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利用管理盲區進行調查次工作過后，拉米亞一行人自然是準備同芙蕾卡們匯合。

想調查到一個三十多年前位于底層區的廢墟？能找到當年留下的一顆螺釘都很不容易了。

拉米亞知道這是強人所難，所以也沒決定立刻進行更為深且不合規的調查。

而如果能從那個車萬電力公司得到些實質的信息的話肯定還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盡快匯合對接幾乎是必然的決策。

但這個計劃執行的途中確實趕不上變化。

“那個亞廉會是什麼人的化名嗎？”

“你忽然問這個做什麼……在我看來應該不是，且不說我剛剛調查的時候順便收集的其他用來證明真實的信息，在一個三流學院里面作為一個三流學生編纂出來一篇三流論文，我想象不出來特意化名去做這種事能有什麼企圖。”

聽聞了梅賽德斯的回復后拉米亞停了下來，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怎麼了？”伊德婭也只得配合對方的行停了下來。

“再去匯合之前要不先去一趟克里薩爾吧，說不定能從他的母校里面挖掘出什麼來。”

“噫，這種工作不適合我啦，咱還是更擅長當打手一些。”“我覺得可以，畢竟亞廉這條線也算是相當明確的線索了。”

伊德婭現在就很后悔自己在充當老師的“眼睛”，現在這種需要大海撈針的初步調查實在不是擅長的領域。

“行，那就決定了，我們先去一趟克里薩爾吧。”拉米亞說話的同時也聯系起了什麼人，“他們的勢力范圍應該也屬于曾經的實用派，應該能得到校方的協助才對。”

“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人協助自然就不需要像沒頭蒼蠅一樣挨個翻找資料，伊德婭這才松了口氣。

“徒，難道調查的事不都是我在做嗎？”

……那的確如此。

……

“你們是翼，還是牙？”

“翼？”“牙？”

“或者還有個說法，你們是黑，還是緋？”

“黑？”“緋？”

作為一個幾乎上了企業黑名單的慣犯，芙蕾卡竟然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黑話。作為一個有著相當黑暗過去的害者，亞里莎竟然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黑話。作為一個……

“看我干嘛，我甚至不是本地人。”

翼和牙夏諾雅確實聯想不出來什麼，不過黑和緋這兩個詞匯倒是能讓人聯想到先前在和[進化之三]死斗時曾經進行過短暫合作的那個游詩人·偶像·魔導賢士紅。

“（總不可能真的是指的那個信仰“無”的人吧，那可真要壞事了……）”

夏諾雅甚至現在仍在慶幸當時紅作為“無”的信仰者沒有當場發難。

這或許有那個橫空出世的占卜師的功勞，但那些信奉“無”的人都不會是什麼善茬。

如果是信仰無耀也罷，但信仰的是“無”……

“小妹妹，沒事吧？”見夏諾雅遲遲沒有反應，男子出聲提醒道。

“啊，沒事，在想些事。”

至這麼長時間確實沒有聽聞“無”活的跡象了，應該不至于這麼湊巧就能撞上。

“行吧，從你們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不屬于其中任何一方’的無關人士，那告訴你們也行。”男子嘆了口氣，整理好了思緒過后才繼續說道，“雖然你們如果真的是翼或者牙的人也無妨，但上面的人絕對不可能屬于這兩者之一，這種況我只能以死明志了。”

“能有這麼嚴重嗎……”芙蕾卡缺乏一種真實。

“有，我們底層自有底層的規矩……和你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就算你們是第十四軍團，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男子有些寞落的搖了搖頭。

“你認識我們？”

“想不認識都難，在我們看來恐怕全斯提姆市就你們第十四軍團的人算有個人樣，至我們作為翼是這麼看你們的。”男子稍作解釋過后開始說明起來，“你們只用知道，現在底層的勢力其實就和現在的議會一樣由兩個派系構，也就是我一直說的翼和牙或者黑和緋，再往下各個工組或者幫派也會在名稱里面帶上翼、牙、黑或者緋的字樣表明份。”

“原來如此，所以‘黑齒幫’啊。”夏諾雅恍然大悟，“如果你們支持的是緋應該就是‘緋齒幫’？不對……這名字怎麼聽著……”

“小妹妹，深究下去就不禮貌了，你就當做是大人的智慧就行了。”

“（這樣明目張膽的左右橫跳只會被兩邊的人一同圍攻吧……）”

不過這樣的派系無非是私底下上不了臺面的行為，倒是不用真的擔心被肅清，夏諾雅也就沒提醒的想法了。

“跟我來吧，車萬電力公司的舊址倒沒有因為時間的原因消失，我可以直接帶你們過去。”

