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車，國輝著車窗外，目沉。

他扭頭盯著沈繼，問道：「後來呢？」

沈繼：「後來……後來沒過多久，喬幫被特警給剿滅了。當時喬幫很多人都被抓了，包括喬昆和眾多喬幫的高層。喬昆被抓以後，沒多久就病逝了。」

「喬陸山和他兒子喬鎧呢，他們有沒有被抓？」國輝問沈繼。

沈繼搖頭：「沒有。我記得當年在喬幫出事的前幾天，喬陸山和喬鎧突然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們的下落。當時有傳言說喬陸山提前知道了警方的行計劃，所以帶著喬鎧提前跑了，不過不知道這傳言是真是假。」

國輝抬眼盯著沈繼，「也就是說，喬陸山和喬鎧到現在都下落不明？」

沈繼點頭。

國輝眉頭皺，眼神微微凝滯，陷沉思。

片刻，他拿起中控臺上放的油畫，遞給沈繼，「認識他嗎？」

沈繼低頭看一眼油畫裡的人，皺眉思索。

片刻，他眼前一亮，「見過一次！當年喬昆手下有一個殺手組，專門負責暗殺敵人。韓飛龍失蹤之前是這個殺手組的老大。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韓飛龍的一名手下。」

國輝：「他什麼？」

沈繼：「這個我不知道。」

國輝盯著沈繼。

沈繼：「大哥我真不知道！」

國輝點頭。他盯著沈繼，眼睛泛起一寒，「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大哥，我對天發誓！我沒有說一句假話！」沈繼急忙道。

國輝沖百事通使了個眼，百事通抬手敲了敲車窗。

車外的西裝男子立刻拉開車門。

「下車！」

西裝男子喝令沈繼。

沈繼拿著錢下車。

國輝臉沉，目盯著沈繼的背影。

「別著急啊，有些事需要時間，隻要你不放棄，就一定能水落石出！」百事通拍拍國輝的肩膀。他手拿起包，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國輝。

國輝接過照片，看一眼。

照片是一名短髮男子。男子偏黑，麵目兇惡，兩隻眼睛中一隻眼球是白的。

國輝看著照片，眼微微詫異：「這是？」

「吳鷹！綽號獨眼鷹，當年韓飛龍的手下！」百事通對國輝說。

國輝眼神微微一驚，盯著百事通：「他現在在哪？」

「別急，再有一個多月就出獄了，到時候我提前通知你。」

「好，多謝了！」國輝輕輕點頭。

「拿錢辦事，不用客氣！」百事通微微一笑。

國輝手拿起皮包，從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紙包，放到車前麵的中控臺上。

百事通神不解地看著國輝：「輝哥，這是……」

「替我分給兄弟們！」

國輝拍拍百事通肩膀，推開車門，下車。

百事通看著中控臺上的紙包，搖頭笑了出來。

……

寂靜的街道兩旁，五六的霓虹燈閃閃發，將馬路照亮。

國輝一個人靜靜地走在人行道上。

他的影子在路燈的照下，被拉得很長。

「呼……」

國輝輕輕撥出一口氣，抬起頭，向遠方。

前方燈火通明的街道此刻漸漸變大雨瓢潑的小區街景——

一座破舊的小區，風雨大作。一陣大風忽然吹來，雨水漫天飛舞。

喬鎧和韓宇打著傘走進小區，來到一幢老舊的居民樓下。

「就是這棟，301室。」韓宇抬手指著居民樓對喬鎧說。

喬鎧點點頭。韓宇走進居民樓。喬鎧站在原地，沒有。

「表哥，快來呀！」韓宇回著喬鎧。

「小宇！」喬鎧臉上出一笑意，「我忽然想起個事，今天就不上去了，改天我再來找你。」

喬鎧轉急匆匆地離去。

「表哥！」韓宇住喬鎧。

喬鎧回頭看著韓宇，「上去吧，我還會再來的！」

喬鎧轉向遠走去。

……

喬鎧的背影漸漸消散，大雨瓢潑的小區街景漸漸變回燈火通明的街道。

國輝著眼前空曠的道路，輕輕皺起眉頭。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

一間漆黑的客廳，十分寂靜。窗外深藍的夜過玻璃照進來，著一幽暗。

「哢嚓！」

門鎖忽然響一聲，客廳門開了。

一道人影從外麵走進來。

「啪！」

燈亮了，客廳頓時亮堂起來。

國輝站在客廳門口，下鞋，換上拖鞋，抬眼一眼客廳。

客廳的沙發和茶幾等用乾淨整潔，一塵不染，在燈的照下閃閃發。

國輝彎腰把鞋子放好，轉走進客廳。

他走到沙發前，坐在沙發上。

沙發前的茶幾上整齊地擺放著兩隻潔白的瓷杯，瓷杯上印著可的hellokitty圖案。兩隻杯子其中一隻的hellokitty圖案為，另一隻為藍。

國輝手拿起印著藍圖案的瓷杯，起走到飲水機前，接水。

他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端著杯子走到沙發前坐下。

國輝把杯子放到茶幾上，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水晶盒，低頭凝視著水晶盒。

水晶盒是用明的水晶玻璃做的，盒晶瑩剔，觀大氣。水晶盒裡嵌著一枚的鑽戒，晶瑩剔的鑽石閃爍著璀璨奪目的芒，十分耀眼。

「哢！」

國輝手輕輕開啟水晶盒，水晶盒的鑽戒呈現在國輝眼前。

國輝著鑽戒，微微抿起，角揚起一抹喜悅的笑容。

「咣當！」

安靜中，一聲刺耳的聲響忽然傳來。

國輝瞬間睜大眼睛，扭頭向廚房。

廚房的門關著。

國輝張地盯著廚房門。

廚房一片安靜，沒有再出現一聲響。

國輝迅速合上手裡的水晶盒，將水晶盒塞進口袋裡。他起走到電視櫃前，輕輕拉開電視櫃上的屜，從屜中取出一把手槍。他目盯著廚房門，握著槍慢慢向廚房靠近。

……

國輝來到廚房門前，耳朵靠近廚房門，仔細聽。

廚房裡一片安靜。

國輝一手持槍，另一隻手輕輕握住門把手。

「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