毫不見暴。前期挑逗的整個過程，程梨甚至沒有覺到任何疼痛。

直到終於要進行下一個步驟時……

程梨覺到了他灼熱的，瞳眸睜得大大的，看著機艙的天花板。

覺到左寒俯下了子來。

他灼熱的呼吸和吻，落在的耳邊，帶著一種窮途末路的絕。

明明聲音已經被染得低啞，聽起來卻依舊帶著一哀哀的絕。

“梨梨，不要離開我……”

“不要走，你恨我也可以，留在我邊恨我，折磨我也可以。別離開我。”

程梨眼前有些茫茫，好像什麽都看不見了似的。腦子裏有複雜的緒在鼓噪著。

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你為什麽要難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不就是想要他嗎？難道你敢說你不想要左寒？

另一個聲音則是在告訴自己，不，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自己想要的不是這樣的左寒。他們明明應該有更好的，更好的親，浪漫的，兩相悅的，氛圍完、水到渠的。

而不是這樣……這算什麽啊，這到底算什麽？

但程梨卻是……好像一點反抗的緒都提不起來了，心裏頭說不上是自暴自棄還是什麽其他的緒。

或許，命運從來都不打算優待我，我就隻配這樣的對待吧……

程梨心裏苦地想，原本就打算在他生日那天給他。現在……也好，也算得償所願了。

也隻能這樣想了，如果不這樣的話，心裏就太痛了。

“唔……！”下傳來的疼痛讓程梨眉心擰。

眼淚終於從眼角落下來。

左寒的眉心也擰了起來。

他聽到了程梨發出的痛聲，像是一把重錘，敲在了他的心上。

然後，他看到了眼角落的淚水。

這個人在做康複的時候，明明那麽辛苦又疼，手拄著拐，撐著雙杠，手臂都發抖，臉發白額頭汗水涔涔的。

都沒有在流過眼淚，沒有吭過一聲。

左寒隻覺得好像腦子裏有弦被扯碎了似的。

一個聲音，在腦子裏鼓噪。

左寒，你怎麽舍得這樣對？你怎麽舍得？

左寒沒再有任何作，他從上離開，就背對著，坐在床邊，上沒穿服，因為最近過於清瘦，微弓的脊背，一節節脊骨猶如嶙峋的刃。

“對不起。”

他的聲音裏，盛著滿滿的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