“看來不會白跑一趟了。”芙蕾卡長舒一口氣。

“不過你們最好不要里面的東西，雖然我們‘翼’不會說什麼，但如果是被‘牙’的人注意到了我可不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麼。”男子平淡的語氣出一種無奈，“想必那家工廠對他們的意義，已經超過信仰的道標了吧。”

……

“亞廉……確實沒有姓氏，如果沒有姓氏的話那只可能是來自底層區的人了。”

拉米亞還沒開始翻看檔案，是從封面就已經獲取到了有用的信息。

“果然大陸各地都有這種奇怪的共時啊，姓氏作為地位的象征并不是底層人能夠擁有的。”梅賽德斯微微嘲諷過后想起了什麼，進一步追問道，“忽然想起來你們要找的人不就是你們這邊的貴族階級嗎，如果是‘高貴脈’的話其實用魔法找起來會非常簡單。”

“啊，關于這個啊，可能行不通的。”拉米亞經由對方的提醒也想到了這種方法，但進一步考慮過后否決了這個提案，“現在的迪歐斯·誒克斯·馬克嚴格意義上不存在什麼古老的貴族，什麼公爵、伯爵之類的稱號并不是流傳下來的東西。”

“哦？還有這種事？”

“貴族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被推翻了，不過這種稱號作為一種表明社會地位的手段卻是非常合適的。”

拉米亞條件反一般的將一個報價表拿了出來，要知道這一個月下來自己干的最多的事可能還真就是這個……

“支付對應的費用就能獲得對應的爵位，產生的收將會全部投城市的建設……聽起來有些離譜但好像意外的實用……所以徒？”

“噫？！”

“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尊貴的格拉伯爵伊德婭·瑪格特伊德？”

“免，免禮？”

“你要是能在學業上花這麼多錢就好了。”梅賽德斯說教過后也放棄了自己的計劃，“這種溯源魔法只能追溯那些歷史足夠悠久的宗族，但阿斯特賴亞氏的伯爵之位也是這種方式買來的吧？”

“正是如此，雖然沒有任何規定，但所有的議會員約定俗的是一定要購買一個爵位的，百人學會更是如此。”拉米亞說道，“現在歷史最悠久的可能也只是議員總長所購買的頭銜，但和其他國家的古老貴族相比也不值一提。”

“我理解了，還是說回正題吧，這個亞廉作為底層人又是怎麼進克里薩爾的呢，能擁有這種配套設施的學院應該不是窮人能夠就讀的。”

不過這樣的問題基本上都能通過最基本的檔案找到答案，拉米亞也很快找到了這個緣由。

“似乎是靠自己的努力賺取獎學金來上學的逸才，檔案里面寫的很清楚幾乎每一年都得到了獎學金，倒也合理。”

“不，這不合理。”梅賽德斯幾乎馬上否認了拉米亞的猜測。

“為什麼，邏輯上講完全行得通吧，而且底層人除了這種途徑也不可能承擔得起完III級學業的費用。”

“應該算盲區嗎，你可能確實缺乏相關的知識……伊德婭，你來解釋一下吧。”

“啊？我嗎？”

被突然點名的伊德婭甚至不知道談話到了什麼地方，看著自己徒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梅賽德斯在心里記下這一筆過后自己解釋了起來：“都是魔導賢士了，以后穩重一點……

拉米亞，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一個底層的人到底要怎麼做才有可能從一開始就一直能拿到獎學金完自己的學業的，這種水平的知識他要通過什麼方法才有可能知曉？”

“嗯？”

的確如此，如果是平常人家在學前就已經完了I級II級的教學也不是不可能，這類人在學初確實就是有獲得獎學金的能力的，而更艱深的學識可以等上學后再靠自己的努力來攻克，就能完相應的閉環。

但底層呢？雖然拉米亞并沒有真正接過底層的況，但靠道聽途說的容也能想象得到那些朝不保夕的人是如何的掙扎求生，在這種前提下他們又真的有時間去學習那些知識嗎？

甚至不是必要的部分，而是要能夠獲得獎學金，能夠被稱作優秀的額外部分。

“有人在幕后推手？”

“沒錯，而且這個人應該也和他的論文能引用到《歐米伽計劃》有關……”

不過這樣下結論有些唐突，梅賽德斯馬上補充道，

“這還只是猜測，畢竟不能否認天才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兩個助力也不見得就是同一個人，不過之后的調查可以以這個為方向來進行。”

“明白了，調查的重點就集中在亞廉的人際關系以及那篇論文的文經過吧。”

看來這邊的調查也還要再進行一段時間了。

……

“你是說車萬電力公司的事算是決裂的導火索？”

“我想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畢竟會建立在底層區的企業屈指可數，更別提尤老頭本就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和男子攀談一陣過后也就絡了起來，雖然因為提防的原因對方依舊沒有自己姓名的打算，不過芙蕾卡也確實得知了一些有趣的幕。

