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砸下來的時候離我不到三厘米，對不起三個字你都學不會，還指我給你扔回去麼。”沈星若目冷淡。

陸星延和對視三秒，忽然起。

他很高，沒太站直的況下，的腦袋都夠不到他的鼻尖，估計是過煙，上還有淺淡的煙草味道。

沈星若略不適，下意識掩鼻往后拉開距離。

陸星延偏頭盯著，又故意往前傾了傾，“你裝什麼。”

沈星若：“……”

“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得慌。”他懶懶散散從兜里掏出包煙，然后抵著煙盒出一，遞到沈星若面前，“打火機我就不拿了。”

？

思維停滯三秒，沈星若回憶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終于懂了。

看向陸星延，忽然反問：“你覺得打火機就一定是用來點煙的嗎？”

陸星延挑眉，不置可否。

垂下眼睫，將那煙推回煙盒，聲音很淡，“我用打火機還能給你墳頭點香。”

第7章

“……周姨昨天回來了，還帶了兩只他們鄉下自家養的老母，我特意讓給你們熬了湯補補，從今天早上就開始熬，出門的時候啊，滿屋子都是香味了！”

裴月坐在副駕絮絮叨叨，毫沒有察覺后座氣氛已然冰凍。

陸星延面無表，滿腦子都是那句“我還能用打火機給你墳頭點香”，這話在腦海中浮現的次數多了，他竟然還產生了畫面——

孤山野嶺小墳包，上頭豎著一個破破舊舊的小木碑，四周雜草蔓生。

沈星若把路邊一塊錢三買來的香在他墳包前，然后拿出打火機，慢條斯理地一一點燃，接著冷笑一聲，起拍了拍手上的灰，利落地拔下他的小木碑，讓他連死去都不配有姓名。

“……跟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陸星延！”車停在紅綠燈前，陸山忍不住回頭訓斥。

陸星延回神，掀起眼皮看了他爸一眼，“什麼？”

裴月：“你爸問你上學期期末考試的績。”

陸星延：“……”

明禮很人化，為了讓學生安安穩穩過寒暑假，每次期末考試的績都是等下個學期開學才公布。

這學期是開學第二天公布的績，表格在教室后面，足足三頁，非常詳盡，還囊括了單科年級排名、單科班級排名等不常計算的數據。

李乘帆自尊心還強，看到后氣憤地鬼，“學校想干什麼？！列這麼多是底都不給我們穿嗎！不帶這麼辱人的！”

本來大家沒太注意最后一頁墊底的幾位，他這麼嚎一嗓子，倒有人特地翻到后面看了看。

嗯，這幾位真是每一科都發揮得相當穩定。

沈星若跟著聽試卷分析的課，也仔細看了一班的績表，心里略微估算，對明禮學生的水平，以及自己在明禮的水平有了初步了解。

從這次期末考試的績來看，何思越和翟嘉靜在年級里也算得上比較拔尖，但總來看，一班在三個文科實驗班里，只能算吊車尾。

而陸星延，在一班也是貨真價實的車尾本尾。

見陸星延不吭聲，陸山轉向沈星若，“星若，你說，他考多？”

沈星若默了默，“我沒太注意，好像是297？”

“337。”

陸星延忽然開口，還瞥了沈星若一眼，仿佛對報四十分這件事相當不滿。

陸山被哽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就不該對不切實際的事抱有多余的幻想。

裴月的心態就穩多了，陸星延報完分數還在專心P圖，頭都沒抬一下，臉上滿是“我早就知道他什麼臭水平”的波瀾不驚。

-

晚上在家吃飯，飯后陸星延和沈星若各自回房，一晚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陸山要飛帝都，好像是有什麼急事需要理，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掐好了時間，陸山前腳離開，陸星延后腳就從樓上下來，拎著書包肩帶，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裴月問：“這一大早的，你去哪兒？”

“同學生日。”他隨手從餐桌上拿了片吐司叼在里，又端起牛喝了兩口。

沈星若忽地頓住，盯著那杯牛，一眨不眨。

陸星延注意到的視線，看了看手中牛，又無意瞥到桌上另一個空杯，忽然明白了什麼。

裴月倒沒注意那麼多，只追著問：“你們班同學嗎？那你怎麼不帶若若一起去。”

陸星延故作平靜地放下牛，“高一同學，不認識。”

裴月：“那你晚上還回不回來吃飯？”

“不回了。”陸星延懶得多說，徑直往外走，然后做了個揮手的姿勢。

“你瞧瞧，這一天到晚不好好念書就知道在外面野，簡直沒有一點上進心！我和他爸年輕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呀，也不知道他這是像誰！”

“哎，我啊，遲早有一天得被他氣得滿腦袋白頭發……”

沈星若安靜地聽著裴月碎碎念，不聲將那杯被陸星延玷污過的牛推遠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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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陸星延沒出去多遠，今天陳竹生日，早早就定下了別墅轟趴，定下的別墅，就在落星湖這一片。

許承洲他們帶了食材和調料，中午在別墅外的草坪自助B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