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泊，林肅卻沒有上樓的念頭，之前一刀扎了小爺的心窩，現在上去英雄救固然能夠得到一些激，但是更多的是尷尬。

原來的世界線中林瑭會在最后差點兒辱的時候直接從樓上跳下去，說明小爺即使看上去綿綿，骨子里卻是的，這也就意味著他并不希自己揭短出丑被拒絕的畫面被更多人知道。

而且林肅要的不是激，他不是什麼暖男，也不想做林瑭的配角，他要做，就做屬于那個人的絕對的主角。

……

樓上的靜默有些蔓延，盛泓深深擰起了眉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他的印象中，他絕對不可能對林瑭說出這樣的話，這種不負責任的……

“你……果然不記得了，”林瑭有些失魂落魄，原來林肅說的都是真的，只有他在當真，只有他在自作多，只有他在介別人的。

臉上明明沒有被打，卻覺得火辣辣的，自尊心被踩進了泥里，林瑭的心底甚至升起了一恨意，他看著盛泓，眼睛中曾經濃重的意緩緩退去：“你不記得了，我七歲，你十二歲的時候，我們一起坐天……”

盛泓的瞳孔有些放大，十二歲的記憶他還是有的，而天，他此生只坐過一次。

那是他小學畢業的一個黃昏，巨大的天緩緩的轉，比現在的林瑭要小很多很多，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家伙坐在他的旁，因為升起的高度嚇的直哭，白的小臉上掛著淚痕，或許是因為生的太過于好看，那個時候的林瑭并不像其他小孩兒哭泣的時候招人煩，反而因為一一的像是小貓一樣的讓人心疼。

盛泓還記得自己那個時候保護棚，將小小的孩子抱在自己的懷里，覺比抱了一團云朵還舒服。

笨拙的眼淚，講故事，轉移小家伙的注意力，天登上最頂的時候，夜幕上已經掛上了星星，而以往覺得自己能夠摘星星，摘月亮的中二病年卻沉浸在了那一汪晶亮的瞳孔之中。

“有星星……”小時候的林瑭指著天空，好像將整個天幕都收在了他的一雙眼睛之中。

像是水中撈月一樣，盛泓過那雙眼睛，在小包子林瑭疑的視線中說道：“我以后娶你做新娘好不好，做最漂亮的新娘。”

言無忌。

小林瑭似乎并不懂新娘的意思：“新娘是什麼？”

“就是……永遠永遠跟泓哥在一起的人，”盛泓著頭解釋道。

小林瑭的眼睛更亮了，里面充斥著欣喜：“跟泓哥永遠在一起，我要做泓哥的新娘！”

塵封的記憶被喚醒，盛泓一時有些尷尬，心也很復雜。

他能夠確定自己那個時候真的是認真的，只是他那個時候還不懂伴的，只知道他是想跟林瑭一直待在一起的，很純粹的。

只是后來是怎麼改變的呢？

后來他上了初中跟林瑭分了開來，因為績好所以連著跳級，而林瑭連最簡單的學習都吃力，后來竟是開始了逃學，說是來看他。

盛泓一開始說話還有用，再后來便不管用了，曾經的親好像很快就隔開了距離，再后來他去國外留學，而林瑭留在了國，什麼好玩玩什麼，什麼刺激玩什麼，除了嫖和毒，他什麼都敢干，一擲千金，任妄為，就好像分割了兩個世界的人。

如果只是兄弟，盛泓愿意護著他，可他想要更多，盛泓給不了，他不能為了弟弟賠進去自己的幸福。

可是最初的話回想在腦海里，最初的最初，他是想保護好林瑭的，其實林瑭變這樣，他也有責任，他并沒有盡到保護教導的責任，也從來沒有去了解過他變這樣的原因。

“對不起，”盛泓心被自責充斥著，他起走到了林瑭的面前，抬手想要他的頭，卻被林瑭后退一步的作閃過了。

“那你要選擇我，舍棄他麼？”林瑭指著一旁的白修然道。

白修然閉了閉眼睛，就好像整個泡進水里斷絕空氣一樣的難。

“林瑭，”盛泓試圖跟他講明白這件事，“你聽我說，當時我才十二歲，你才七歲，我們并不能正確理解新娘的含義，我一直都把你當弟弟看。”

“啪！”一聲脆響。

白修然的目被吸引了過去，他目所及，盛泓的臉偏了過去，可見泛起的紅痕，而林瑭剛剛舉起的手正在緩緩放下，眸中有錯愕，還有憤怒，他想要說什麼，終究只是抿了抿吼了一聲：“你混蛋！”

他轉離開，門被推的晃悠，影已經消失不見。

白修然有些張的看著盛泓的背影，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

“林瑭！”

下一刻盛泓追了出去。

空的辦公室只剩下白修然一個人，他哈了一口氣，眼睛瞪大了些，驀然低咒了一聲：“媽的，這到底算怎麼回事！”

盛世今天的奇景之一，林瑭小爺明顯哭著從總裁辦公室跑了出來，員工們瞄了一眼紛紛了然——總裁終于拒絕了林小爺，可喜可賀。

結果下一秒總裁就追了出來，十分焦急不說，臉上還帶著一個掌印。

整個員工私下群頓時沸騰了。

“臥槽，今天的瓜有點兒大啊！”

“大什麼？說不定總裁轉發現林才是真，唉，富人的世界我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