“百人學會里面好像確實有過這麼一號人，我爸爸也很喜歡拿他當作正面案例教訓我……”

“百人學會？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那老頭能這麼厲害？可惜，可惜了。”男子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因為憾還是別的什麼。

“那是誰啊？”亞里莎小聲問道。

“說的應該就是尤文德斯，如果不是因為出生底層又致力底層的話搞不好能和現在的議員總長資歷接近。”

“居然還真是他啊……”男子自然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聽到剛剛芙蕾卡的解釋后他也知道的這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

“至于后來發生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那確實讓人扼腕嘆息的。”

“……”“……”“……”

“別吧，我可不想當那個把話聊死的，你們說話啊。”

“反正對我們而言，僅有的機會就這麼被扼殺掉了，當初有越階級的工人們現在依舊和我們一樣在底層掙扎，三十多年過去了再也沒有過改變。”男子悵然道，“尤老頭也是，本來已經越那道門檻了也因為這個原因再次回到底層永無翻之日，倒是苦了他兒子了。”

“這個倒是不難想象。”

“聽說他的兩個孫又有些起，不過這我就不甚清楚了。”

“孫？”

“說起來也是關系相當好的一對親姐妹呢，就和你一樣。”

男子看向芙蕾卡的目都和了不，扎的芙蕾卡良心有些疼。

“應該是尤莉卡和尤妮森，那頭漂亮的白發和這充滿焦黑污垢的底層太格格不了所以我印象很深。”男子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這兩個人有在你們上層大放異彩嗎？”

芙蕾卡和亞里莎面面相覷，給出了同樣的回答：“沒聽說過。”

“也是，畢竟有才能的小孩子不見，但連煙花可能都算不上吧。”

在又一陣有的沒得的嘮嗑過后，眾人也總算抵達了名為車萬電力公司的廢墟。

……

“尤莉卡？怎麼又是這個底層的人？”拉米亞幾乎是罵聲。

“我怎麼就和你簽了那種契約，知道了這種程度的勁信息居然不能拿去搞事用？”梅賽德斯氣惱地抱怨過后還是正經的給出了建議，“順著這個信息查下去肯定會很不妙，你作為我的雇主我有必要進行這樣的提醒。”

“尤莉卡，尤莉卡，好多尤莉卡……”伊德婭幾乎快要不認識這三個字怎麼念了。

畢竟一個底層人展現出了不符合他份的能力，所以確實如同他們之前猜想的那樣找到了一個推手。

卡托斯·布魯克，嗯，稍作查證的話也算是一方小有就的匠人了，現在能擁有自己的工坊的人現在并不多見。

不過這樣的人會資助一個底層的年嗎？即便有這個可能，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匠人應該并沒有將其培養才的能耐。

何況亞廉展現出來的才華甚至遠遠超過了一個II級新生，也就是說學之初他便已經備了III級的學識。這可是連一般的上層家庭都不太可能提前培養出來的果，更別說這個資助人僅僅只是個普通工匠了。

那麼真的只是湊巧嗎？一個好心人湊齊資助了天才年？

如果真是這麼湊巧的展開倒是好事了，但事實確實一個更俗套卻也更不希出現的展開。

奇諾·丘吉爾、克里斯·夏普、查爾斯·楊……其實這麼一直往上找即便找到居高位的人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但仰仗梅賽德斯的調查能力，反倒是發現這看似再正常不過的的錯綜復雜的關系網絡實際上本不存在。

所有出現過的人名，可能一開始就只有亞廉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哪怕是關系最切的那位卡托斯·布魯克，在拉米亞專程聯絡下屬去調查后也發現當事人實際上早在亞廉學……不，可能是他出生之前就已經去世了，是有其他人或是一伙人一直在頂替他的份。

人口普查向來不是什麼簡單的工作，會出現這樣的岔子也不算什麼奇聞。而發現了這個破綻過后，想要挖掘出更多的真相也就不再是什麼難事。

但事也就是從這一刻變得不可控制起來。

那個以卡托斯·布魯克之名行事的人名尤莉卡，但和尤莉卡有關的信息卻不存在于迪歐斯的檔案館之中。或許是底層區盛產的黑戶？那線索就此中斷吧，這也不是什麼無法接的失敗。

但再往上一層的那個奇諾·丘吉爾呢？篩查之后的那個當事人最后又指向了尤莉卡？

再再往上的克里斯·夏普……還是尤莉卡？

大陸各都是麗……總不可能時之國遍地都是尤莉卡吧？好吧，不排除這個可能，也許真的有那麼多做尤莉卡的人呢？只是挖掘出來更多的證據表明，這些尤莉卡其實全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而真正讓眾人汗流浹背的原因倒也不是這個不嫌麻煩的尤莉卡對調查的干擾，而是他套用了這麼多層份的同時所涉及到的行業。

