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 慕如初》第27頁

陳瑜稟報道:“一切按殿下計劃行事,鄂國公的家眷傷得不輕,其中有人因失過多昏迷不醒,想必賢貴妃宮里已不得安生。”

蕭韞不不慢地把玩扇柄。

扇柄上嵌了塊極其致的和田白玉,而此時,他拇指輕扣,玉彈出,出里頭的機括來。是一細長的針,只需再輕扣玉,那針便可犀利地飛百米之外,見封口。

蕭韞每年清明皆會去萬壽寺給亡母上香,然而幾日前,他得到消息三皇子收買江湖刺客埋伏于萬壽寺刺殺,他便將計就計。

今日提前改變了日程,并安排人喬裝三皇子的刺客混其中,又設計引鄂國公府的車馬經過。

刺客分不清況,將鄂國公府的家眷傷了,若鄂國公得知此事乃三皇子所為,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今三皇子在信國公一黨的支持下,羽翼漸,前些時日還有人上書奏請三皇子掌職。

此事對蕭韞極為不利,若三皇子掌朝涉政,那信國公下一步則會擁護他主東宮。

為阻止此事,蕭韞不得不借用鄂國公之手。鄂國公乃開國功臣,連皇帝都要敬三分,且極其護犢子,估計接下來彈劾三皇子的折子將如雪片紛飛。

今日之事,三皇子及其信國公一黨必定焦頭爛額。

蕭韞挲了會扇柄,倏而將玉按回去,長睫掩住了眸子里的郁。

“鄂國公府昏迷不醒的是何人?”

“乃鄂國公嫡親的第六位孫子,公孫琰。”

蕭韞淡淡道:“那就別讓他醒了。”

陳瑜心頭一震,趕應聲:“是,屬下立即去安排。”

公孫琰命數該如此,平日囂張跋扈無惡不作,倒是死有余辜。

蕭韞繼續吩咐道:“派人把三皇子的罪證送到鄂國公手上,要不。”

陳瑜領命:“是。”

“顧景塵在何?”

“丞相府。”

“那現在就去相府一趟。”蕭韞拉下簾子,坐回車中。

.

果然如蕭韞所料,賢貴妃宮里此時大發雷霆,三皇子垂頭蔫蔫地站在一旁。

“讓你忍,你為何如此沉不住氣?”賢貴妃氣得不行。

賢貴妃的兄長信國公也得了消息宮。他暗暗瞥了眼三皇子,若此人不是妹妹唯一的兒子,他也不想扶這塊爛泥上墻。

可事已至此,只得從長計議。

“貴妃娘娘息怒,”他上前一步道:“此刻不是追究三殿下過錯的時候,還是想想該如何應對為好。”

“舅舅說得對,舅舅說得對。”三皇子走過去討好地扯住信國公袖。

信國公懶得理他,不著痕跡地出袖子,轉過去。

賢貴妃坐在榻上,凝眉沉思:“兄長,你說此事是不是景王設下的圈套?”

“不論是不是圈套,他今日眾目睽睽出現在南城湖畔,我們皆無證據。”

“那該怎麼辦?總不能直接去給鄂國公道歉吧?這不明晃晃地承認此事是珺兒做的?”

“可即便不承認,鄂國公定然也能查出來。”

“母妃,”三皇子急道:“兒臣雇的是江湖殺手,查不出來。”

“蠢!”賢貴妃冷笑:“那些江湖殺手已經被逮了幾個,憑鄂國公的本事能撬不開他們的麼!”

默了會,賢貴妃篤定:“這局一定是景王做的,他人呢?現下在何?”

信國公轉頭去看幕僚。

幕僚想到適才屬下過來稟報景王的行蹤,就忍不住

“回稟貴妃娘娘,”他遲疑地說:“景王此刻......正在翻墻調.戲小姑娘。”

賢貴妃:“......”

信國公:“......”

.

此時此刻,日落黃昏。

蕭韞坐在褚家西邊小院的屋頂上。

他從相府談事出來,想起此前小丫頭說今日會罰,便徑直來了褚家。

這會兒,他好整以暇地看小丫頭拿著把鐵鍬,躬哼哧哼哧地挖東西。

就這麼稀奇地看了會,見挖了半天也沒挖好,忍不住從旁摘了顆青果子扔過去。

“哎呦——”

阿圓后腦勺一疼,抬手,轉頭看去,見地上掉了顆葡萄,葡萄還在打轉。

“是誰?”

狐疑地轉頭去瞧,沒瞧見人,嘀咕了句什麼,繼續哼哧哼哧地挖。

過了會,后腦勺又倏地一疼。

這下,阿圓確定不是風吹的了,是有人拿葡萄果子砸

“哪個宵小?快出來!”

這話是學話本子里頭說的,叉著腰,自認為頗有氣勢。視線往四周,隨后聽見頭頂傳來聲輕笑。

阿圓腦袋往上一昂,就看見蕭韞坐在上頭。

愣了愣:“沈哥哥?”

蕭韞足尖一點,輕飄飄地跳下來。

“小丫頭,”他敲了敲額頭:“在做什麼?”

阿圓一癟,嘆氣道:“我娘罰我不準吃飯呢。”

往回罰只是不準吃,這回罰得格外狠,不僅把的零都收走了,還不讓吃飯,說是要自己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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