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脖子的！”傅語諾搶過來，示意扶，何箏急忙狗地攙住，好朋友為了連自己叔叔都能迷暈，可太了！

“阿諾，謝謝你……”

“干什麼，不要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你騎的這是什麼？”

庭院門前停著一輛黃小電驢，小電驢的后座夸張地裝置著一對堪比“天使的翅膀”的不明。

何箏知道屁不能坐，所以特地開了這輛小電驢，還特地給后座安上了很大很礙眼的踏腳：“這樣你就可以扶著我站在后面了，屁一點也不會痛。”自覺很。

傅語諾再次無語：“……你以為是玩印度飛車嗎？”

吵吵鬧鬧終于出發，雖然屁墊了氣墊圈，但耐不住何箏技實在太差，兩個人磕磕絆絆地乘小電驢到達學校，傅語諾懷疑自己可能要二次傷。

“不、不會吧，我真的已經很小心了！”何箏心里也沒底，“不然……我們去衛生間，我幫你看看？”

“何阿箏，你好猥瑣——！”傅語諾將氣墊圈摔進何箏的懷里，何箏急忙接住，然后跟著走上去。

“你不用跟著我了，去樓下幫我買點吃的吧，我肚子還是有點不舒服。”傅語諾站在樓梯上方，氣地擰著秀眉。

“好啊，你想吃什麼？”

“菠蘿包，記得黃油多加一點，再買一瓶水吧。”

何箏轉準備下樓，聽到說水要溫的，還要加冰糖，匪夷所思地轉過來：“冰糖可以去超市買，溫開水去哪里買？”

傅語諾也不知道，習慣了提要求，反正謝西然都會辦到。

何箏對這個被寵壞的大小姐揮了揮手：“你先上去吧，我想想辦法，”走了兩步又不放心地朝喊，“屁小心點，不要給人到！”

傅語諾被這不害臊的話嚇了一跳，往左右瞧瞧確定無人，才一手托著殘腰一手撐著扶手上樓去了。

走廊里靜謐無聲，往日常有的鋼琴聲無影無蹤，傅語諾本以為今天要撲空，沒想到許知凡在琴房里。

他立在窗邊發呆，風卷起劉海，出額頭上紅的瘡疤，聽到開門的聲音，許知凡渾一凜轉過來，見是傅語諾似乎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繃起來。

扶著后腰走路，作遲緩笨拙，還十分稽。

許知凡沒有像平常一樣轉就跑，而是僵地站著，僵地看著慢慢靠近。

費了好大力氣才走到鋼琴邊。

“你怎麼又跑進琴房？”傅語諾停住后，突然對他發難，許知凡始料不及。

“我的傷是你推的，你知道吧？”又冷冷地問他。

許知凡的視線僵地落在腰上，臉變得難看，他了，不敢看地低下頭，垂在邊的雙手慢慢地攢一團。

“這下好了，我明天不能上臺了，樂團的表演也要泡湯了，你打算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他不可置信地張大眼睛：“賠、賠償？”

“怎麼，裝傻？還是你以為我打算放過你？我看起來那麼好欺負嗎？”傅語諾學著電視劇里的壞人，勾起單邊角狠狠地冷笑，“許知凡，你許知凡對吧？我已經查到你的份了，你打算怎麼賠償我？”

對面的人無措地瞪著眼睛，沒有接的戲。

傅語諾再接再厲，出一疊單據摔在地上：“這些是我的繳費單，你必須照價賠償給我，還有我這幾天天天病痛折磨，晚上睡不著覺，害我的家人也跟著擔驚怕，你連神損失費一起賠給我吧！”

傅語諾賣力地瞪著一雙盼目，全然一副麗壞人的模樣。

許知凡終于有所反應，他漲紅著臉蛋，結結地反駁：“……你、你騙人，你明明好好的！”

“我騙人？我哪有騙人，我來之前還差點吞了一顆安眠藥，要不是我好朋友及時發現，我現在可能已經在醫院里洗胃了！”傅語諾越演越戲，“我尾椎骨現在還痛著，不信你自己看？”

如果說許知凡剛才的臉還只是一顆紅蘋果，那麼現在就已經是一顆燃燒的番茄了，他憤道：“我、我不看！”

傅語諾愣了一下，這才察覺自己離劇本了，忙往回找補，冷艷地哼道：“不看也可以，那你就直接照價賠償吧，收據都在這里了。”

許知凡猶豫地瞥了幾眼躺在地上的紙張。

傅語諾借機說：“聽說你家里很窮，你是不是沒錢賠我啊？”

許知凡剛踏出的腳立刻回來，他像被刺傷的蝸牛，躲進自己脆弱的保護殼里。

傲慢道：“這樣吧，你替我上臺，我就放你一馬，怎麼樣。”

許知凡愣了一下。

清了清嗓子：“演出很快就要到了，我又了傷，這個時間樂團來不及找其他人，你不是跟過我們的排練嗎，你替我上吧。”

剛才那瑟漸漸退去，他抬頭看向，那清澈又疑的眼神仿佛要刺穿的心虛和不安。

傅語諾催促：“怎麼樣啊，給一句話！”

“……我不要……”