“上至大型魔導兵裝的訂單，下至市集上售賣的糧食……”

“不錯，至有我一半功力了。”“師匠你可別吹了，你充其量是個報販子，這個尤莉卡可是來真的啊。”

高傲的“青之惡魔”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但拆臺的伊德婭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能以個人份手這麼多行業的事，怎麼想這都是個非常危險的人啊……”

“也許是充滿善意的世能人呢？”

“絕無可能，如果是的話他就不可能故意導‘漆黑計劃’的出現。”

拉米亞也開始意識到這個國家的況，絕對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安穩。

……

“我們這是速通挑戰功？”“居然是這種地方……”

“不是，這算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吧？”夏諾雅一副傻眼的表看著徑自在興的兩個人，“這就是你們說的失蹤了一個多月？毫無進展？”

“不，這也不怪我們啊，誰能想到緹歐姐會躲在這種地方啊。”

就在眾人和男子告別開始著手調查車萬電力公司的址的時候，剛一進廠房就可謂是給了們當頭一棒——一直杳無音訊的緹歐分明就在那里。

的姿勢在夏諾雅看來卻分明是在祈禱……或者說懺悔嗎？破落的工廠并不會讓人到些許的放松，但屋頂的破恰到好的讓一縷了進來，反倒是讓這個地方確實充滿了一種神的氣氛。

“……”

緹歐自然是已經注意到了們，卻也沒有更多的表示。只是目在掃過了亞里莎一眼后，才微微低頭說出了一聲：“對不起。”

“軍團長？！”

“我沒有被你們這麼尊重的資格……就此別過吧……”

“等一下，緹歐，你這是要去哪？”芙蕾卡急急忙忙攔住了像是要逃走的緹歐，不過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能將對方按倒在地，這個時候才讓芙蕾卡想起也只不過是個和自己差不多弱的小生。

“和你們無關吧……我只是個失敗的道，你們不應該再將力浪費在我上了……”

“你還敢發癲？麻溜的跟我回去，再不回去新實用派這個家遲早要散。”

“……”

但當芙蕾卡準備強的將緹歐拽出來的瞬間自己的視線便上下顛倒，余倒是能瞟到一些線散發出來的反，是悉的覺。

“我不能跟你們回去，我沒有……這個資格……”

“什麼資格不資格的，你當那次和達珥雯干架的是假的呢？”

不過對方油鹽不進的同時自己又打不過，不管是以理服人還是以力服人都不是芙蕾卡能選擇的方法。

“那個代行者大人，如果你……”

“可以哦，作為代行者和你去教會報道這種事倒是沒有問題。”

“啊？”

夏諾雅倒是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沒提的事能這麼順利，甚至是超出預期。

“雖然作為道是有瑕疵的，但教會的代行者只是需要一個象征吧，如果是我被選中了這種事也推辭不得呢……”緹歐的表有些悵然若失，“不過真是脆弱的信仰啊，連我這樣的人都能被視作座上賓……”

“啊……？”

緹歐的發言突然變得如此惡毒也讓夏諾雅有些猝不及防。

“果然必須要好好說出來才行嗎……因為我不認為我還應該恬不知恥的茍活于此，所以我不會接你們的憐憫……明明應該是這樣的，但我還是貪了你們的余溫，并最終招致了惡果……”

緹歐的語氣有些怯懦，前所未有卻反倒讓人能夠信服，每一次的停頓似乎也都是在確認聽眾的意見后才繼續訴說，

“我已經做錯了太多事了，所以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這也是為了你們好……或者你們就再同我一次吧，忘記我的存在吧，我真的不值得你們這般上心。”

“所以為什麼啊？”聽了半天的芙蕾卡當即打斷直正題，“說了這麼多難道不該順便把問題拋出來嗎，我們能解決肯定給你解決了。”

“不是你們的問題……如果你們執意認為我有那個價值的話，就請你們在了解了我的全部之后再來對我說這種話吧……我會在機工圖書館的那個房間等你們……直到被忘……”

……

“壞了，上當了。”和緹歐告別一分鐘不到的芙蕾卡就驚呼出來，“我們這不是相當于什麼都沒做甚至從起點退步了嗎？？？”

“但是軍團長……可憐……表……有一種……同伴的覺……”

“亞里莎你起點作用啊，別這麼可以嗎……”

不過調查毫無進展這種事確實充滿了挫敗。

“諸位，調查工作要加了。”夏諾雅神嚴肅的說道，“伊德婭他們那邊好像有個很不得了的發現。”

“非要人比人氣死人嗎？”

“不是這個意思……他們那邊查到的線索之中，有一條明線就是指到這個車萬電力公司的。

這間已經廢棄的工廠，絕對不是代行者臨時用來躲藏的角落這麼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