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會欠的更多

可能是對顧星淵的作太過意外，杜飛驚訝的扭過頭，拿開了他的手，“你是誰？”

顧星淵手被推開，眉心一皺。

“聽說，你失憶了。”顧星淵開口。

“我不知道，我忘了。”杜飛別開眼神，不去看顧星淵。

顧星淵打量了杜飛一眼，隨后搬了把凳子，坐在他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杜飛被一直盯著，只覺得心底發慌，被子下的手也慢慢抓，開始冒汗。

被顧星淵這麼盯著，杜飛張不已，就在他張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顧星淵匯開了口，“我不信，你會失憶。”

一句話，杜飛猛然轉過頭，看著顧星淵，眼里都是驚訝。

顧星淵笑了笑，掃過杜飛轉的眼珠，“杜飛，我們認識多年了？”

不知是被顧星淵看的心底發虛，還是杜飛已經投了降，聽到著話，他下意識回答，“五，五六年了吧。”

顧星淵勾了勾，踢開凳子，鼻頭發出一聲哼笑，“看來，你還記得。”

杜飛心底怕的人，除了顧星淵，沒有第二個，父親雖然嚴厲，但對他大多是放養，所以他對他，并沒有任何懼怕。

翻到是顧星淵，明里暗里幫了他很多，他對他，便多了些敬重和懼怕，更多的還是崇拜。

在他面前，他往往覺得自己是個明人，無遁形。

既然被發現了，杜飛也沒再裝下去，一臉無辜的轉過頭，低低的喊了一聲，“淵哥。”

這一聲，喊的即為流暢。

顧星淵眉心舒展，瞬間明白了一切，“看來，你記得我，連我都記得，楊冰，你會忘？”

顧星淵是絕不信的。

換做是他，就算忘記了自己，也不會忘記，是他的命，是他的心，忘記，他做不到。

杜飛有些著急，想要靠在枕頭上，掙扎了兩下，干脆放棄了，只好解釋，“我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不會忘了冰冰。”

他的記憶，目前還是混的，他知道自己有老婆，也知道老婆是楊冰，只是忘記了過去的一些事，但他記得，他似乎欠了冰冰許多。

“為什麼？”顧星淵問他。

裝失憶，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他也沒明白，杜飛為什麼這麼做，在他看來，這種做法，似乎有些蠢。

杜飛眼眸低垂，避開顧星淵的眼神，“也不算是裝，我現在腦子里的東西，真的很，以前的事，我只記得一部分，其他的，都很，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你記得楊冰，卻說不認識他。”顧星淵提醒他。

杜飛低著頭，“我欠的太多，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如今的他，腦子糟糟的，其實，在剛才檢查的時候，他聽到兩個醫生的對話，說他前額葉損，記憶混，而且，他大腦重創，未來很有可能，會有癲癇后癥。

他這輩子，欠冰冰杜母，已經太多，當日不能再連累。

顧星淵毫不客氣的提醒，“你這麼做，會欠的更多。”

沒聽到，剛才楊冰的哭聲，一個男人，怎麼能讓自己心的人落淚。

換是，他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