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

監妖司衙門。

一騎快馬如黑閃電，急速而來。

馬未停，馬上騎士已經飛而下。

“司正大人可在衙門？”

背小旗的監妖司信使朝著門口的黑吏員開口。

黑吏員不敢怠慢，快步迎上，快速道：“司正大人一早就離開了，不過留下了飛鳶，若有急事，可傳書。”

......

皇宮，承文殿。

臺之上，天武大帝端坐在石桌前，眺宮外的京都城，張禮也在。

“李輕舟所說，張卿如何看？”天武大帝問了一句。

正在喝茶的張禮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沉思了一下，說了四個字，“未雨綢繆。”

天武大帝點頭未語。

張禮突然站起，走到圍欄，看向清河郡城方向。

天武大帝疑的看了他一眼，正要說話。

便見臺下方出現一藍中年太監，兩步便來到了臺外。

趙默上前一步，面無表的問道：“何事？”

“稟趙公公。清河郡城的消息。”藍中年太監拱手，低聲說了幾句。

趙默聽完，轉走進臺中，“陛下，清河郡城異，夢魘沖破了佛門地金剛伏魔陣，許多江湖中人，包括佛門的僧人，皆被詭異所困。”

“什麼？”天武大帝微微一驚，“佛門四名菩薩境的強者都沒能鎮？”

“消息傳來說，似乎夢魘比之前更強了。”趙默回道：“佛門與夢魘手不到十息，就被破了法相金。”

“廢！”天武大帝怒罵了一句，似乎覺得有些失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下心中的震怒，看向張禮，“張卿，有何看法？”

張禮回過，一臉嚴肅拱手道：“陛下，事似乎比我們想的要嚴重，夢魘這麼久以來，一直不曾有異，我們也小看了夢魘，以為有佛門出手就能鎮，卻沒想過，如果佛門失敗的后果。”

“如果真是這樣，后果不堪設想……”張禮語氣凝重，想到了夢魘曾將西疆多羅皇朝攪的民不聊生。

“那現在如何是好？”天武大帝聞言，也似乎察覺到了事的嚴重。

夢魘詭異出現以來，朝野上下雖然震，但也都覺得不能解決。

“陛下無需太過擔憂。”張禮想了想道：“儒家浩然正氣也可克制詭異，事還沒有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對呀。”天武大帝眼神一亮，連忙問道：“張卿有幾把握？”

“五。”張禮搖了搖頭，道：“但如果加上李侯爺的話，有八把握。”

天武大帝皺了皺眉，“不過，李卿雖然天資絕頂，但儒道修為似乎還沒到大儒境吧？”

“李侯爺雖然修為還沒突破大儒境，但實力已經到了三境。”張禮笑道：“而且，陛下莫不是忘了，李侯爺最強的可不是他的修為。”

“你是說他的詩詞？”天武大帝眉頭皺的更深，有些不確定道：“朕承認李卿詩詞一道天賦異稟，每一首都能引發天地異象的傳世之作，但……”

“朕也曾聽大臣們私底下討論，常人寫出一兩首傳世之作，便已經能名留青史，李輕舟十余首詩詞，皆是傳世之作，已經是前無古人……”

他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李卿還能作出那等傳世之作嗎？”

“這……”張禮微微沉默了一下，道：“老臣也不敢肯定。”

雖然知道李牧很妖孽，但他寫下的詩詞確實太多了，而且都是傳世之作，這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信。

人，都會有才思枯竭的時候，哪怕在怎麼上蒼眷顧。

“但不知為何，老臣總覺這并不是李侯爺的極限。”張禮想了想，又說了句。

“朕也是這麼覺得。”天武大帝語氣有些沉重。

......

云麓山頂的絕壁上，瀑布邊上。

一座四層高的八角樓迎風而立。

八面飛檐翹角上，各掛著一個掌大小的灰鈴鐺。

山風呼嘯，鈴鐺卻紋不，不曾發出一點聲響。

云麓書院藏書閣。

李牧坐在四層閣樓臨窗的一張桌案前，桌案上擺放著三本古籍。

樓整齊擺放著數個高大的書架，上面或堆，或列著一冊冊書籍。

各式各樣，有手抄，有拓印，有木刻，有石雕。

記載的紙質也很多種，竹簡，玉簡，檀紙，綢書，皮卷......

還有一些殘缺，只有寥寥數張，被封存在玉盒中。

泛黃的紙張，一看便是經歷了歲月的洗禮。

推開懸崖的一側的隔扇窗，可以俯視整個云麓書院，以及整個云海中的云麓山。

這一番景象令人心靈寧靜。

裴袁松和居石先生對李牧可謂是極為信任。

將他帶到藏書閣后，便懷著激的心匆匆離去。

李牧收回目放在桌案上，上面擺放的正是記載儒家神通的三本古籍，而且還是原本。

對于儒家來說，這可謂是至寶，常人想見一本都不可能，但裴元送就這麼隨意的給了他。

斂心凝神，拿起最上面一本，‘周典’開始翻看。

這本古籍是大周開國之時，儒家一位旬日月的圣人所編著。

開篇講的便是：讀圣賢書孕才氣于修養天地浩然正氣于存浩然氣于府談笑間口誅筆伐槍舌劍紙上談兵咫尺天涯三緘其口言出法隨......是為儒道。

李牧看的很慢，書中除了晦難懂之外，還有就是整本書都沒有分段。

文字博大深，同一句話，加上不同的標點符號，那意思是天差地別。

李牧花了兩個時辰，將整本‘周典’看了一遍。

了發酸的眉間，從頭開始繼續閱讀。

在別人看來晦難懂。

李牧看了兩遍，便完全記住了。

看第三遍的時候，理解了大概意思。

第四遍李牧看的更慢了，因為書中晦難懂的文字仿佛活了一般，蘊含的真意在腦海中排列浮現。

天漸暗，對‘周典’中的容也有了清晰的理解。

才氣好修，浩然難養。

才氣可讓讀書人強壯，才思敏捷，過目不忘……

但想要施展儒家神通，就必須孕養浩然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