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讓我和你媽離婚？”左紹華聲音裏帶著不可置信的緒，“有哪個做子的！會慫恿自己父母離婚？！”

左寒聲音淡淡，“你都養小老婆了，我難道還要慫恿你們白頭到老？真有意思啊。”

“仔細想起來，我媽雖然以前沒什麽好，但是真的變得那麽神經質，是在進了左家門之後，高嫁進來，以前又隻是你養在外麵的人而已，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活了一副神經質的樣子。”

聽到左寒這話，左紹華冷笑了一聲，“你不是素來和你媽不對付？怎麽？現在還開始給找理由，諒的苦衷了？”

“那倒也不是。”左寒淡聲說道，“隻不過要是和你離了，還能分你不財產，往後過得興許也能沒這麽神經質，我倒是覺得沒什麽不可以的。”

左紹華在那邊被左寒這話給堵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原本我想說沒事來煩我的。”左寒聲音冷了下去，“不過既然你都打來了，我就順便提一句，挪用的公款趕補回去。”

左寒說完這句之後，就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隨意放進口袋，抬步朝著手室方向過去了。

抵達手室門口的時候，正好趕上主刀醫生出來對家屬說明況。

左寒趕快步迎了上去。

程梨原本有些張，對於一些醫學上的語不一定能聽得懂，泱泱又還是個孩子……

但是左寒來了之後，心裏就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在醫院這種地方，隻要左寒在，心裏就有主心骨在，好像緒都能不那麽慌了。

主刀醫生也認得左寒，看到他來了，就將況說了一遍。

左寒聽完之後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多謝。”

“那我進去收尾了，等會兒人就能出來了。”主刀醫生說道。

程梨趕道謝，雖然剛才並不能完全聽懂，但聽得出來，況似乎沒有最壞況那麽嚴重。

等到主刀醫生進了手室之後，程梨就轉眸看向了左寒。

林泱泱也眼地看著左寒。

左寒手輕輕在程梨的肩膀上按了按，帶著安人心的力道……

“主刀剛剛的意思是，給你母親打開來之後，看著模樣還可以。”左寒說道。

程梨怔怔的，“模樣還可以？”

“打開來”這三個字也的確是讓人覺得莫名有一種疼痛的覺。

左寒點頭，“嗯，模樣還可以的意思就是……我們作為某一科的主刀久了，見過了形形的病，看過太多了，所以對一些腫瘤的形狀之類的，看一眼就能大概判斷，況嚴重還是不那麽嚴重。”

程梨聽到這話，眼睛亮了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媽……沒那麽嚴重？”

“起碼從看起來的況是這樣的。再看看病理那邊的結果如何，問題應該不大。”左寒說道，“沒有什麽轉移灶，而且淋清掃也做過了，主刀說淋還算幹淨。”

程梨長長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林泱泱雖然年紀還小，哪怕先前左寒的話聽得不甚明白，但姐姐這句謝天謝地，也能聽得明白了。

也鬆了一口氣，心總算放下來了，小聲問了程梨一句，“姐姐，那媽媽等會就出來了嗎？”

“嗯，應該是的。”程梨點了點頭。

左寒在一旁低聲喚了一句，“梨梨。”

程梨一愣。

雖然知道他是用這個稱呼來喚的，但是聽到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頭一。

抬眸看著他。

左寒說道：“我想讓鄒姐過來照顧你母親，你看呢？”

“是很不錯的陪護，之前照顧你的時候，就照顧得很好。你母親後的狀態，本就很需要照顧，你現在的狀態，能照顧好自己都已經很不容易，泱泱又還小……”

程梨聽著左寒這話，心裏頓時有些莫名的安寧。

輕輕點了點頭，“好。”

左寒原本還想了其他的話語，就是打算說服的，沒想到，答得很是果斷。

“謝謝了，還是你想得周到。”程梨說道，“我都有點懵了，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一茬。”

鄒姐很快就過來了，是左寒打電話讓司機去雅築接的。

正好趕上了黎曉惠從手室裏出來。

雖然程梨已經做好了預設，因為自己曾經看過程遠從手室裏出來，自己也曾經從手室裏出來過。

但是此刻看到母親從手室裏出來，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

好像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麽會說人從手室裏出來的時候，會有一種破碎。

黎曉惠醒了一小會兒，又沉沉睡了過去。

鄒姐看著時間不早，就輕聲對左寒說道，“這邊有我看顧著，你們放心吧。先生，你還是帶太太去吃點東西吧，時間不早了。”

程梨原本還有些不放心，總想等著母親清醒了再說。

鄒姐就又說道，“然後再看看給買些清淡營養的流食回來，等病人醒了，也差不多過幾個小時了，能吃些流食了。而且這孩子才這麽點大，也得好好吃東西的。”

聽到這裏，原本還不打算出去的程梨，才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媽就麻煩你了，鄒姐。”

“不用客氣！”

從醫院出去之後，左寒也沒去太遠，在醫院附近找了個館子，三人一起好好吃了一頓。

期間，左寒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轉眸對程梨說了句，“你們先吃著，我接個電話。”

程梨點了點頭，左寒離開之後。

林泱泱說想上廁所，程梨又不放心獨自去，就跟著一起去，然後在去廁所的那條走廊口等。

走廊口旁邊就是個安全樓梯的通道。

不多時，程梨聽到男人的聲音從裏頭傳來，帶著樓道裏會有的那種特有的混響效果。

說道，“你還有五天的時間，還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嚇唬你而已，我是要你死。五天一過你要是沒把款項補齊，你的財產就得變賣了來填這個窟窿，到時候，你隻能去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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