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的話不留任何麵，但話語的容卻仿佛提醒了左霆。

左霆了角滲出的漬，對左寒說道，“對，我弟。”

左霆了兩口氣，撐著地麵從地上爬起來，繼續道，“你都把左霖弄那樣了，他這輩子都算完了，你還想怎麽樣？”

左霆定定看著左寒，“左霖的事我不追究了，所以，我的事你也別那麽較真，一家人何必呢。”

左霆走上前來，“就當和解了吧？”

左寒整理了一下領，冷眼看著左霆，“醒醒，你看我是想和你和解的樣子嗎？你過來大呼小一通，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廢話？”

“你！”左霆的呼吸頓時有些急促起來，他瞪著左寒的眼睛，卻從左寒的眼睛裏，看到了一些令他發冷的神。

不止是先前就在左寒眼睛裏看到過的那種鷙而已，還有另一種神。

左霆看到左寒眼裏有那種，像是貓抓老鼠……不，或者應該說是貓抓到了老鼠之後，卻不急著殺死老鼠吃掉，而是開始玩弄老鼠，用爪子左右撥弄老鼠的那個過程。

那種，帶著惡意的惡作劇的眼神。

這種眼，不管出現在左家誰的眼睛裏，左霆都不會有太大的覺，因為他們本就如此，一直以來就是這樣互相爭鬥，大家早就習慣了。

可是這個眼出現在左寒的眼睛裏，這個素來就最是超然，仿佛對左家的一切都不屑一顧的人眼裏。

竟是一時之間，讓左霆有了一種骨悚然的覺。

左霆的聲音弱了些，“你……究竟想幹什麽？”

“哦，這個問題很簡單。”左寒的表淡定，仿佛在說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我要你們死。”

左霆的臉一白。

“看來左年一直以來對你們都太過仁慈和容忍了，所以你才會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找上來和我大小聲。”

左寒說著，腳尖從地上劃過了一張散落的文件過來，他淡淡垂眸看著，“你要是直接跪在我跟前的話，說不定我會看在你態度的份上，寬限你兩天。”

左霆抖索了一下，厲荏道，“你做夢！你他媽才是該醒醒吧！跪在你跟前？哈！你一個狗雜種，也配？！”

左寒輕輕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沒事就滾吧，忙著呢。”

“真是狗仗人勢啊你。”左霆還不解氣，又重重摔了幾個左寒辦公室的杯子，這才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書室的楊書過來了，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左總，您沒事吧？”

“沒事。”左寒掃了他一眼，淡聲道，“讓保潔過來打掃一下。”

“好、好的。抱歉啊，小左總，左霆爺要過來，我們攔不住。”楊書垂著眸子說道。

左寒角扯起一個沒什麽溫度的弧，淡聲道，“哦，左霆是三頭六臂了所以你們攔不住？”

楊書愣了愣，聲音有些僵，“抱、抱歉……是我的失職……”

“的確是你的失職。”左寒冷眼看著他，“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新來的，想試試我的脾氣，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直接收拾東西走人，我沒有左年那麽好脾氣，不養廢。不想幹了直說。”

聽到左寒這話，楊書後背的汗都冒出來了，連聲道歉，“抱歉，BOSS，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出去吧。”左寒似乎沒有什麽心思聽他解釋，“我不聽理由，隻看結果，理由是什麽不重要，結果是這樣就是你工作能力有問題。”

楊書囁嚅道，“是的，我會注意的，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心裏有些後悔自己幹嘛要有這樣的僥幸心理，覺得想試試左寒這新上任是個什麽脾。

這下好了，估計在左寒這裏直接被記名了……

左寒走了出去，楊書趕跟在了後頭。

左寒淡聲問了句，“左霆的事，到什麽進度了？”

楊書剛剛才被了發條，此刻哪裏敢怠慢，趕說道，“因為金額巨大，所以已經到經偵那邊了，這兩天整理好證據過去，應該就可以立案。”

“那就行，其他人的事也跟著點，別我不催就不。”左寒轉眸看著楊書，“我不管以前左年是怎樣民不舉不究的方式，我不是左年。”

“所以你們要是工作能力不行，趁早。”左寒說完擺了擺手，“忙你的去吧。”

楊書點頭道，“好的。”

走回書室之後，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書室其他人看著他這模樣，連連問道，“怎麽樣？你怎麽臉這麽難看？”

“嗨……”楊書苦笑了一聲，“之前還以為這位老大追究了各部門，卻獨獨對我們書室沒多說什麽，是因為對我們的工作沒有什麽不滿呢。”

“難道不是？”有人問道。

楊書說道，“當然不是！他這是在等呢，等著看我們工作中出不出什麽紕。都著皮子吧各位，這位可不是什麽好糊弄的主兒，說不定比左總還要更難搞。”

左寒朝著休息室走去，他不管左年以前對左家這些所謂親戚是怎樣的態度。

他不是左年，他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維持原狀。

推開休息室的門，就聽到裏頭響起了陣陣琴聲。

不是什麽播放音樂裏的琴聲，而是真正的琴聲！

左寒記得這休息室裏，之前左年幾乎當半個家了，布置得很不錯，好像的確是放了一架古琴在裏頭。

也不知道是左年什麽時候的興趣好。

但此刻，應該不是左年在彈，左寒也不覺得沈胤有這個才藝。

是誰在彈，其實左寒心裏已經有了些譜，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朝著裏頭走去。

從玄關走進去，繞過古古香的紅木屏風，就看到裏頭的一張紅木茶桌前，坐著個形纖細的人兒。

長發散在後，看起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溫。

垂著眸子，纖長的手指白皙，指甲剪得整齊幹淨，正在撥茶桌上那把古琴上的琴弦。

彈奏出婉轉的樂曲來。

左寒傾聽著，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聽過這首曲子。

「披荊斬棘的哥哥請大家支持一下我的0713還有唐禹哲和蘇見信，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