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聖徒》006大魔導師和靈霧風暴
眾所周知,魔法協會的最高層是七位天階級別的大魔導師,其中有六位都是伽利雷的學生。書趣樓()而剩下的那一位,就是伽利雷本人。
1600年,初大魔導師位階的伽利雷在大陸以西的蓋特島上建立了魔法協會。一直以來,蓋特島都是文明世界的野蠻邊陲,也是聖教會的覆蓋力度最弱的地區。因此,也就了新生的魔法協會的搖籃。
1648年,漫長的戰爭進尾聲,聖教會覆滅,大陸原有的十幾個國家也隻剩下四個,而且無一例外都將魔法協會捧上了當年聖教會的寶座,了王權之上的存在。千百年來飽牧師欺的魔法師們,迎來了從未有過的輝年代。
然而就在這輝年代來臨之時,魔法協會卻遭到了突如其來的打擊……
魔法協會的總部所在地,是飄在海上的城市,川鐸。而在川鐸城中央的銀白巨塔之上,一場最高評議會急召開。
會場的視覺風格與很多人想象的不同。沒有黃金珠寶的裝飾,沒有畫像和雕像,沒有大教堂那樣的富麗堂皇。這裡無論是地板、墻壁亦或屋頂,全都深黑的背景,點綴以無數細小的純白點。一眼去,彷彿離了腳下的大地,置於星空之中。
但會場裡僅有的六位閣下,當然沒心思欣賞這看過了許多遍的室景。他們坐在會場中央的銀圓桌周圍,隻空出了一個座位。
那是獨屬於伽利雷閣下的位置。
沉默半晌,吉安·布開口了,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說道:“大家想必都已經確信,我們的老師在他的法師塔裡,隕落了。諸位都看過了現場,有什麼想說的嗎?”
六位大魔導師中唯一的,安妮·維爾忽然大聲道:“我不相信老師是自殺的。他比我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更加堅定,更有鬥誌。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他都從未搖,現在偽shénjiào hui都被消滅了,他卻反而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你們覺得,這有可能嗎!”
對麵的托馬斯·亞歷山大嘆了口氣:“我們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但擺在我們眼前……”
“不,”維爾站起來,毫不客氣地打斷道,“我再說一遍,我不相信!”
然後坐下,雙手抱在前,冷眼看著圓桌上的沉默。
能晉升為天階的魔法師絕沒有蠢貨,所以大家都明白了——如果伽利雷老師不是自殺,那就必然是有人對他下了黑手。而要奪取一個天階位階強者的命,基本上隻能是另一個或者另外幾個天階的強者。在這川鐸城裡的天階強者,隻有在場的六位大魔導師。
這是很簡單的邏輯推導,所以五位大魔導師一瞬間就明白了維爾的話外之音。
於是,圓桌之上隻剩下沉默,長久的沉默。
終於,布打破了這種如鉛一般沉重凝滯的沉默,低沉的嗓音總結道:“大家每個人都分別調查這件事,下次會議上各準備一份調查報告。另外,附上我們協會的發展規劃,到時候也可以討論一下。你們覺得怎麼樣?舉手錶決吧。”
六個人一同舉起右手,這意味著一致通過。
會議結束,維爾立刻抬手劃出一道門,走了進去,然後那魔法門連同整個人都消失在原地。
亞歷山大又嘆了口氣:“安妮總是這麼急切啊……”
————
為了避開魔法協會的陸上聯軍,蘇倫和伊蒙娜在海上漂了不時間。從下午,一直到夜裡,他們不僅沒有靠岸,反而越漂越遠了。
幸好伊蒙娜是聖。盡管為聖還沒兩年,但的長速度相當驚人,施法能力已然接近中階牧師的水準。運用環流縱周圍的水流,對於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所以載著二人的聖櫃並沒有漂進更荒僻的海洋深,而是沿著海岸線,往南。
夜已深,海麵上風平浪靜。閃爍的星,點綴在深黑的天穹之上。海天界線上還有一明月,稍稍照亮了黑夜中變換不停的海浪廓。
不過此時,聖櫃的櫃門是敞開著的,而蘇倫和伊蒙娜麵對麵坐在其中。櫃門恰好擋住了月,在兩人的上投下一片影。於是麵前的神,看起來也就不那麼清楚了。
蘇倫忽然問道:“你在想什麼?”
伊蒙娜怯怯地說:“我在想,我們以後去哪裡……”
蘇倫笑了笑,問:“教會還有地盤麼?”
搖了搖頭。
“所以我們沒有選擇,隻能上岸,去魔法協會控製的地方。實際上,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去川鐸看一看。”
蘇倫話音落下後,伊蒙娜沉思了好一會,卻忽然有點興了。
“聖徒大人,您的想法是不是潛敵人的核心腹地,直接瓦解他們的心臟?”
“……暫時沒有這個計劃。”
“那您為何要去川鐸?”
“多看,才能多想。在做出重要的決定之前,應當先盡可能地多看些東西。”
蘇倫的解釋很簡單略,也沒什麼說服力,至沒有真正說服伊蒙娜。但很快,伊蒙娜就將剛才的言談都拋之腦後了。
因為看到,從遠方的海平麵上出現了奇異的現象。
先是一條銀灰的線,然後漸漸近,那條線也不斷變……直到變天穹與海麵之間,一大片銀灰的風暴。
蘇倫注意到了伊蒙娜的神,轉過頭,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愕然問道:“這是什麼況?”
伊蒙娜此時張極了,小巧的貝齒上下打戰,於是說出口的話語也有些斷斷續續:“我們這個世界,死者靈魂的歸宿都在海上……但如果有太過厲害的強者突然死亡,那麼他的靈魂會掀起風暴……教皇冕下隕落的那天夜裡,海上也颳起了靈霧風暴……”
借著靈霧風暴裡出的冷,蘇倫打量了一下眼中的恐懼,又問道:“很危險嗎?”
“當然!群的亡魂會讓常人的靈魂熄滅!”
“那麼,這風暴能夠摧毀聖櫃麼?如果我們關上櫃門,能滲到聖櫃裡麵嗎?”
伊蒙娜頓時一愣:“好像……不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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